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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格:“比没找到更糟糕,也更精彩。”
布兰度眨了眨眼,猜测:“它凭空消失了?”
“不愧是您。”
西格赞许,“它就是消失了。”
这就说起找书过程。
谢里丹回校后,两人把图书馆翻了底朝天。
这本书没有被借走的记录,也没有被放到家政区之外的其他分区。
不论哪个类型的书籍分区都找了,都没有发现《老妇人的针线活·补录》。
“出于危机意识,我们不愿意暴露在找书,没有直接去找管理员询问入库记录,而决定自己查。
你知道的,因为凶杀案的事,学院最近风声紧。以往没有夜间内部巡逻,但年市之后就有了。”
西格没有紧张,反而语气多了难掩的兴奋。
“学长和我耐心等待又精挑细选了一个好日子,在11月21日夜探图书馆档案库。探索很成功,成功于没被发现。探索又是失败的,有关这本书就连一个字母的记录也没看到。”
布兰度:“它不是图书馆的书?”
西格说明杰克学院图书馆的藏书来源有两种。
大部分是向书商购买,各大出版社定期寄来新书名录做推销。其余图书走捐赠渠道入库。
“假如某本书意外损毁,也会有对应记载将其注销。怪就怪在我们要找的书没有任何记录。
一本书,无来处,无去处,没有任何借阅词条。要不是谢里丹学长亲眼见过,它仿佛从未存在过。”
西格不信书会凭空出现又消失,“我追问了学长,能否多想起一些细节,哪怕一个点也好。谢里丹学长只能肯定一点,两年前他看到的那本书不旧不新,是17XX年刊印的。”
谢里丹记不清是具体哪一年印刷。他也记不得封页上有没有写出版社,或是私人印刷落款。
布兰度思忖片刻,“听起来,这件事里的学院图书馆更像是一个安全又隐秘的情报中转站。A放入情报,B取走情报。神不知,鬼不觉。”
西格:“对,我也这样想。原本我没想过有人偷摸进入学院,但欧文打破了固有印象。欧文可以从下水管道入校,谁能保证这条秘密通道以前没有人走过。”
布兰度:“这样做也存在风险。如果谢里丹一时兴起借了走这本书,A与B就交接消息失败了。”
西格:“因此,当天出现在图书馆的人非常可疑。可惜,过去两年了。我们试图寻找,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老妇人的针线活·补录》就此宣告消失啦——”
街上人头攒动。
两人却片刻安静。
半晌沉默。
布兰度蓦地笑了。“有意思,这件事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西格也笑了,“是吧,我就说事情更精彩了。究竟是什么样的一本书,值得人为它如此大费周章?”
布兰度开玩笑:“宝藏对每个人来说定义不同,说不定与英格兰银行无关,而是贤者之石制作方法呢?隔壁三一学院的牛顿在晚年研究过它。
或者宝藏确实与钱有关,但不是金银实物,而是一种点石成金术。掌握了制造金子的方式就能财源滚滚。”
西格不信这种“宝藏”的存在,补刀:“文字只能记录理论,实践是另一回事。两者之间的距离,可能是实验到死也成功不了。”
话是如此,越是找不到这本书,越是想要一睹真容。
原本找出它的渴望度是(20/100),现在就变成了(60/100)。
西格决定利用今年的圣诞假期,去法国的案情相关地点看一看。
“我的母亲是法国人,全家圣诞节一起去法国度假。我设法跑一趟让·杜邦的旧居,也去找一找《法兰西的浓情蜜意》杂志社。那本杂志的故事都很奇妙,说不定写稿人会掌握某些内情。”
布兰度送上诚挚祝福:“祝您成功。”
西格:“借您吉言了。”
探寻真相的路上,智慧很重要,但必须承认有些时候运气更重要。
两人没有多聊。
西格赶回剑桥,他是偷溜出来的,还要回去上课。
布兰度走向舰队街上的『黄水仙出版社』,领取了赠送给她的十本《你不容错过的海滨度假指南:斯卡伯勒篇》。
九月剑桥年市期间,她把两本旅游书稿分别投给两家出版社。
一本偏向游记感悟,一本偏向实用指南。前者的零售价高于后者,但给出的稿费都一样。
对新人都是一次性买断。
每本25英镑,共得50英镑,后续销量高低都与原作者无关。
布兰度在出版业不是纯新人,但没想过暴露旧马甲「克莱因的瓶子」。
取了一个很正经的笔名「托尼」,以全新面孔加入旅游类书籍写手行列。
书名也被修改得通俗易懂,而这本指南成了系列书籍中的一册。
25英镑买断一个月内成书的稿件版权,说低不低,伦敦劳工一年薪资就一百英镑左右。
说高不高,不谈大作家们的收入,就说出版社能赚取的利润,25英镑连零头也算不上。
蚊子肉也是肉。
布兰度心态平和,「克莱因的瓶子」一炮而红是偶然,「托尼」的循序渐进才是常态。
取书时,与编辑约定下一本交稿《剑桥旅游指南》,同时询问了科普类书籍的收稿报价。
不出所料,初入科普书行列的新人写手,单本最高报价不会超过八十英镑。
这个价格对内容还有要求。选题要新颖,不能是市面上的常见主题,字数不多不少。
如果写手自带人气,必然是另外的价格。
假如有一种假如,拿破仑死而复生,说这些年是死遁写书去了。
现在他想在英国出版《教你如何滑铁卢》,稿费绝不可能只有八十英镑。遇上拿皇铁粉,把稿费炒到八十万英镑也未尝不可。
别问为什么不假定这本在法国出版,在查理十世的出版审核制度下,他能让拿破仑的书上市吗!
说回「铅笔科普计划」。
班纳特家的五姐妹合写的第一本对话科普,每人最多就能分到16英镑。
如果目光短浅,将收入与资料收集、手工实践、实地考察的金投入相比,这绝对是一笔赔本买卖。
布兰度推动此次计划,早就预料到稿费不会多。
主要目的让五姐妹接触朗博恩之外的世界,看到它多姿多彩,也看到它竞争激烈。
也让班纳特夫妇全程参与,改变以往在培养孩子上的偏颇与失误。
不过,人终究要独立。
她能帮扶班纳特家走这段路,明年入学就微笑祝福着松开手。
当然了,既然陪同进行「铅笔任务」,走过路过就不错过地顺手薅一把羊毛。
羊毛来自哪里?
随着铅笔市场越来越大,庞大的用户群都必须面对一个问题——如何削铅笔。
在朗博恩乡村与剑桥年市,一直没有见到卷笔刀的身影。
布兰度来到伦敦后逛了一圈文具店,更是肯定了现在人们直接用刀削铅笔。
这种刀削技术的历史悠久,几百年间从削鹅毛笔的羽毛笔尖上培养起来了。
随后阅览了搜集到的所有铅笔资料,再请霍斯律师去专利局查询,确认英国尚未出现卷笔刀的发明。
之所以强调英国没有,因为在隔壁法国去年有人登记了削笔刀的专利。
新发明在巴黎做了广告,但没有被市场广泛认可,技术上的不成熟必是理由之一。
它与布兰度曾经熟悉的卷笔刀相去甚远。
其构造简单粗暴。小小一块卷笔刀,体积不大,需要单手拿住。一块小木块,嵌入两片金属刀片,刀片成90°,把铅笔放上去削。
削笔速度,甚至不比直接用刀削快,至少人们习惯了用刀削的操作。①
发明与获利是两回事。
人们习惯用刀削笔几百年。
想要改变这个习惯,不仅需要新型削笔器的优势大于传统小刀,同样也需要前期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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