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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使得鬼推磨,布莱辛顿先生隐姓埋名,为自己伪造了一段清清白白的人生履历,如果不是莱斯特雷德先生认为他并不是自杀而死,他的死因和过去的履历大概永远不会被人知晓。
福尔摩斯对这些轰动一时的案件如数家珍,他跟阿加莎说“布兰辛顿先生参与的是沃辛顿银行抢劫案,犯罪团伙总共五人,布莱辛顿先生是其中一员,那时他叫萨顿。这个银行抢劫本是证据不足不能立案的,因为萨顿当时突然醒悟,要站在正义一方,告发了同伙,才成功立案,将几个劫匪绳之以法。”
福尔摩斯将手中的那本履历往桌面上一推,靠着椅背,双手搭在腹部,十指相对。
他看向坐在对面的莱斯特雷德先生,说道“被判有期徒刑的三人在一年前已经出狱。”
莱斯特莱特先生愣住,“难道这是寻仇”
福尔摩斯“有可能,但人物的年龄不太符合。根据我在费尔班克别墅发现的足迹和雷恩的口供,杵着拐杖的人是六十岁左右的老者。那三名已经释放的抢劫犯,如今算起来不过四十左右。还有,他们在狱中并没有受伤,刑满释放的那天还有报纸报道。”
阿加莎“这个银行抢劫案,主谋是卡特赖特,他在十五年前已经死了。他还有亲人在世吗”
福尔摩斯不禁侧目,看向阿加莎。
阿加莎右手拿着文件夹觉得手腕疼,干脆将文件夹放在桌面上,她不自觉地转动手腕,问莱斯特雷德先生“卡特赖特的亲人有调查过吗”
莱斯特雷德先生一怔,谁会调查一个十五年前就已经去世的人亲属是否健在
阿加莎神色凝重,“既然你觉得这些自杀案件中,有部分可能是连环杀人案,我看这些死者的履历,包括霍尔德太太的经历,都有雷同的地方。可是前面的自杀案现场已经不可能复原,如果你的假设是真的,布莱辛顿先生之死的真相,就是突破口。”
福尔摩斯天灰色的眸子落在阿加莎精致的五官,随即移开,他说“两年前,卡特赖特的父亲尚且健在,年龄五十五岁,是一个园艺工。至于现在,还得莱斯特雷德先生充分发挥警察系统的能量,去查一查那位老先生的现状。”
莱斯特雷德先生点头,打算等会儿结束会谈之后就着手安排。
莱斯特雷德先生又满怀期待地看向阿加莎。
阿加莎:……
莱斯特雷德先生搓手,有些激动“听说杰克布鲁塞尔那一案,就是你和霍格博士根据他做的事情推测他的生平经历和性格,以及可能从事什么职业之后,才能破案的。如果我们现在面临的就是连环杀人案,你是不是应该给我做一些分析”
虽然平时看阿加莎帮忙审讯嫌疑犯的时候,莱斯特雷德先生已经觉得这个年轻女孩简直会读心,但还是想见识一下她在分析犯罪嫌疑人心理历程和生平经历的本事。
阿加莎被弄得哭笑不得。
莱斯特雷德先生“至少说两句。”
“莱斯特雷德先生,你这样令我觉得自己像是会魔法的女巫。”
阿加莎想了想,就说了两个她觉得很明显的特征“布莱辛顿先生案件的主要策划者,应该是那位老者。霍尔德太太说,老者自称是正义的审判者,我猜他生平应该遭受过身边亲近之人的背叛,但无人为他主持公道。他喜欢哈瓦那雪茄,用的雪茄盒大方不张扬,平时给人感觉应该是低调随和,又有一定的权威性。”
阿加莎想了想他身边好像有不同的人陪着,又说道“他应该是这个团伙的头目之一,跟随他的人有着与他一样的精神信仰。”
莱斯特雷德先生叹为观止,“心理学真是博大精深。”
阿加莎忍不住笑,笑声清脆悦耳,仿佛风中银铃。
福尔摩斯看着她的笑颜,竟然有些移不开眼。
阿加莎笑着起身,跟莱斯特雷德先生说道“好啦,莱斯特雷德先生,今天就到此为止。”
莱斯特雷德先生欣然同意,他将桌面上的文件收拾好,跟阿加莎跟福尔摩斯说“两位都是跟我们很熟的朋友,我还有事情要安排,就不送你们了。”
熟人之间,不需要客套。
阿加莎和福尔摩斯都不是那种瞎讲究的人,所以愉快地跟莱斯特雷德先生表示他们会自行离开。
莱斯特雷德离开,阿加莎开始收拾自己的笔记本和文件。
福尔摩斯双手空空,他站在会议桌旁,目光落在阿加莎的右手上,问“你的右手怎么了”
“手腕有点疼,不碍事。”
阿加莎收拾东西,她中午的时候回去换了一套衣服,如今身上这套是浅绿色的连衣裙,衣袖有点特别,是喇叭袖,收拾东西的时候,衣袖随着动作往手肘滑,能隐隐看到手腕往上那片肌肤透着不寻常的红色。
福尔摩斯见她回答得敷衍,忍不住伸手按住她的右手。
阿加莎怔住,看向他。
“失礼了。”福尔摩斯顾不上礼节,将她浅绿色的衣袖往上一捋,然后看到了她小臂上的擦痕,红色的擦痕在雪白的肌肤上,触目惊心。
福尔摩斯“怎么弄的”
阿加莎“被马车撞的。”
福尔摩斯听了,心里狠狠一跳,仿佛自己也跟着疼似的,皱着眉头问道“疼不疼”
阿加莎“……”
阿加莎没说话。
福尔摩斯的目光从她小臂移开,天灰色的眼睛望着她,声音不自觉变得轻柔,“问你话呢,疼不疼”
阿加莎跟他对视,面无表情“疼。”
福尔摩斯愣了一下,因为阿加莎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说过疼。
阿加莎又说“很疼,我当时都快疼哭了。”
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当机立断,“那我们赶紧去找约翰”
第80章
“是哪里觉得疼?这里吗?”
在摄政街的一个私人诊所里,华生医生穿着白大褂,脖子上还挂着听诊器,坐在阿加莎对面,皱着眉头观察阿加莎右手腕和小臂上的伤。
他双手抬着阿加莎的手腕,小心地检查。
福尔摩斯脸色凝重地站在旁边,跟华生说:“看上去好像伤得挺严重,在警察厅的时候我看她连笔记本都拿不住。”
专心为阿加莎检查的华生抬头,看了福尔摩斯一眼。
福尔摩斯迎着他的视线,抿了抿薄唇,“她都快疼哭了。”
华生:???
他低头,继续帮阿加莎检查,小臂上的是皮外伤,手腕也没伤到骨头,顶多就是有点软组织挫伤。
疼确实会有点疼,但阿加莎不至于忍不了。
他狐疑地看向坐在眼前的年轻小姐,被福尔摩斯说快疼哭的人神情无辜地看着他。
华生:“……”
华生默默地将手收了回来,又看了福尔摩斯一眼。
福尔摩斯:“她伤得怎么样?”
平时那么聪明绝顶的人,怎么一遇到跟阿加莎有关的事情,就变得这么笨?
华生觉得很无语。
阿加莎站起来,她低头将卷起来的衣袖放下,语气有些抱歉地跟华生说:“我都说了是小伤,他觉得我在骗他。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华生医生。”
华生闻言,有些不赞同地看了阿加莎一眼,“阿加莎,说这些话太见外了。只要受伤了,不管大伤还是小伤,就得找医生认真检查。”
福尔摩斯深表赞同,“不错,而且你都快疼哭了,怎么会是小伤?”
阿加莎侧首,瞥了他一眼,“小伤也是伤,也会令人觉得很疼,只是快疼哭而已,还没疼晕呢。”
福尔摩斯皱眉,“你还试过有疼晕的时候?”
她在贝克街的时候,顶多就是因为厨艺不精刀工不太好,在厨房被刀弄了点皮肉小伤。
怎么离开贝克街之后,听起来很多灾多难?
阿加莎已经不想多说什么,她问福尔摩斯:“你还有事要跟华生医生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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