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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两位死者不是真姐妹,又会是什么身份呢?
纹身M,让布兰度怀疑两人就是一直藏于暗处兴风作浪的M夫妇。
在新奥尔良传出幽灵杀人的流言时,“冈萨洛姐妹”也在当地。如果两者是M夫妇,一切就非常合乎逻辑了。
另外,之前见面“冈萨洛妹妹”的肤色苍白,那与她的航海家人设相悖,当时说是身体不舒服导致的。
现在反观那句生病的解释还真不是托词,是她去年被巨型蝙蝠在新泽西咬伤的后遗症。
因为怪病在身,M夫妇迫不及待地去寻找幽灵岛,企图获得一些偏方。
布兰度根据在幽灵岛的遭遇,推测M夫妇找到了偏方。
温斯特在十一年前顺利逃过死神的魔爪。
M夫妇利用话术从温斯特口中获知了如何治疗伤势,然后才把对方击毙。
这对夫妻顺走了红色晶球,为了控制怪虫,在幽灵岛停留的时间稍微长了一些。
两人却不是傻子,不久也该发现泉水的浑浊变化,意识到地震灾害会爆发,坐着「钻石号」离开岛屿。
有时却不能慢一步。
一步之遥,就是生与死的区别。
之前,埃里克两次看到金吉丁甲虫停在「钻石号」的船体上。
当M夫妇上船撤离幽灵岛,很可能把红色晶球与怪虫都带上船。
两种异物引发了金吉丁甲虫的大规模变异,在极短的时间内把木制船底啃出大窟窿,导致它在海上风暴中逃难时解体。
这种推测与海难幸存者的见闻相互映照,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有一大群绿色甲虫从飘扬着「钻石」旗帜的船舱飞出。
纵观M夫妇的一生,可谓机关算尽。善泳者溺,到头来两人在这一步玩脱了。
布兰度凝视了纹身「M」半晌,面无波澜地离开了停尸教堂。
1832年的八月末,天色阴沉,看不到阳光。
今年加勒比海地区的夏末比往年冷上好几度,那是火山灰堆积所致。
布兰度走在牙买加的街上,思绪飘得有点远。
M夫妇就这样死了。时至今日,她却仍不清楚这对夫妻的真实姓名。
在两人的尸体上没有找到任何证件,无从得知他们更加具体的来历。
谁能想到曾经有这样一对夫妻藏于暗处搅风搅雨,操纵引导着血腥案件在欧美一次次上演。
如今人是死了,但这种危险因子随着他们的死亡而消失了吗?
那个两岁的小男孩被送去了哪里,他的身上会不会也有相似纹身?
将来某一天会与那个小男孩再见面吗?他会不会继承父母的危险因子?
这些都是未知数。
布兰度不得不承认未知其实才是生活的常态。
海风阵阵,迎面而来。
它夹带着潮湿丰润的水汽,也夹带着深埋于大海的无穷秘密,无声诉说着人间事似潮来潮去。
前一刻汹涌,后一刻静寂。等到下一波巨浪再起,纷纷扰扰又来侵袭人间。
至少此刻能获得短暂的平静,就像火山爆发带来的负面影响终会逐步消退。
八月下旬,海洋情况略稳定后,杰克游学团离开了牙买加。
「呆鱼号」没有走最近的航线返回欧洲,稍稍绕行,横穿加勒比海,是为确定幽灵岛的地理位置。
明明走的是同一条路,这次返航却未遇上白雾,更没有遭遇磁场混乱区域。
要说有哪里不对劲,就是那座岛屿消失了。
废弃城堡、地底祭台、古怪虫子、神奇泉眼,全都随着岛屿的消失而不可考证。
四周空茫,全是海水,很可能是火山喷发导致小岛沉没。
幽灵岛最终成了一只真正的幽灵,它存在过的痕迹彻底从大海上被抹去了。
如果没有被带出岛的一张巨大的虫蜕与一大壶泉水,还真叫人说不清楚幽灵岛之行是否只是一场幻梦。
即便有两样物品为证,但以1832年的科技检测手段,无法对其成分进行深度分析。
毫不夸张地说,比起以虫蜕与泉水为凭证去相信幽灵岛曾经存在过,在这个时代的很多人宁愿相信人骨与鱼骨拼凑出的尸骸是真实的美人鱼。
真实与虚妄的边界模糊不清。
有关幽灵岛,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它只能沦为一则口耳相传的传说。
有的真相,不得不交给时间去做审判者。
*
*
九月下旬,「呆鱼号」返回伦敦,为期一年的北美行结束了。
不论这一路遭遇哪些惊险,但圆满达成了出发时的期望——全员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去时,杰克游学团走得低调;归来,伦敦各大报纸却竞相报道。
半数是在迎接掀起恐龙研究热潮的团队,半数是瞄准了“螺旋桨”这个新发明。
作为热议的核心当事人,布兰度与埃里克却未在繁华的伦敦停留,快马加鞭去德比郡参加达西与伊丽莎白在十月的婚礼。
由于加勒比海火山爆发的影响,归程比预计晚了一个月。
布兰度来不及把橡胶的硫化实验完成,只能延迟向达西提出橡胶合作生产销售计划。
更换新婚礼物,从齐普赛街222号的地下藏宝中选取几件精美珠宝送出。
根据阅览韦兰家与路易斯家的珠宝行业内部资料,基本确定那批宝藏珠宝的来历。
它们曾经属于一位17世纪的珠宝商,是尚未出售的货物。
珠宝商藏宝的动机不明,可能只是当作一种保值手段,往地下储物的事情并不少见。
两百年过去,更多往事无法考证。可以确定那位珠宝商没有后代,也就不提有人取出宝藏。
那批珠宝成为无主之物,直至被幸运儿布兰度发掘出来了。
布兰度弄清来龙去脉,自然能编造出合理的故事,让222号的珠宝重见天日。
话说回来,彭伯利庄园的婚宴办得喜气洋洋。
也许因为这是达西与伊丽莎白是因爱而结合,让这场婚宴从头到尾都充满愉悦轻松气息,而不是充斥伦敦舞会上常见的功利性社交。
幸福可能会传染。
宾利终于得偿所愿,向简的求婚成功了。
有此结果,也是因为卡洛琳完全放下对达西的爱慕,在一个月前先结婚了。
原本,卡洛琳与尤尔·路易斯约定在今年九月结婚。
尤尔却在华盛顿玫瑰庄园案件中被绑,他的双手严重粉碎性骨折,很难再完全恢复。
卡洛琳没有因此取消婚约。
她认为手伤不是大碍,又不是面部毁容,反正外表看不出任何问题。
她觉得与尤尔相处很舒服,哪怕尤尔变得手不能提重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佣人们又不是摆着看的。
只要是能用钱能解决的都不是事,怎么会因这一点小事就终止婚约。
宾利规劝过妹妹要慎重。
即便尤尔的伤表面没问题,但说不定会引发心理不健康,那都是难以估测的。
卡洛琳却还是坚持与尤尔结婚。
她的理由也很充分,没有谁能保证永不改变,不必为了不确定的将来去质疑令人满意的现在。
宾利与其想太多,不如努力赚钱。
只要让宾利家的产业持续向好发展,卡洛琳认定自己就可以有可靠的后台,哪怕将来与丈夫感情破裂也不慌。
这些家事不在布兰度的重点关注范围内。
在彭伯利庄园听了概况,在婚礼结束,马上返回了剑桥镇。
大三开学,因为没有荣誉学位的计划,今年将会是她在剑桥停留的最后一年。
不用追求荣誉学位,在19世纪的三十年代,哪怕你论证提出元素周期表也没用,只有或通过神学研究或过时的古典数学研究才能获得剑桥的荣誉学位。
它真的能代表荣誉吗?
难道不是中世纪的老幽灵阴魂不散的证明?不是腐朽思想顽固不去的痕迹?
布兰度没忘记进入剑桥是为了寻觅生活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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