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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王夫人送回荣禧堂,绯歌便转道去了大厨房。
让人开了府库拿了一只上好野山参,炖了一锅参鸡汤,叫小红给王夫人送一份,又叫大厨房的人给贾珠送一份,剩下的她和小红一人喝了一碗,绯歌又端了一碗送到荣庆堂给老太太,其他的便都分给灶上的人了。
“老太太,喝些参汤吧。”绯歌端着托盘走进上房,见老太太正闭紧双眼歪在榻上,看了一眼给老太太锤腿的鸳鸯,轻巧,却带着细微环佩声的走过去,轻轻说道,“老太太上了年纪,今日又……珠大爷还年轻,好好的养上一阵,必定和从前一样。当初老太爷沙场上遭了多少罪,受了多重的伤……”
这么说也有道理。
贾母长吐了一口气,这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见此鸳鸯和鹦哥儿便连忙侍候贾母坐直了身子。
绯歌将参汤递上去,贾母一边接了,一边拿勺搅着汤问绯歌,“珠儿那里可送了?”
“一出锅就让人送了一份过去,珠大爷住的近便,许是这会儿已经用上了。”
“……嗯。”
人参的味道微微有些浓重,不过对于长年吃着人参养荣丸的贾母来说,到没什么。
等一小碗汤喝完,绯歌接过碗,便找了理由退了出去。
绯歌不是学医的,贾珠有太医诊治,治不治的好都不是绯歌能左右的事。
至于今朝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后,贾珠还会不会成为荣国府被天妒英才的那个,真的都得看天意。
贾家因着贾珠的事气氛低迷,王家也因为王家兄妹的事时不时的就来一场岩浆爆喷的场景。
王家大太太一边心疼自家闺女齐整的嫁妆,一边又庆幸给女儿准备的压箱银子还在她这里,没一块丢了去。
此时距离婚期只有二十几天的样子了。想要再准备一份齐整的嫁妆,哪怕是王家也头疼着呢。
“旁的倒罢了,只家俱却是要紧。”凤姐儿靠着她老娘阴着一张脸,气呼呼的出主意,“太太先派人打听打听还有谁家在给女儿备嫁,也许有打好的家俱也未可知。上年为女儿打家俱的木匠如今在谁家,太太不妨也派人打听起来。”
家俱要提前打出来,还要一遍遍的上漆,通风阴干,现打现做是来不及了,如今之计只能取巧了。
这年头一般有些权势的人家都是请了好手艺的匠人到府中打家俱,只有普通人家才会去铺子里订做采买。
以王家的权势,应该不难‘借’来。
“我儿到是聪慧。”王家大太太也是这么想的,只要东西可以,便先借来使,不过是几两银子的事。若有那着急用的,重新调换个婚期就是了。
你问王家为什么不调换婚期?
啧,你们能跟王家姑娘比,还是你们的女婿也是国公府继承人?
“我已经让书房的先生给你薛家姑妈送信了,请她帮忙采买一批绫罗绸缎用快船送上京。你二婶子也找了娘家帮忙,看能否截下一批内造司和内务库的衣料首饰应急……”
“太太,还有嫁衣。”似是想到了什么,凤姐儿抬头一脸懊恼的看着王家大太太,“这又怎么说呢。”
那嫁衣她虽然只绣了几针,可也是量身定做华贵非凡的。料子更是名贵得世间少有。如今便是请上十个绣娘一块绣,也未必能绣得出来。
说起这个,王大太太就笑了。
“也算是因祸得福,你爹和你叔父商量了一下,准备走关系帮你女婿捐个前程。任命不日便下来了,诰命服做嫁衣也不算辱没了你。”
凤姐儿没想到还有这一出,当即笑弯了眼睛。靠着王大太太一脸的得意和喜悦。
一进门便是诰命,先进门的珠大奶奶休想压她一头。
“对了,珠大哥哥是不是今天出贡院?咱们家好歹打发个人去那府问一句。”凤姐儿在心里扒拉手指算日期,肯定自己没算错的又对她老娘郑重的点了两下头。
王大太太用手轻点凤姐儿额头,“这还用你提醒,一早就派了管事媳妇过去了。你姑姑那人,可不是个好相与的性子。”最是个心眼窄的。
凤姐儿吐了吐舌头,刚想说什么,就有管事媳妇进来回话。
“太太,姑娘。”行了礼,规矩的站在一旁,管事媳妇只等王大太太问话。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表少爷已经从贡院出来了?”
“好叫太太知道,奴才等人去了荣国府才知晓表少爷两天前就被人从贡院抬出来了……”
王大太太和凤姐儿闻言一惊,娘俩个对视一眼,又连忙问了一回贾珠现在什么情况?
娘俩个都是那种冷心冷情的人,在没有利益关系的时候,付出一点同情心,都要吝啬的计较得失。如今凤姐儿出嫁在即,贾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婚期必然要耽搁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