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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自己回去的,不就是两只脚崴了吗?”
虽然他故作坚强的说自己能用双手回府,但内心还是希望江流儿仗义执言,主动要求护送。
江流儿抚掌一笑,赞道:
“不愧是你!白兄,你好强啊!”
一时间,江流儿、白龙、天蓬、落胎泉都盯着骊山老祖。
你双腿都扭伤了,怎么走回去?难道是,倒立着用双手走路?
快给老爷们看看!
快!
走起!
骊山老祖有点懵逼,有点呆滞。
为什么她们的眼神都如此期待……为什么???
“白兄?”江流儿见骊山老祖不动,还特地戳了戳他的胳膊。
快去啊!大家伙儿都等着呢!你乍回事,还来不来了?
“……”骊山老祖一时语塞。
啊!你们的同情、怜悯呢?
你们到底是什么魔鬼?根本就不是正经人!
府内的观音几乎笑得跌倒,上啊骊山老祖!你都快成功了!再牺牲一下又有何不可?反正除了我们也没有其他人知道。
似乎遥遥接收到了同伴的信息,骊山老祖深吸一口气,躬身,双手撑地。
成功倒立!
妈的!反正没人知道我是谁……
我现在用的是假脸。
她们只知道我是白二公子,不知道我是骊山老祖……
只要我跑得够快,她们就会追上我!说好了一起进府,我……
本老祖豁出去了!
骊山老祖咬紧牙关,用两条纤细的胳膊撑地,倒立起来,疯狂向前跑。
“……”姬缘有点反应不过来……
这他娘的倒底怎么回事?
……
这是怎样的一个夜晚……
风儿轻轻地吹,虫儿静静的飞。
只有一道纤弱的白影在迅速向前攒动,姿势怪异至极……
如果有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看到这样一幕,一定会吓得合不拢嘴。
“咯嘣——”
骊山老祖并没有忘记自己脆弱的身体条件,左臂干脆利落的骨折了,他开始单手倒立向前跳……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白公子身体这样不好了。”
江流儿看得头皮发麻。太狠了太狠了!
又一声脆响,骊山老祖瘫在地上,表情坚毅。
我可以!
我可以啊!!!
我还能继续向前冲!
我是怎样一个坚毅出尘的奇男子!能不能诱惑住取经人!你们他妈的倒是给我一点反应啊!!!
江流儿依然不为所动。
骊山老祖思索了一下毛毛虫的爬动方式,很是心动,最后还是放弃了。
他终究还是要一点面子的。
他一动不动,静静等待江流儿动恻隐之心。当然……其他人也行啊,是西游里的人都行。
然而并没有。
天蓬甚至在想,这个人是不是也觊觎妖丹,才表现出一副柔弱地快要死掉的样子。
“白公子,你吃药吗?吃了就会好起来的……”天蓬热情的掏出小小一颗妖丹,试探道。当然,这依然是从大的妖丹上面抠下来的。经历过高公子的事之后,天蓬就一直用有色眼睛看男人,当然,姬缘和落胎泉不算,他们俩是自己人。
骊山老祖摇了摇头,妈的,真阴险。老子要真是个凡人……好像凡人不可能做这种事,算了不想了,越想越尴尬。
他瘫在地上,遥望天空,像一条晒月亮的咸鱼。
眼看事情要陷入僵局——
“白公子,我们送你进去。”
江流儿终于开口了。
“那就多谢了……”骊山老祖嘴角勾起一个虚弱感激的微笑。
为了把你们骗进去,老祖我真是豁出去了……
江流儿一挥手,落胎泉立刻分出两只透明的水流大手,把骊山老祖捧了起来。
姬缘在边上看着这一幕,突然想到几句歌词——
“把你捧在手上,虔诚的焚香……”
“剪下一段烛光,把经纶点亮……”
于是他表情渐渐怪异起来。
当然,他也跟着江流儿她们一同进去了。
表面上,府内有竹林小径,假山清泉,亭台楼阁,清逸幽静,实际上,所有东西上都弥漫着一层虚幻的雾气。正好能蒙蔽除姬缘外的其他人、妖。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姬缘推拒了一起吃饭的邀约,独自站在院中小亭里。亭子外有一处荷塘,迷蒙的薄雾笼罩下,里面玉白色的莲花亭亭而立,香气清远,令人如至仙境。这莲花、莲叶都生得很高,使得亭子隐隐绰绰,有些隐蔽。
此景甚好,当与小十共赏。
可是小十还在养蛋。
姬缘靠在亭里,生出困意,似梦似醒间,再度看见一些迷蒙的画面。
他站在一棵巨大的火红色扶桑树下,察觉到一道目光常常在身上流连,似乎有人在悄悄看他,不自觉仰头,然后听见树枝断裂的声音……
一只毛绒绒的小金乌从扶桑树上坠下,表情震惊而羞愤,还有点惊恐。
这小金乌比现在的小十更小更圆,几乎就是毛绒绒的球,金瞳澄澈稚气,拼命扇着短小的翅膀,然而根本没办法阻止自己的坠势,表情渐渐失控,眼眶几乎要溢出泪来。
姬缘情不自禁伸手接住小金乌,那瞬间被金乌沉甸甸的手感惊到了。
表面上小小一团,软乎乎,实际上意外的重。
小金乌手足无措,猛然把头埋在胸前的羽毛里,假装自己是个没有意识的无辜毛球。
姬缘笑起来,手心被狠狠啄了两口。
那种发自内心的愉悦令人心中轻快,再度睁开眼睛,仍然在亭子里。
手心似乎还留有那种温暖的感觉。
姬缘正在回味那一点难得的记忆,突然发现庭院里的氛围有些怪异。
普贤所化的邪魅男子正与白龙在竹林里漫步,他不时避过一两片竹叶,身姿飘逸洒脱,最后折了竹枝,与白龙在竹林里练起剑法。两人你来我往,你攻我守,打得火热,更可怕的是,普贤的衣服越来越开,越来越少,香汗淋漓,眉眼中带着勾人的魅惑,不使看一眼白龙……
他身形修长,腰腹有力,衣服脱掉后身体在月下有种匀称流畅的力量美。而且他眼神发烫,诱人沉迷。
白龙心里突然有点儿怪异,这种陌生的感觉令她很新奇。
老爹说看见心动的男人就直接上,有了孩子他负责提亲。
白龙以前不以为然,现在好像懂了一些……
明明落胎泉也是这种长相,她看落胎泉就没有这种感觉。
白龙看普贤的眼神渐渐有了侵略性。
普贤心里也有些怪异。
这个龙女……长得好可爱。
小小两个龙角,身形娇小,眼睛圆圆的,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好乖,一动就会发现她好粗暴,半点儿不愿拐弯抹角。
他心里竟然有些欺骗她的愧疚感。
普贤与白龙越靠越近,从对剑到拳打脚踢。
偏偏又对彼此留有一份力,气氛越来越灼热,姬缘见势不好,先溜为敬……
看白龙打得虎虎生风,应该不会被占便宜,普贤应该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不然翻车了大家都过意不去。
姬缘往前走,这次是一个长廊。
文殊所化的红衣少年正与天蓬相谈甚欢,一口一个天蓬姐姐,喊得无比顺口。姬缘在周身加了一层隐匿阵法,悄悄路过。
现在的菩萨真是太敬业了,为了完成任务,连节操都不要了。
再往前走,是独坐一房间外安静打坐的江流儿。
里面有水声,似乎是有人在洗澡。
屋内观音所化的清冷男子正在一处浴池里,长发迤逦,锁骨中盛了一汪泉水,水汽笼罩之下,脸色泛红,十分诱人。
然而却没人欣赏这份美好。
姬缘化去阵法,显露身形,问道:
“你在这里做什么?”
“噢……离渊前辈,这里那个白老爷,他有眼疾,发作的时候什么都看不到,我在这里等他洗澡出来,照应一下。”江流儿一直在发呆,根本没想观音在里面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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