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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被剧本组奉为庄家(268)
作者:我又觉得我可以了 阅读记录
“来,抬手。”
家入硝子看着昔日同窗依旧可爱的粉毛, 想起她的遗憾落幕, 不免神色暗淡,放轻了声音。
就连旁边的与谢野晶子也哄着说道:“测个体温,一会儿就好了。”
是枝千绘:“……嗷。”
怎么连你们也这样!她真不是易碎玻璃人啊!
千绘伸出手, 认命的接过体温计,配合家入硝子和与谢野晶子的全方位体检。因为上次发烧被诸伏景光逮了个现场,于是这件事已经被牢牢记下。
是枝千绘整个人已经咸鱼躺平, 懒得反驳这是王权者的影响了。
绝,这一招实在是绝。
简直是对千绘专攻。
剧本组们合力探讨出来的留守人选分两种。
第一种,是伏黑甚尔这种,这样可以以武力摁住她的。
第二种,是降谷零这种, 这样多少能识破她话术的。
至于从武装侦探社那边调过来的治疗异能的与谢野晶子以及反转术式的家入硝子……
真的, 就差把‘生怕她不小心死了’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千绘也没办法。
打得过, 但不好下手。
靠忽悠,但已经有前车之鉴了。
关键这个PTSD还是来自她, 昧着良心,是枝千绘也不好当面说一句她还有计划没做完。
第一轮检查结束。
对自己的状况很有数的是枝千绘果不其然看见了两名医生诧异的目光。
她选择装死没看见。
家入硝子和与谢野晶子对视一眼,拿着检验单出去讨论了。
于是,室内只剩下了伏黑甚尔和降谷零。
以及算在战力组的乙骨忧太。
乙骨忧太左右看看, 少年惊觉自己疑似电灯泡,连忙离开了室内。
于是室内氛围更奇怪了。
诡异的气氛还没蔓延, 病房门被打开。家入硝子探进头,面色凝重地喊走了降谷零。
眼见专业医生都这个反应,降谷零深呼吸一口气,再三叮嘱是枝千绘他不会走太远,有事记得喊他。就跟着家入硝子出去了。
千绘眨眨眼,头顶冒出问号。
不应该吧。
硝子和晶子的反应怎么这么大。
不就是她威兹曼偏差值噌噌上涨对身体状况有点影响么,这王权者的位置卸了就可以了,怎么这个脸色,她又不吓人。
千绘对见面开始就一直沉默不语的伏黑甚尔投去视线,却发现他的神色也很糟糕。脸色差极了。
伏黑甚尔坐在靠墙角的位置。
他套着件宽大的外套,黑发顺服地贴在耳侧,发尾沾着些湿气——或者说,浑身上下都沾着点湿气。未擦去的零碎水珠站在睫毛上,从是枝千绘的角度看去,正好能看见一张帅气的侧脸。
伏黑甚尔头靠着墙,却撇开脸,面向窗外。姿态很紧绷。
他没和她对视。
从进来开始。
是枝千绘觉得奇怪。
“甚尔?”
喊一声,换来一句低沉的“嗯”。
然后就没了。
“甚尔——”
再喊一句,还是一句“嗯”。
然后也没了。
喊几句都是一样的回答,千绘喊什么都会回应,但每次都是不多不少的应答。
男人心,海底针。
是枝千摇头叹气,食指点着下巴,盯着伏黑甚尔,自发从细节判断起男人的状态。
这幅模样,不像是刚刚听见家入硝子喊走降谷零才开始的,而像是进来之前。不过,甚尔的态度更像是在藏着什么……
千绘松了手。
她猛然翻下病床,径直走向沉默的男人,不给他反应,弯下腰一把攥住了他的手。不顾他霎时的惊诧,是枝千绘掀开外套,揭开衬衫,顺手按住了作势就要起来的伏黑甚尔。
衬衫下,紧贴着健硕胸膛的是雪白的绷带。
“……你受伤了?”
她没嗅到血腥气,他应该是来之前把血迹冲洗掉了。
是枝千绘追问道:“发生什么了?”
难道是禅院……不、禅院的威胁在天满宫归蝶时代她就清洗掉了,从她给他留下的东西来说,能威胁到伏黑甚尔的东西少之又少。
“甚尔。”
是枝千绘蹙眉,肉眼可见的,气压沉了下来,“到底发生什么了?”
“……”
伏黑甚尔条件反射般的要抬起手去安慰少女,又倏地意识到什么,蜷起手掌,收回了手。
他半是垂下眼帘,这次却没拒绝回答问题:“你……死后,我下葬了你。最近有一批诅咒师,盯上了你的遗体。”
这指的就是有人想复活天满宫归蝶的事情了。
这段时间一直找不到他的下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些人我清理干净了。”
伏黑甚尔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具体情况,转而说道:“那批诅咒师里有些人比较特殊,耗了点精力。我没事,只是一点小伤。”
他只是没忍住而已。
他尚且不愿亵渎的神明,在诅咒师眼中就是用来夺取咒术的道具。甚至,会被破坏咒术格局还是天满宫归蝶的理想愿景。
伏黑甚尔又怎么忍得住怒火。
但这些伏黑甚尔不会拿出来脏了少女的耳朵。
他提起嘴角,拿出以前的态度,说,“就是一时不小心着了诅咒师的道,我又不是你,这点小伤过两天就好了。”
是枝千绘却是忽地弯眸,笑了一声。
“诅咒师?”
那笑声恣意极了,和伏黑甚尔记忆中的天满宫归蝶完全重合,一样裹挟着他不懂的怪诞,声声尽带谐谑和讽意。
“看来他是还没被关够,这才多久?十年?”
“换算进陪我一起死的深渊里也有上千万年了,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真是——”
是枝千绘蓦然收了声。
少女敛眉,掩盖眼底冷厉光色,指尖轻轻按在绷带上。
她问:“疼吗?”
不等伏黑甚尔回答,她自发转身,“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叫硝子来。”
伏黑甚尔拉住了她的手腕。
他轻轻往回一带,成功让是枝千绘往他的方向倒了几步。倒进他双手够得着的地方。
“不用。”
他弯下身躯,谨慎又克制地把她揽在怀里,头轻轻搁在少女肩膀上。相比之下火热的胸膛贴了上来,是枝千绘整个人被拢在伏黑甚尔怀里,一时愣了神。
伏黑甚尔微微阖了眼眸,放缓声音,附在她耳边,慢慢说道:“不用这么麻烦。你陪我一会儿,就不疼了。”
灼热的气息吐露,拂过是枝千绘的耳垂。
伏黑甚尔贪婪地汲取着是枝千绘还活着的生机,环住她的双手慢慢缩紧,他的头埋在少女颈肩,低哑着声音,祈求,“别走。”
“一会儿就好。”
是枝千绘怔然。片刻后,她抬起手,放在了伏黑甚尔的发顶,轻轻地按了按。
她放缓了声音,笑道:“像在撒娇呢,甚尔。”
她本来只想缓和一下气氛,却不妨,伏黑甚尔轻轻“嗯”了一声,哑着声音承认了。
“你就当是吧。”
男人半是无意地脱口而出,完全没有成熟稳重成年人的担子:“在喜欢的人面前撒娇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是枝千绘的手僵住。
……等?
等等等等——
这些人是串通好了,一起来烧她脑子的吗!
是枝千绘从伏黑甚尔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转身面对他,看见伏黑甚尔表情瞬间,千绘却是没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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