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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被剧本组奉为庄家(160)
作者:我又觉得我可以了 阅读记录
“果然有问题,喂,你知道就直接说出来吧。”两面宿傩示意道。
禅院甚尔没有拒绝,可当他将‘天满宫归蝶’这样一个名字说出口之后,在场的几位,包括两面宿傩的表情都是茫然的。
没有人听清他说了什么。
唯一能明晰的只有前缀的「天满宫」。
这种情况一出,哪里只是有问题,简直是把要出事写在了明面上。
这一次没有人在他意识到问题之前岔开话题,夏油杰找来纸笔让禅院甚尔写,可写出来的字也没有任何效果。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五条悟忽然想起了小时候闲来没事,总爱和他讲些密谋小技巧的是枝千绘。她喜欢扬着可爱的笑容,讲着各式各样的手段筹谋。
“五十音呢。”五条悟问。
“如果她的名字无法完整的存在,那五十音呢。”
少年苍瞳熠熠,认真地重新将纸笔推到禅院甚尔面前:“五十音不是姓名,分开之后组成不了连读音节,一个音一个音的写,我不信连这都能消失。”
禅院甚尔愕然。
一瞬间,他似乎从五条悟身上看见了一股难以忽视的执着。
禅院甚尔抿唇。
“我试试。”
浓黑的墨迹在白纸上留下一个个字迹,五条悟看见没有模糊的文字,终于松了口气。
之后只要去找天满宫问到真相就好了。
禅院甚尔写完,放下笔,几人都靠过来。
“天满宫、归蝶?”
两面宿傩刻意在念出姓氏之后停顿了一下,以保自己能顺畅地说出这个名字,不至于出现刚才无法被说出口的情况。
可即使是这样,他的神色也没有好许多。宿傩沉吟许久,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腥红瞳孔中的色彩越来越汹涌。
两面宿傩骤然看向几人,说道:
“她的真名不是这个。”
“至少她在那副理想主义者的皮囊下的真名不是这个。”
第107章 人生十数年,如梦亦似幻(40)
不知道为什么, 羂索感觉最近哪哪都很奇怪。
此时他正站在廉直女子学院的校园里,现在是午休时间,教室、走廊、花园都有天真可爱的女学生们三两聚餐, 放眼望去全是校园日常的松快氛围。
午休的学生们好奇地望向这边,似乎很惊讶陌生人的出现。
羂索:……
几日前, 他在谋划怎么杀星浆体。
几日后, 他身处天内理子的校园日常。
和天满宫合作,总能看见她做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
“不来吗?星浆体就在那边。”
前方一道女声唤回了羂索的注意力,樱发少女正站在他的正前方, 见他不跟上来,疑惑地歪歪脑袋,隔着几步距离喊他。
“来了。”
羂索回过神, 木然地跟上去。
当然,他知道,那些女学生不是在看他,她们看的是前面这个不管在哪都是一身古色古香和服的天满宫。
西阵织的华贵质地和服与校园环境格格不入,少女樱发浅淡, 笑意嫣然, 长相也是柔和可爱, 如果再来一口京都腔,就更可以放到大河剧里去出演下嫁武家的悲剧公主和宫。
羂索几步走到是枝千绘身边, 低声问道:“你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你想在这里对星浆体动手?”
是枝千绘看过来他一眼,好像在确认羂索后半句话的可行性,片刻后,少女移回目光, 继续看路。
她似乎真的对羂索的话很有兴趣。
“如果你想的话,在这里对星浆体动手也不是不行。”
是枝千绘眯起眼, 嘴角含笑:“难度虽然会高不少——这个学校内外有大量咒术师驻守,这段时间负责担任星浆体护卫的是特级术师九十九由基,正面突破她的防御,应该会比较难。”
羂索瞥了她一眼,没接这个话茬。
她的性格他已经摸得差不多了,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没一句是真话。
也不知道她那个出生环境到底是怎么养出的这种小谜语人。
不过,羂索注意到了她话里的一个名字:“……九十九由基啊。”
行进间,他们已经到了。
不远处就是和同学有说有笑的天内理子。
天内理子身边坐着名身材窈窕的女性,一头灿灿金发,看着不像是个学生,但很好地融入学生们的说闹里,一点不像是个咒术师。
特级咒术师,九十九由基。
事态变化之后,她也被咒术总监部强制调入了星浆体的保护工作里,和其他两个特级轮换保护天内理子的安全。
遥遥看着她们,千绘莞尔,语气轻巧地吐出杀人的话:“要是在这里把两任星浆体全部斩杀,天元大人想同化都找不到合适者了。”
羂索蓦呼吸一顿,问道:“你知道?”
“星浆体的事吗?知道,天满宫取代御三家之后,咒术界的机密文件我都有调取的权利。”
羂索闻言,不着痕迹地扫视了一眼身旁的樱发少女。
天满宫宫司的权利……
还不行,想杀了天满宫是件难事,她现在占据道德制高点,逼五条悟和夏油杰对她动手的可能性太低了。
而且现在两面宿傩不知道为什么站在她那边。
想绕过这些杀了天满宫更是难上加难。
“现在星浆体身边的安全系数很高。”羂索回答了少女之前那句杀星浆体的话,着重强调了这座女子学院周围的咒术师监护强度。
羂索来的时候差点怀疑是枝千绘是专门针对他,打算演一出瓮中捉鳖。
现在如果想杀死星浆体,恐怕只能从内部动手,不过,如果是天满宫以权谋私,或许赢面会更大。
于是羂索刻意强调了这一点:“天满宫,你知道的,现在想杀她,很难。”
不想羂索话刚落,是枝千绘就应和般的点点头,十分赞同他说的话:“是的,我带你来看的就是这个。”
羂索:“?”
那你带我来到底是干嘛?
一个没绷住,羂索差点就把心里的话问出去了。
身边的是枝千绘却是十分收敛乐子人本性,认真问道:“所以,我在想,不如把星浆体放了,我们直接去薨星宫杀天元怎么样?”
“……”
羂索深呼吸,才问出了一句“为什么”。
这是陷阱。
这绝对是陷阱。
他们之间的合作本来就不是真心的。天满宫很聪明,她不可能把一件事想得如此简单。
是枝千绘眨眨眼,反倒是不明白羂索为什么这么问:“这很好理解吧?”
“咒力兴起路上最大的阻碍是天元。”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挥刀向一个无辜的、只是被迫成为星浆体的更弱者?”
羂索怔了一下。
他看去,少女浅瞳中充满货真价实的疑惑。
浅瞳明媚,透着斜斜打下的日光,一瞬间,宛若青空般色泽透亮明快的疑惑撞进羂索眼里。
手握屠刀、沐浴鲜血。
——无可厚非的理想主义者。
在这样腐烂不堪的咒术界里诞生出的纯粹之花,真是讽刺到了极点。
“……你决定就好。”羂索移开目光,掩饰般的将视线投向远处和同学们说笑的天内理子,心中低笑,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反正说了要杀天元的是你。”
要是能借她的手杀了天元,羂索高兴都来不及。
那边的咒术师似乎注意到了少女来访,九十九由基远远地向这边招手,和身边的天内理子说了句什么,很快靠了过来。
是枝千绘和她聊了几句天内理子的现状。
羂索安静地看着她和九十九由基谈话,少女弯着眉眼,纤长的眼睫下,总是带着笑意的浅淡苍蓝眸子愈发令他捉摸不透。
羂索注视着天满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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