“好，好的，谢谢，教授。”切尔西眨眨眼，干巴巴地说。

斯内普没再说什么，显然如果按他自己的意思，他是一点儿也不想跟切尔西搭话的。

“很好，我就知道是邓布利多‘嘱咐’你什么了。”切尔西咧咧嘴扭回了身。

那些学生们还在那里，他们气喘吁吁地躺倒在草地上。切尔西看着片在阳光下光影斑驳但已不再青翠的草地，一时间竟觉得那就像自己现在的人生一样——空有希望但实际却已衰败，有的时候，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筹划、等待的，是怎样的一个结局。

可是，正如某个德行有亏的文豪说的那样，人类的一切智慧又都包含在“等待”和“希望”这两个词里”。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我的女主好像是在校园霸凌？学生党们，不要参考这种行为【突然出现的强烈求生欲】

我的女主，只在男主面前是小白兔。

第77章 危机与怒火

十一月很快就在越来越繁忙的课业中过去，随着圣诞节临近的是更为寒冷的雪季。

罗恩和赫敏因为是级长，不得不抽出时间去帮忙装饰城堡，甚至就连已经“卸任”的塞德里克都被现任学生会主席抓了壮丁。

“还好有你在，没有赫敏我真是拿这些作业没办法……”哈利撑着脑袋困倦地说道。

“嗯哼，我权当是复习了，”切尔西拉过哈利的论文大致浏览了一遍，“等你上了七年级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灾难’了——哈利，其他都没什么问题，只是这里你把鼠尾草写成月苋草了。”

“哦，谢谢，”哈利赶紧抓过羽毛笔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不一会儿，他清了清嗓子，又问道，“对了，你圣诞节会跟我们一起过对吗？”

切尔西楞了一下，她试探却又带着某种期盼的神色看向哈利，“所以你是希望我去，还是……呃，我想这毕竟是你们两个第一个圣诞节对吧——去年的不算。”

“你是希望我说‘是’还是‘不是’？”哈利困惑地看着切尔西，“老实说，我可能感觉有点奇怪——瞧，你可不只是以我朋友的身份出席，但我觉得这没什么不好——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不会吧，切尔西，你不想去？！”哈利瞪大了眼睛，非常不能理解她的想法，“我以为——你知道小天狼星是很期待的，对吧？”

“我知道！我没不想去！我就是觉得紧张——梅林！”切尔西用力锤了一下桌子，“为什么我总是不得不跟男生们谈论这个！”

她的声音有些大，平斯夫人用力敲了敲桌子，不满地看了他们一眼。

“你紧张什么？那里只会有小天狼星和我，”哈利装模作样地抓过另一本书，试图避过平斯夫人谴责的视线，“暑假里你也住在了老宅啊？”

“那不一样，哈利，”切尔西绝望地捂住了额头，她意识到对方可不像塞德里克那样懂这方面的事情，“算了，既然你没什么意见，那我按原计划就是了——不许告诉小天狼星我有压力。”她竖起一根手指，警告地看了哈利一眼。

哈利耸耸肩，“真没想到你会为了这个紧张兮兮的，怎么不拿出你之前收拾那些斯莱特林的劲头来，切尔西？”

“什么斯莱特林？”切尔西狐疑地问，“你怎么知道？”

“好吧，显然帕金森告诉了马尔福、马尔福又‘透露’给了我们。”

从哈利的表情上看，切尔西猜马尔福的透露方式不会太友好。

“这是两码事。”切尔西低下头继续奋笔疾书。

他们没在小天狼星的话题上停留太久，在抓紧最后一点时间讨论了D.A.节前最后一次聚会的内容后，他们踩着闭馆时间一起离开了图书馆。

“哦，对了，哈利，我想我可能得跟你说一声，下次聚会我参加不了。”

切尔西和哈利走在一条安静的走廊里，倒挂着的火把是他们唯一的热源和光源。

“为什么？”哈利惊讶地问。

“斯内普教授临时决定给我加一天考核，”切尔西的脸都皱成了一团，“考核通过，我就可以不用每周都去专程‘拜访’他了。”

“你到底在跟他学什么？”哈利惊讶地问，“怎么还没完？”

“大脑封闭术啊，你问的问题怎么跟小天狼星一样？”切尔西觉得不满又委屈，“我已经学得相当快了！”

“好吧，”哈利同情地拍了拍她的手臂，看得出来，斯内普的临时考核确实给切尔西带来了不小的压力，“祝你好运。”

“谢谢。”切尔西的眼神木然地盯着黑漆漆的窗外，了无生气地说。

“你在看什么？”哈利抻着脖子向外看看，除了晃动剧烈的树梢什么都没看见。

“夜骐，看起来他们又去禁林捕猎了，”切尔西说，“你知道夜骐是什么了对不对？”

“是啊，海格在课上讲过了，”说起这件事，哈利又皱起了眉毛，“我真希望这个圣诞节可以安安稳稳地过去，那个恶毒的女巫……”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乌姆里奇在圣诞节之前没再找任何人的茬儿，包括哈利。如果不是她在计划什么更令人反感的教育令，切尔西想，或许是《猫头鹰》出色的记者、评论员们已经为她的“正常”工作带来一些干扰了。

小天狼星没有被禁止到访学校，但他尴尬的身份立场决定了他不得不在乌姆里奇的任期里暂不露面。哈利觉得比起权力被剥夺，更让他的教父感到失落的是不能呆在霍格沃茨，这种怨气在他给自己写的短信里可见一斑，但他猜想自己绝不是这怨气的主要成因。

大半个月过去，让切尔西他们感到高兴的是海格暂时还没遭遇“职业危机”，切尔西自己也顺利通过了斯内普的考核——

“我可算解放了。”当天，她这么对哈利他们感叹。

紧锣密鼓的生活加上缺乏睡眠，让切尔西总会产生忘记了什么的错觉，慢慢的她学会了忽视自己不靠谱的直觉。可惜就以往的经验来看，每当她放松“警惕”的时候，不好的预感总是会成真。

“嗷！”

这本该是个好眠的夜晚，但赫奇帕奇的某间寝室里却突然响起了女生吃痛的惊呼。

“怀特？”室友迷迷糊糊地隔着窗帘抱怨出声。

“没事……抱歉，是塞尔吉奥……”切尔西捂着胸口，从嗓子里憋出这句话，她怒瞪着一脸无辜的猫狸子恨不得把他的胡子都揪下来。

被吵醒的姑娘们不满地咕哝了几句就没了声音，但切尔西却不可能睡着了，她皱着眉头看到了床头那几片正在缓缓在黑暗里消散着点点光斑的凤凰羽毛——那正是福克斯的通知，这意味着某种警示，但对切尔西来说，这就是邓布利多叫她去校长室的意思。

“你是不是又对福克斯动爪子了？”切尔西一面尽可能并不发出声音地穿上一身便于行动的衣物，一边瞪了一眼塞尔吉奥——自打撞见过一次凤凰给她送信，塞尔吉奥似乎就深深地记住了对方……的尾羽，每次见到总要蠢蠢欲动一番，“下次不许在我身上自由落体知道吗！别以为我不会惩罚你！”

塞尔吉奥不以为然地甩甩尾巴，窝到切尔西的枕头上打了个哈欠。

切尔西气得在原地倒了一会儿气儿，这才匆匆出门——没办法，自己请的主子，跪着也要养下去。

切尔西干脆变成狐狸小心地避开了巡夜人，她熟门熟路地跑到了校长室门口报出了口令。

“邓布利多校长，怎么——了？”她惊讶地看到哈利和韦斯莱家的孩子都在校长室里，见她突然闯了进来，所有人都惊讶地望了过来。他们看上去似乎刚刚谈论完什么，脸上的焦虑和担忧还未来得及褪去。

“你来的正好，切尔西，”邓布利多的眼睛锐利地看向她，“哈利刚刚做了一个特殊的‘梦——’”老人在最后一个单词上特意加重了语气，但一见切尔西的神情，他很快又了然地说，“啊，看来你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