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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Time Witchcraft(时间魔法)+番外(147)

作者:歪比巴卜的后土 阅读记录


雷古勒斯满脸憔悴地找到了克利切,让克利切带他去那个地方——黑魔王带克利切曾去过的地方。

他和克利切来到海边的悬崖,从崖边的缝隙中进入了洞穴。他们穿过很长一段路,终于来到岩洞的入口处。

岩洞得用鲜血才能打开,但雷古勒斯没有让克利切献出自己的鲜血。尽管他可以,尽管克利切愿意。

他用魔咒割伤自己,把鲜血涂抹在岩石上,打开了岩洞。逼迫巫师伤害自己、削弱自己,是黑魔王的邪恶乐趣之一。

雷古勒斯和克利切进入岩洞,来到黑湖的边缘。克利切拉住铁绳索,一条小船就从黑湖浮了上来。他们驶向了中间的小岛,站在了石盆的旁边。

雷古勒斯飞快地喝完了莹绿色魔药。这并非是他渴求魔药,而是如果慢点喝,他会忍不住抗拒这份魔药。

喝完魔药后,雷古勒斯痛苦地跪了下去。他跪在石盆前,调换了挂坠盒——他把真的挂坠盒交给克利切,把假的挂坠盒放进去。

他嘱咐克利切:“克利切,离开这里。答应我,不要把这件事主动告诉别人,尤其是我的母亲。你离开后,一定要想办法摧毁这个挂坠盒……”

这是雷古勒斯最后清醒的时刻,在这之后,他陷入了魔药带来的痛苦记忆中。湖里的阴尸全涌了上来,争先恐后地爬上小岛。

雷古勒斯痛苦地抱着头,沉浸在记忆中,重复着让克利切带着挂坠盒离开并摧毁它,自己被阴尸湿漉漉的手拖进了水里……

阴冷潮湿的空气钻进安德莉亚的衣服里,她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僵住了。湿湿的眼泪落在她的脸颊上,冰冰凉凉的。

置身在记忆中感同身受,她更深刻地明白了魂器与岩洞的危险,明白了雷古勒斯的勇敢无惧。她心中有哀伤,也有愤怒,对邪恶猖獗的愤怒。

黑魔王,神秘人,姨母的丈夫,制造了魂器。岩洞、阴尸、魔药还有许许多多的机关……都是用来保护这个魂器的。

她还是轻视了黑魔王的威胁性:一个以惩罚他人为荣的、穷凶极恶的黑巫师,多存在一秒,对于整个世界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魂器一定要被摧毁,越快越好。

安德莉亚想到。

从克利切的脑海中退出后,安德莉亚说:“克利切,将真正的挂坠盒交给我,我帮你摧毁它。”克利切迟疑着,从茶巾里拿出了挂坠盒。

挂坠盒一到安德莉亚的手上,就开始微微震动,这是刚才没有过的。并不是说挂坠盒对安德莉亚有特殊的感应,而是他敏锐地感知到了危险。

在雷古勒斯手中,在克利切手中,挂坠盒就像一件饰物。这是因为雷古勒斯受到了魔药的摧残,对挂坠盒没有威胁;而克利切是个家养小精灵,对挂坠盒更构不成威胁。

到了安德莉亚的手上,挂坠盒感到了威胁——来自成年女巫的魔压。他尝试着悄无声息地控制安德莉亚的情绪,判断她是敌是友。

安德莉亚还是轻率了。

她的心思被放大,摧毁挂坠盒的念头分明。她及时遏制住这个不寻常的强烈想法,心里掀起惊涛骇浪:挂坠盒具有极强的攻击性和自主性,还会控制人的情绪。

她的念头一闪而过,还是被挂坠盒捕捉到了。

没有人能摧毁他。

挂坠盒冷笑着想。

他是本体的魂器,与本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眼下,本体的魔力正盛,他的魔力当然源源不断。

想要摧毁他,想要战胜他,除非本体被极大削弱。

而这,并不可能。

是该让这个不知深浅的女巫,见识见识他的能力了。

挂坠盒躺在安德莉亚的手心里,突然开始发烫,接着自动打开了。打开后,一团黑色的雾气飘了出来,雾气凝聚成一个成年男子的模样。他飘在安德莉亚的上方,俯视着安德莉亚。

在二月份,安德莉亚见过这张英俊的脸庞。魂器与本体相似是常事,硬要说有什么不同,魂器的眼睛是黑色的,本体的眼睛是红色的。

挂坠盒挥了挥手,一团粘稠的雾气就朝着安德莉亚涌来。安德莉亚还没有反应过来,全身就被定住了,黑雾完全包裹了她。

她再看周围,发现克利切和雷古勒斯的身影都消失了,连阴尸也是。偌大的岩洞,只剩她和面前的魂器。

她陷入了挂坠盒的幻象之中。

挂坠盒用一种轻快的语气说:“平平无奇、普普通通的女巫,让我们看看她最痛苦的时候吧——是不是经常被同伴欺负的时候呢?”

生性狡诈残忍的人,希望通过放大别人的痛苦,达到折磨他人的目的。汤姆·里德尔属于此类,挂坠盒当然也是。

每个魂器都有自己的特征:日记本代表荣光,黑曜石戒指代表迷惑,拉文克劳的冠冕代表情感,挂坠盒代表理智。

挂坠盒凸显的是汤姆·里德尔的冷静理智,他是精明的捕猎者,审时度势是他骨子里的本性,玩弄人心是他的手段。

挂坠盒是清醒的,他并不渴求独立,相反,他想回到本体。他明白,尽管他自身的魔力充盈,可只有与本体融为一体,他的魔力才能达到巅峰。

他可不像愚蠢的冠冕,妄图抹杀本体,取代本体。

和本体融为一体,百利而无一害。对他,对本体,都有好处。唯有他回到本体,他才能享有本体的一切,成为真正的伏地魔。

从某种意义上讲,挂坠盒的思维方式偏向于马尔福们,可马尔福们不见得能胜过挂坠盒。

挂坠盒说完,安德莉亚就感到脑子被撬开,一个银色的椭圆状球体从她的额头上出来了。这是记忆球,大量记忆的总和。

记忆球飞到挂坠盒面前,挂坠盒用左手托住安德莉亚的记忆球,发现她的记忆球外表包裹着一层透明的薄膜。

真有意思。

他查看记忆球中的魔力波动,发现了一件稀奇的事情。他饶有兴致地说:“——你用了复方汤剂?”

挂坠盒轻笑一声,喟叹着:“没想到还是个藏头露尾的小女巫啊。你很害怕这段记忆,对吗?不过,总要见见最真实的自己,让我来帮帮你……”

“……真有趣,一段被遗忘的记忆,一个伪装过的女巫……”

挂坠盒不是良善之辈,他喜欢看猎物绝望地挣扎。他抬起右手,指尖轻轻一碰,记忆球表面的那层薄膜就破了。

安德莉亚的记忆球不同于他人的记忆球——她的记忆球失去保护,竟然难以维持原本的形状。仿佛它是一滴水珠,失去包裹,就散落成许多小水滴。

记忆球碎裂成数以万计的絮状的、长条状的银丝,就是巫师平时取出的那种记忆。绝大多数回到主人的身体中,一小部分先穿过挂坠盒,再回到主人的身体中。

挂坠盒在安德莉亚的碎片记忆中,看到了他自己。或者说是少年时的本体,汤姆·里德尔。还有少年的她,安德莉亚·怀特。

他们在夏天禁林边的草坪上拥吻。

她是谁?

这个普通的女巫,她到底是谁?

挂坠盒明明没有心,却觉得心很难受。他解开了幻象,放开了对安德莉亚的控制,岩洞又恢复成原本的样子。

与此同时。

安德莉亚的大脑不受控制地回放着记忆,短短一瞬,她走马观花地,看完了这些被遗忘的故事。

1978年,艾米丽在香榭丽舍大道偏僻的一间屋子里启动怀特项链,回到了过去。她先是来到1959年的马尔福庄园,因为魔力的紊乱,她遭遇时空裂缝,回到了1935年。

自此后,再也没有艾米丽·怀特了。只有安德莉亚·怀特,她是一个全新的个体,经历着新的人生。

孤儿院里,身世成谜的女孩认识了一个阴沉孤僻的男孩。

霍格沃茨里,温柔疏离的女级长喜欢上了彬彬有礼、成绩优异的男级长。

阿尔巴尼亚森林的断崖上,女孩在绝望中,坠落海底。她穿梭时空,来到迪克斯特庄园,被赋予新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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