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宁微耸了耸肩，听听，连对摩小根都喊摩根而不是莫甘娜，眼前这家伙肯定不是彼得。

朝着姐弟两个的方向走过去略微弯下腰，在摩根的示意下帮她挑了一支蓝黑颜色的墨水笔之后宁微刷了一下会员卡去把钱先付了。走出书店到对面的溜冰场，华国姑娘找了张桌子，坐下的时候轻轻拍了拍摩根和亚瑟的头：“有话直说吧。找我什么事，洛基先生？”

“哦，你怎么看出来的？”

“Vivi？”

“就凭你那见到溜冰场脸都黑了的样子，我就知道你是洛基了。”

摩根看着眼前的教父一瞬间变成一个牛头……不是，带着羊角头盔的人立刻用手捂住了自己和亚瑟的嘴巴按下了尖叫的声音，看着旁边的人似乎对洛基视而不见的样子迅速冷静了下来，先把亚瑟推到宁微怀里然后努力挺起了胸膛：“我才不怕你。彼得呢，你把彼得怎么样了？”

“钢铁侠的女儿，我见过你。你口中这个彼得正在复仇者联盟办公室开会，我借用他的身份是得到许可的。该死的中庭人，到处都要什么许可。”

对小姑娘和小正太没什么兴趣，但是洛基头上的头盔还是瞬间消失，同时身上也从盔甲换成了西装：“所以那次害我摔跤的人是你。”

“你这个神怎么这么斤斤计较？”

“因为你似乎和我的权杖产生了共鸣，几乎每一次我有事没事来地球，都会出现在你的身边。”

嚯，你也知道你自己有事没事来地球啊？只不过，共鸣？

宁微的心一沉，表面上则是拖长了语调作为回应。洛基瞥了一眼已经恢复淡定的斯塔克家孩子们，重新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华国姑娘轻笑一声：“你放心，我感受不到你的想法，但是看你的表情你应该猜到了。既然猜到了，就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有没有人说过你这个诡辩之神真的非常小心眼？”

“这可不是我的错，不过确实，如果没有我，我估计你也不会发现这些发光的小问题。”

发光的小问题……宁微嘴角一抽，突然觉得周围一切都缓慢了起来，甚至连摩根和亚瑟的动作也停止了。她抬起头看着满脸悠哉的洛基，很是没意思地耸了耸肩：“所以呢？”

“所以？这是你自己判断的事，我只不过是来传个话。”

洛基站了起来，想要离开的时候又转过了头，脸上似乎还有着些许笑意：“这是你的选择，我可不会对此做出什么评价。”

“只是我很想知道，你的选择是什么。”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你的选择是什么？

在洛基消失之后周围的时间似乎重新开始流动，宁微一边在心里吐槽绝对是溜冰场给了洛基太大心理阴影一边低头, 对上两双充满担忧的棕色眼睛没忍住笑了：“你们这么看我干什么？”

“Nat说过, 洛基一直不安好心, 特别调皮还会说谎，我怕你被他欺负了。”

摩根哼了一声，满脸的不乐意：“你看, 他还装作他是彼得。”

“关于这一点，我想莫甘娜你可以打个电话问彼得为什么同意洛基装作是他。”

“哦不用问了, 哪怕我们想让Nat来, 来的肯定也是洛基。莫甘娜, 你要知道不管怎么样, 他都会找个借口来见我们和Vivi。”

亚瑟很明智地指出一点，拿着书店里自己买的一卷好看的胶带有些渴望地看了一眼周围：“不说这些了，现在是午饭时间，Vivi, 我能吃个热狗么？”

“不可以。”

“哦不要拒绝这么快, 难得出来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尝尝汉堡。”

“那佩普肯定会把我给炒了。”

宁微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 抬头扫了一圈之后再看看两张失望的小脸, 觉得自己没法硬下心肠：“那么旁边那家Whole food里面卖的东西，你们自己去选择当午饭。”

“我就知道Vivi是会同意的, 万岁！”

然而Whole foods里并没有汉堡, 最后三个人选了两片披萨坐在刚才那张桌子上大朵快颐, 吃完了宁微强行把两只萝莉正太完整安好地送回斯塔克大楼。刚半松了口气走到街上她就看到眼前停了辆特别漂亮的四个圈儿, 车窗还慢悠悠地拉下来，露出了托尼·斯塔克那张留着小胡子的帅脸。

“今天多谢你了Vivi，需要我送你回去么？”

“如果不会被狗仔拍到胡编乱造你提前和佩普说过并且不介意让我和您并排坐从而导致有各路绯闻出现的话？”

“你是第一个，不，第二个，坐我的车都会絮絮叨叨成这样的人，上来吧。”

“第一个是谁？哦不用问了，是彼得。”

“你和彼得关系不错？”

“同学，确实关系不错。”

先对着开车的Happy道了一声谢再在托尼无语的目光下拉好安全带，安安稳稳坐在后排的宁微露出了一个社交型假笑：“有什么事儿么，我boss的boss？”

“我听说洛基去找你了？”

“嗯，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我很好奇他找你的原因。不管怎么说，这位都是阿斯加德的神明，而且你之前好像见过托尔。”

托尼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一双棕色的眼睛看上去依旧平和，但是却平白多了点锐利：“有些事情如果你不确定的话，可以求助斯塔克工业，也可以求助你信任的人。不要去在意洛基的胡言乱语，他的名号你应该知道。”

“嗯，所以也就是说当年只有娜塔莎把他给骗了而你们都被他玩得团团转，是真事儿不是八卦？”

看着托尼·斯塔克先生略微深吸两口气的样子，宁微也不戳别人伤疤了，把正襟危坐姿势换成了葛优瘫，尽情享受高档车给人带来的舒心感：“除了这个还有么，斯塔克先生？”

“托尼，叫我托尼就可以。”

“好的钢铁侠，没问题斯塔克先生。”

“有没有人说过你在语气方面如果不控制一下的话在纽约很容易被人打？”

“没关系，他们打不着。”

Happy没忍住往后看了一眼，车后座上的女孩子虽然是坐着，但是整个人瘫在车后座上瘫出了灵魂。自家老板同样没忍住笑了一声，语气也很平淡：“不错的能力，好好使用。”

“谢谢夸奖，斯塔克先生我帮了你这个忙，您能帮我一个忙么？”

“什么？”

“如果您有私人飞机的话，麻烦您开一条私人航线，我想回国。”

宁微瘫在托尼爸爸华丽的奥迪里，表面葛优内里却知道自己是在开玩笑。不过好爸爸托尼可能是当真了，被教训了一通关于大学的重要性，等到了公寓宁微觉得他还意犹未尽，真的是怕了。

“希望我未来不会说出类似‘早知如此我当年就应该直接拎包回国’这种话，但是就算现在拎包回国，肯定也是来不及了。”

到了公寓目送斯塔克的奥迪离开，宁微嘟哝着给大使馆那边打了电话再在熟悉的街区徘徊了两步，最后抬起头看了一眼纽约夏日灿烂的天空。

那是在人类眼中灿烂的，没有一丝阴霾，甚至于连云朵都没有的蓝色天空。

转头回了公寓，宁微和今天不上班的刘宵月打了个招呼之后从柜子里翻出了背包开始往里面放东西。刘宵月挑了挑眉，看着宁微的动作也不说话，只是回到房间，把一身家居服换成了T恤衫和牛仔裤，坐在一边懒洋洋地同样在收拾属于自己的逃生背包。

“我好像没……”

“得了吧，认识这么多年，我能不知道你么。自从我们住在一起之后你的超能力越来越多，我早就觉得有问题了。”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宁微和刘宵月两个人平静地解决掉了一顿晚饭，宁微伸了个懒腰扭了扭脖子，看着刘宵月最后还往背包里扔了一把小刀的时候笑了。

“安全么？能回来么？记得五天后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