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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根教授没有当面反驳,而他其实不相信一个两个活人都被恶魔侵害的说法。
剑桥闹过木乃伊复活,巴黎出现了火星人降临,后来都被证明是假的。
死了的凯伦与疯了的基德,两人生前很可能有紧密关联。
已经确定基德曾在“黄金号”作业,是莱昂出游美洲的水手之一,现在要证明凯伦是当年的另一个同行者。
当下,凯伦死了。
码头众人都知道他没有亲人,可也说不出他更加具体的来历。
如要刨根究底,不得不打扰一户人家——与凯伦有过结婚打算的史蒂文小姐。
史蒂文小姐,已经变成了休伊特太太,不知她曾经是否听凯伦聊起过往事?
*
*
码头教会医院。
基德在入睡两小时又十二分钟后醒来。
麦卡利医生进病房做检查。
基德躺在病床上,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
他的左脸肌肉一抽一抽,双足也同时抽动着。
“基德,这是几?”
麦卡利医生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
基德没有转头,仿佛根本听不到医生的问话声。他保持着刚才的仰头姿势,继续紧盯着天花板。
麦卡利医生:“你饿吗?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还是没有回应。
基德依旧维持着原先的姿势。
麦卡利走出了病房,“人醒了,三位可以进去探望。请不要与基德发生肢体接触,那很可能会引起他的恶意反应。小心点,也别靠他太近,他可能会朝你们吐口水。”
布兰度、西格与莱昂通过病房门的小窗,围观了医护简短查房的过程。
五分钟内,麦卡利与护士都没触碰基德。
基德还被绑着,将他固定在病床上。绳索却绑得不紧,只要他不剧烈挣扎就不会有不适感。
莱昂推开房门,径直走到了床边。
无视医生提醒,把自己的脸怼到了基德面前。“你还记得我吗?我是特林·莱昂”
床上,基德面对突然在眼前放大的一张脸,仍然没有特别反应。
他眼皮也没跳,就与莱昂大眼瞪着小眼。
与其说是在看莱昂,不如说是无视了一切出现在他眼前的人或物。
莱昂不死心,好不容易遇上十年前的当事人之一,这人怎么就疯了呢?
“十年前,黄金号,美洲墨西哥沿海,诡异的城堡。我们差点走不出来,还有库曼家的男孩,你记得吗?!”
基德像是一具被抽空灵魂的真人人偶,对这些话语充耳不闻。
布兰度仔细观察着基德,上至他的眉毛,下至他的脚趾。
这个人好像被恶魔入侵后,原本的人类灵魂已经死去。只有邪恶力量波动时,他的躯壳才会做出动作。
打开手提包,取出一幅彩绘画。
布兰度二话不说,拉开床边的莱昂,直接把画怼到基德眼前。“你认为他在哪里?”
“啊——”
基德蓦地尖叫出声。
本来面颊肌肉抽动的表情,在这一刻变化了。
他的眉头上扬紧锁,眼睑提升,张大了嘴巴——是恐惧。
紧接着,基德破口大骂起来:“汪汪!#!xa!@D……”
与此同时,他整个人剧烈挣扎起来,四肢不停捶打床面,试图要挣脱绳索。
麦卡利医生立刻上前。
此时基德转头,朝医生的方向猛地吐口水,再是一串愤怒咒骂。
这些咒骂的内容,布兰度就听懂了前面的两声狗吠。
后来的部分混合多种语言与方言,语速太快让人无从识别。
麦卡利医生躲过了基德的口水,转而严肃看向布兰度,“你不要刺激他!这会唤醒他体内的邪恶力量!”
布兰度侧身,对麦卡利医生亮出了手中图画。
“您认为这是在刺激基德,他又为什么会被刺激到呢?”
这是一幅暗色系水彩画。
布兰度以红黑底色,描绘出了毛骨悚然的地狱场景。
十五岁左右的少年,正在承受四分五裂的酷刑。四肢被不同的怪物啃食,整个人在烈火上方焚烧。
他的那张脸格外清晰而表情狰狞,因为痛苦超过了极限,灵魂正处在崩溃边缘。
麦卡利医生下意识瞪大眼睛,微微张嘴,差一点也喊了出来。
即便不认识画中少年,但这幅地狱受难图过于逼真。是哪个“天才”画的?竟然让画面恐怖到引起高度不适。
西格从旁说:“如果恶魔有等级,以基德的惊吓反应,袭击他的那只恶魔必定比不过画中这些。
说不定能够起到以毒攻毒的作用,把入侵基德的恶魔会被吓跑。”
病床上,基德还在不停咒骂。
麦卡利医生深吸一口气问,“画上的人是谁?”
“消失了十年的少年。算起来,我该叫他一声库曼哥哥。”
莱昂从兜里取出一幅素描。这幅画的画风正常,是消失的库曼家男孩长大后的模拟长相图。
莱昂:“您在纽约港见过这个人吗?”
麦卡利认真看了半分钟,肯定地摇头。“我没有在纽约港一带见过这个人。”
莱昂又看向了病床上的基德,“基德,你知道库曼家的男孩去了哪里吗?”
回答莱昂的,只有一串语义不明的咒骂。
基德与外界的关联再次断了。似乎只在布兰度放出恐怖地狱图时,那一瞬他被画像刺激了。
也说不清是他本人被吓到了,或是操纵他的邪恶力量被惊吓了。
当那一瞬过去,基德又恢复了原样。
麦考利医生试图劝说基德,但只换得再次口水攻击。
基德的挣扎也越发剧烈,咒骂更加凶狠,要挣脱绳索和医生打一架。
这种情况下,医生再次给基德灌入了笑.气。
布兰度旁观了整个流程。
护士们的动作熟练,给笑.气的剂量不多,让基德平稳下来就停止灌入。
麦考利医生:“三位,你们也看到现在的情况了。基德的灵魂死了,他没了正常人类的反应。
如果你们没有其他事,就请离开病房,免得激怒他体内的邪恶力量。尽管笑.气能让基德暂时平静,但这药用多了对身体总是不利的。”
莱昂不甘心,可基德的模样又让他无可奈何。
最后,他把在南安普顿发生的事对着基德说了出来,
“你知道我对人心果过敏吗?十年前在黄金号上,我是不是出现过类似症状?
这次在我出海前,库曼小姐也就是贾乔夫人,她送给我的果酱里有打碎成汁的人心果,你说她是不是故意的?!”
基德没有回应。
在吸食笑.气后,他两眼放空,脸上出现了傻笑的表情。
面对这个场景,布兰度三人只能先行离开。
走出码头教会医院。
纽约街头,车马喧闹,却比不上伦敦的繁华。
现在纽约只有二十几万人,与伦敦差一个零,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
基德在英格兰出生,如果要安定下来不做水手而找一份码头仓库管理工作,为什么不选择距离家乡很近的伦敦呢?偏偏漂洋过海,还在纽约一待就是八年。
布兰度:“至少我们弄清一点。基德并非完全与外界切断联系,他看到那幅少年地狱受难图,会给出最本能的恐惧。”
西格:“有点很奇怪。基德见到画后害怕地尖叫,后来是愤怒地咒骂,但他居然没有直接对画吐口水。”
基德四肢被绑,无法对他人拳打脚踢。吐口水,是咒骂之外的唯一攻击反抗方式。
医护是人,会遏制基德的行为。画是物,没有办法给基德带去身体上的伤害。
他数次对医护吐口水,但为什么没有在惊吓的第一时间对画吐口水呢?
西格:“这不合常理。被吓到后,会对刺激源给出反应。基德对画又尖叫又咒骂,第一反应里却不包括吐口水。”
为什么呢?
三人返回了猫头鹰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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