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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福尔摩斯协议订婚后(104)



华生的眉顿时皱起来。

果然。

“莱斯雷德先跟我说他邀请夏洛克今天现场,看是不是能发现一些线索。”

华生叹息,“他的身体还没康复。”

阿加莎笑盈盈的,“放心,那点小病不会要他的命。如果莱斯雷德先的猜测是真的,那么这应该就是连环杀人案。对夏洛克来说,有什么灵丹妙药能比连环杀人案更能振奋他的精神呢。”

华生:“……”

虽然阿加莎说的是实话,华生心里感觉总是有些怪怪的。

还没等他琢磨出到底哪里怪,阿加莎就告辞了,她要卡迪什广场附近的布鲁克街,昨天的死者布莱辛顿先的住处就在那里。

警方一个资历尚浅的年轻警探带阿加莎布莱辛顿先的住处,他住的小楼已经被警方拉了警戒线,莱斯雷德在楼下等阿加莎,看见她就迎了上来,

两人已经非常熟稔,因莱斯雷德先省寒暄,跟阿加莎进小楼。

“根据女佣口供,布莱辛顿先习惯每天早上喝茶。昨天七点一刻的时候,女佣送茶进,发现布莱辛顿先吊在房间央。”

莱斯雷德先一边跟阿加莎上楼死者的房间,一边跟阿加莎介绍案情,“床上有睡过的痕迹,压痕很深。根据时尸僵的程度,可以判断他应该是清晨五点左右死。洗手台上有一把螺丝刀和几个螺丝钉,死者夜里应该抽了不少烟,因在壁炉里找出了几个雪茄烟。”

两人进死者房间,阿加莎进门抬就看到房间天花板上的钩子,死者应该就是被挂在那个钩子上吊死的。

一个年轻的警探站在窗户边上,有些担心地看着窗户外。

莱斯雷德先眉皱了下,说:“肯定是夏洛克又在做什么古怪的事情。”

阿加莎莱斯雷德先这么说,顿时乐了。

福尔摩斯总是这样,种种有时看似发疯,实则探案。

半年不见,倒是很想看看福尔摩斯到底在发什么疯。

阿加莎心里这么想,向窗户。

现在窗户旁的年轻警探见她过,态度礼貌又拘谨,“杜、杜兰小姐。”

阿加莎奇问道:“纳兰先,怎么了呢?”

年轻警探“哦”了一声,说道:“我也不知道,就在您和莱斯雷德先上来的时候,原本拿着放大镜看窗户上烟灰的福尔摩斯先忽然把放大镜装了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线索似的,翻身就越过窗台,如今正扒在墙边呢。”

而时,正扒在窗台上想起来的福尔摩斯:“……”

阿加莎来了?

还有这个叫纳兰的小警探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扒在墙边呢?

就在福尔摩斯无语凝噎时,忽然一个身影从窗户上探出来,一个他熟悉无比的面容出现在他的视野内。

半年不见,年轻的女孩变得更加水灵迷人,眉眼看上动极了。

见到他,女孩弯着那双漂亮的眼睛,悦耳的声音带着些许揶揄,“福尔摩斯先在做什么呢?”

愉快俏皮的模样,令福尔摩斯忽然有种错觉——

仿佛她搬离贝克街的半年时光并不存在。

第69章

福尔摩斯在和莱斯特雷德先生到布鲁克街的路上,就听说了他在全欧洲追查重大诈骗案的期间,霍格博士已经被特聘为伦敦警察厅的顾问。

虽然特聘的是霍格博士,但很多工作主要是交给阿加莎处理。

霍格博士认为他的学生兼助手在研究犯罪行为上有足够的天赋,并且她的理论知识也足够扎实,能顺利完成他交代的任务。

莱斯特雷德先生显然对阿加莎也有足够的信任,在阿加莎还没成为霍格博士的助手前,他就在贝克街跟阿加莎有过比较深入的接触,而自从去年春天的银行抢劫案之后,阿加莎在谈判方面的天赋也令人难忘。

术业有专攻。

霍格博士是国内顶尖的心理学家,却不代表在面对犯罪嫌疑人的时候,他是个高明的谈判家。

莱斯特雷德先生觉得霍格博士非常聪明,接受了警察厅的聘任,但舍得放手让阿加莎顶着他的名义处理工作。

阿加莎离开了贝克街半年,虽然时不时听华生说起阿加莎的近况,但福尔摩斯并没有多往心里去。

他知道阿加莎的来历,十分清楚以她的能耐,她绝对不会泯然于众人。

直到听莱斯特雷德先生说起她,福尔摩斯才有种原来阿加莎离开贝克街那么久的感觉。

他的心里不合时宜地有种想见对方的冲动,时隔半年,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可是随即,那种冲动有随着他抵达布莱辛顿先生的住处而消失。

在案发现场的时候,他的脑子会自动屏蔽一切影响,进入工作状态。

而此刻,阿加莎清艳的笑颜猝不及防地出现在眼前,福尔摩斯不由得有些怔然。

布莱辛顿先生房间的窗户下有一条小小凸出的边,福尔摩斯一只脚站在那条边边,双手和身体都贴在墙上,福尔摩斯心想从阿加莎的角度看下来,会不会显得他的姿势有点滑稽?

他的念头才浮现,阿加莎一只手就伸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

阿加莎见他怔然的模样,语气像过去那样有些娇嗔,“夏洛克,问你话呢。”

……她刚才问他在做什么。

福尔摩斯脸上露出一个微笑,“在窗户发现了一点划痕,所以翻窗出来看看外面就不会有什么可疑的痕迹。”

说着,他站直了身体,一只手搭上窗户。

阿加莎见他的动作,知道他要上来,于是从窗户边上离开。

福尔摩斯双手撑在窗台上,动作干净利索地从窗户翻进来,十分帅气。

半年不见,他确实瘦了些,脸色有点苍白,华生的话没夸张,高强度的工作虽然令福尔摩斯乐在其中,但他的身体多少有点扛不住。

虽然稍显病容,但他看上去状态还不错,穿着深灰色的衬衫,衣袖挽起,少一分严肃古板,多一分潇洒自如。

阿加莎大大方方地将福尔摩斯打量了个遍,才笑着跟他说:“我刚见过华生医生,他跟我说你生病了。”

福尔摩斯轻咳了一声,神色自然地说道:“只是一点小病,很快就好了。约翰就是喜欢大惊小怪。”

“我想也是,如果是很严重的病,麦考夫估计早就把你带回家了。”

阿加莎跟福尔摩斯简单地寒暄两句,然后将注意力转移到案子上,她走到窗户边上,探出上半身看窗外下面的凸出来的边沿,想知道刚才福尔摩斯在观察什么。

福尔摩斯走到她身旁,“你这样是看不出来的,窗户下方的边沿有一个脚印,很浅,应该是一个轻巧灵活的男人留下。”

他一边说,一边从衬衫的口袋里取出放大镜,他将放大镜摆在窗户落锁的地方,示意阿加莎过去看。

阿加莎靠近他,淡淡的花香味袭来,他忍不住微微侧首,看向她。

阿加莎并没有察觉他的目光,只是低头,神色专注地看着放大镜所在的方向。

透过放大镜,她看到窗户落锁的地方有淡淡的划痕,她有些诧异,抬眸看向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默默地将放大镜收起来,说:“莱斯特雷德先生的猜测没错,这是一桩蓄意谋杀案。”

莱斯特雷德先生微微皱眉,“能大概说一下情况吗?”

福尔摩斯却没说话,他依然在房间里四处观察,手里拿着警方装着雪茄烟头的物证袋,然后又去了浴室。

阿加莎好奇地走进去,发现洗手台上有一把螺丝刀,散落着几个螺丝钉,还有螺丝钉落在地上。

莱斯特雷德先生从发现跟某桩自杀案类似的雪茄烟头之后,就让人保持现场的东西不动。

阿加莎蹲下去,低头看落在地上的螺丝,发现有的螺丝上面还有墙泥。

福尔摩斯在浴室走了一圈,然后走到阿加莎跟前,他想过去与阿加莎工作时那样,十分自然地问道:“你觉得这几个螺丝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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