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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克猛松一口气,但没有回自己的房间。
“我装了防护网,没有听到异常响动。我那里应该没异常,先帮您一起排查。”
他当然把亲爱的B先生的提议记在了心里。
每一次入住酒店都装了壁炉防护网,今天也不例外。
当下,埃里克马上冲向橱柜,不由分说快速拉开装着照明工具的抽屉。
布兰度见埃里克迅速地点起了一排蜡烛,动作快得生怕被赶出门。无奈摇头,默许了他留下帮忙。
两人榜这些蜡烛摆放到房间各角落。
没有电灯的时代,烛火照明的亮度有限。
两人将酒店提供的所有备用的蜡烛都点燃,三十只蜡烛也无法将室内照得亮如白昼。
四十分钟后,两人把边边角角都查了,没有搜出异样。
没发现问题才正常。
布兰度入住时就仔细检查过整间套房,确保室内是安全的。
敲门声再响。
来的是西格·福尔摩斯。
西格的客房在楼下,他却刚刚回酒店。
现在是03:18,问一位福尔摩斯为什么半夜不睡觉?
当然是观察夜幕下的华盛顿。了解一个城市的黑夜,才是全面地认识它。
回到酒店门口,看到同学们的房间都亮起了灯,意识到情况不对。
得知布兰度的房间有铜头蝮入侵,他当即想到回程路上的怪异黑影。
西格立刻来敲了门,“大约二十分钟前,距离酒店两三公里,我远远看到一个黑影。很瘦,他大概身高一五五,戴着鸭舌帽,匆匆向北方走了。”
这种时候在大街上见到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点故事在身上。
西格很清楚与自己一样夜半瞎转悠的情况不多见,还特意多看了对方几眼。
“我看向他,他走路的速度更快了。等我跑向他之前的位置,人已经不见踪影,但有味道留了下来。是一种淡淡的香甜气味。”
铜头蝮与香甜夜行者会不会有关系?
距离旅店两公里,正好是二十分钟的步行速度。
假如有人放蛇,听到枪响而逃跑。
西格看到夜行者的时间与地点,差不多能让偷袭者用二十几分钟逃出两三公里。
布兰度望向壁炉口。
现在的烟囱通道都要人工清扫煤灰残余。
多是雇用童工,成年人的话必须身形非常消瘦才能爬进去。
西格见到的黑影很瘦,很可能具备钻入烟囱通道的身体条件。
布兰度:“等天亮,找专业通烟囱的人来瞧一瞧,这里面有没有人为放蛇的痕迹。”
眼下,静待那条蛇尸彻底失去神经反应,也帮着出游团其他人去查一查房内情况。
又过了一个小时。
杰克出游团的十六间客房都检查完毕,有且仅有布兰度遭遇了毒蛇偷袭。
众人检查房间的动静也惊醒了酒店内别的住客。不少旅客也开始自查,都没有看到蛇的踪迹。
摩根教授取走蛇尸仔细观察,判断这是一条人工饲养的蛇。
野生蛇与养殖蛇的区别会体现在鳞片上。
前者多有磨损,或有寄生虫,而且光泽黯淡。
后者相对鳞片光亮,而且磨损痕迹较轻,因为生活的环境相对安全。
尽管今夜的不速之蛇被人工饲养,但是它的毒牙没被拔除。简单点说,它依旧能用毒素攻击人类,而且是致命的。
布兰度记起那个细节,当她开枪时,这条蛇没有暴怒进攻,而是有掉头就跑的趋势。
这与铜头蝮种群的天生性情暴躁,易怒易发动攻击有所不同。
疑问顿生。
为什么是布兰度遇袭呢?
是她单纯地倒霉,被不怀好意者选中了?还是被人特意盯上,要将她杀掉灭口?
如果是因为介入了玫瑰庄园展会血案,整个游学团也都参与调查,其他人怎么没被盯上?
布兰度是否掌握了别人不知道的某个关键线索?
埃里克立即想到那枚特殊的戒指。
“「情人眼」,毒蛇很可能是它招来的。那个失主之所以不曾刊登寻物启事就是心里有鬼。她暗中留意华盛顿的金匠铺情况,顺藤摸瓜,得知您捡到了戒指。”
布兰度没有将捡到戒指的事情宣扬出去。
在金匠铺寻找失主线索碰壁,谨慎地没有立刻登报找人。
她不声张,失主那一头却不会傻傻坐着不做事。
戒指在华盛顿丢失,失主很可能是本地或附近的人,更了解此地的金匠铺。
三天时间,让失主打听到了有人来询问「情人眼」珠宝。
又因暗暗关注玫瑰庄园血案,获知杰克游学团跟进调查。
随后发现调查员之一的布兰度就是捡到戒指的人。
失主生怕戒指上的眼球肖像暴露了戒指持有者或赠送者的身份,这就有了今夜的毒蛇偷袭。
布兰度讲出这些推论,又取来那枚戒指给游学团众人瞧一瞧。
“有着这只右眼的人,或与他有紧密关联的人,可能与玫瑰庄园展会血案相关。大家对这只眼睛有印象吗?”
戒指被众人传阅了一圈。
所有人都摇头了。在调查展会杀尸事件时接触了不少人,但没有哪个人有这样的深棕色眼睛。
西格:“我们见过了韦兰家的主要成员,他们的眼型与这幅微缩肖像画对不上。既然金匠铺不愿意透露内情,那别的方式呢?”
埃里克取出一张放大临摹图,他已经从另一个渠道打听了。
“权贵家族往往有保留家庭成员肖像画的习惯,而这种特殊款珠宝要价不菲,有财力定制的人很可能留下过画像。
这两天,我已经去找过华盛顿的几位著名肖像画家,可没人画过这只眼睛。这说明戒指的赠送者不一定生活在华盛顿。”
西格闻言,灵光一闪。
“还有一种可能!这枚戒指是女士佩戴,一般默许它的赠送者是男性,而眼球肖像的眉形也是男士的。可万一那是段禁忌之恋呢?”
西格猜测:“戒指的赠送者如果也是是一位女性,但她在入画时装成了男性,所以改变了妆容,就让我们很难把画像与真人对应上。”
埃里克下意识偷瞄了一眼布兰度。这种爱上同性的真实例子并不遥远。
布兰度似乎不经意地侧目,与埃里克的眼神撞了正着。
埃里克一惊,迅速转头移开目光。
转念又觉得不对!B先生为什么在这时候看自己?难道与自己有同样的心情?
布兰度却一本正经地说,“冯·菲利伯特先生,您临摹得很好,您在面部构造认知方面是非常专业的。
不知能否推测一下,假如把这张肖像图上男士眼眉变为女性眼型的模样,它会是什么样的图像?能画出来嘛?”
“好的。”
埃里克快速答应。取来纸笔,当场画了起来。
他神情严肃,落笔沉稳。
脑中,却有一只小幽灵哭丧脸,蹲在墙角种蘑菇。
想多了,又想多了。布兰度与他对视,只为了叫他画画而已。
两三分钟,埃里克把素描草图画好了。
众人看了,还是摇头。
在调查玫瑰庄园血案时,也未曾见过有这种眼型的女性。
布兰度收起了这幅素描。“大家先回房再休息一会,等天亮后再设法找一找别的新线索。”
等天亮,布兰度准备找一个人。
前天,宾利登门闲聊。提起了准妹夫尤尔·路易斯,说出此行的原本目的。
路易斯想要在英国办古物展会,希望邀请班纳特先生利用名人效应做宣传。
宾利特意前来说明,不必因为他而给路易斯便利,他还没真正认可这位准妹夫。
玫瑰庄园血案多多少少是吓到了路易斯。
没让他办展的想法动摇,但是对展品的范围锁紧,绝不陈列人类尸体。
路易斯自我推销,自夸极具艺术眼光,认为能把展会成功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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