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出现了一个法师，虽然史蒂芬·斯特兰奇在帮助处理今天晚上这些突发事件的时候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迪克·格雷斯和达米安在亲眼看见塞西莉亚两次都因为这个法师而消失之后，两个人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再把史蒂芬·斯特兰奇当做是毫无威胁的人。

“你们现在这样威胁我也是没有用的。”史蒂芬·斯特兰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去他娘的什么优雅，现在他就是要翻白眼，并且已经觉得回去把推辞了这一次哥谭之行，把他推出来顶包的师兄揍一顿。

史蒂芬·斯特兰奇：哥谭真的是一座充满了暴力的城市，明明之前我没有这样暴躁的。

Emmmm……哥谭的城市意志早就注意到了这位魔法侧的来客，并且一已经暗搓搓的观察了他很久了。在和奥姆一起rua那些可爱的人类宝宝的间隙，哥谭的城市意志听见了史蒂芬·斯特兰奇的这种甩锅心声。

哥谭的城市意志已经有些习惯了背锅，它化成了一只小鱼无聊的吐了一口泡泡，在奥姆灰金色的头发里面蹭了蹭，吸收了一点纯正的信仰之力。

虽然奥姆信仰的海神，但是毕竟这一片的海洋也是属于哥谭的一部分嘛，管它是专门给它的信仰还是借了海洋的光，总之信仰之力这种东西，能蹭上一点就蹭上一点嘛。

它最近好了一些，不会虚弱的只能附着在哥谭的滴水兽上面，而可以分一些附着在阳光雨露之中，在城市的角落里面四处游走。虽然有些黑暗浓厚的地方哥谭的城市意志还是进不去，但是对于已经虚弱了快二百多年的它来说，现在的境况就已经好很多了。

史蒂芬·斯特兰奇还不知道自己一时的恶从胆边生已经被哥谭的城市意志接收到了。一道细长的“丝线”从他的手指向远方的空间延伸，他保持着现在别扭的姿态，一边实战法术，一边分心对迪克·格雷森和达米安解释现在的情况。

史蒂芬·斯特兰奇郑重的说明了一下自己刚才那么做的目的：“刚才我就已经说了，杰森·陶德是天生的魔法亲和体质，我可以保证，从古一法师成立卡玛泰姬起，就没有出现过第二个可以在根本就没有学习过魔法的情况下直接撕裂空间的。这样说，你们可以理解我刚才为什么震惊到有些失态了吧？”

史蒂芬·斯特兰奇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非常容易招人误会，虽然他抛出了一个问句，但是显然没有打算让任何人回答。他只是维持着手中的魔法的稳定输出，随后用最快的速度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什么扒拉杰森·陶德。

“你们刚才应该也看见了，杰森·陶德并不相信魔法的存在。我把他丢进去的那个空间我也进去过，我的法术就是在那里觉醒的。”史蒂芬·斯特兰奇保证道：“魔法的顿悟讲究置之死地而后生，但是并不是真的要把学生弄死，卡玛泰姬成立至今，最多只有没有天赋被退学的弟子，还没有被人教死的弟子。”

不知道时不时当过医生的人，说起话来的时候天生就有让人信服的气场。下一刻，史蒂芬·斯特兰奇就感觉到了抵在他腰后的武士刀和太阳穴的飞镖稍稍离开了些许，让他在这样紧张焦灼的时刻之中取得了片刻的自由。

迪克·格雷森稍微缓了一点语气：“那么博士，你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我们重新找到他吗？”

史蒂芬·斯特兰奇没有说话。他只是有些真切的感受到了魔法侧和科学侧真的有壁——合着他忙活了这一大通，还得应付迪克·格雷森和达米安的“十万个为什么”，还没有疏忽手指下的魔力输出的极致一心二用只是他闲着无聊呗？

如果不是为了和刚才那个空间建立联系，甚至传输重现那个空间里的塞西莉亚和杰森·陶德的影像，他费那么大劲干什么？

史蒂芬·斯特兰奇在迪克·格雷森的这问题中沉默却让迪克和达米安会错了意。这个时候，空气就像是凝固的一般。

迪克·格雷森的手指悄悄的搭上了自己制服腰带的纽扣上，轻轻的摩挲过那里藏着的联络蝙蝠侠的快捷按键，到了现在这个时刻，已经关系到了家庭成员的人身安全，或许真的不得不通知布鲁斯了。

迪克·格雷森不动声色的互动了一下已经僵硬的肩膀。也不知道老父亲现在在做什么，希望万能的蝙蝠侠已经找到了可以对付魔法侧的东西，迪克·格雷森在心中默默地祈祷。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一方居然和魔法侧这么快的就对上了，现在他没有办法去验证史蒂芬·斯特兰奇说的话的真假，唯一能做的就是暂时将他控制住。

可是他们能够控制一个法师多久呢？就算是不了解魔法侧，但是到底对塞西莉亚层出不穷的手段已经有了浅浅的认知，迪克·格雷森对他和史蒂芬·斯特兰奇对峙的结果并不过分盲目乐观。

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蝙蝠侠，也只信任蝙蝠侠——胜过信任自己。

就在迪克·格雷森下定了决心，准备按下联系蝙蝠侠的按钮的时候，史蒂芬·斯特兰奇稍稍向前跨了一步。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迪克·格雷森和达米安立刻就警觉了起来，两个人原本已经稍微远离的武器这下直接更加贴近了史蒂芬·斯特兰奇几分。

这一次，史蒂芬·斯特兰奇没有再和他们两个废话，直接抬手在空气中画出了一个圆圈：“行了，我们快走。”

“去哪里？”达米安立刻反问。

已经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达米安和迪克·格雷森当然保持着十足的警惕。

史蒂芬·斯特兰奇发誓，这一定是他遇见的最臭屁的6岁的小孩，可是一想到对方是蝙蝠侠的崽子，他就是觉得一切似乎也合理了。

稍微按捺一下心里的火气，史蒂芬·斯特兰奇尽量保持着平静的语气说道:“去把塞西莉亚和杰森·陶德找回来。”

卡玛泰姬的“任意门”除了火花带闪电的特效有的时候看起来有些乡土气息之外，从功能上市来说，它肯定居家旅行必备之佳品。毕竟它真的真的是非常方便，只要是法力足够的话，只需要在心中默念要传送的地点，传送门总是能够非常精确的抵达那里，顺便还会选择最佳最省力的路线。

卡玛泰姬的任意门都日趋自动化，从这一点上来看，真的是非常与时俱进了。

史蒂芬·斯特兰奇刚才在心中默念的是“冰雪之巅”。

他在魔法侧的学习也仅仅是开始，虽然天赋很好，但是要为人师恐怕还为时尚早。如果不是迫切的想要让杰森·陶德觉醒魔法，史蒂芬·斯特兰奇也不会贸然使用出这么极端的方法。

他的确不会因材施教，不过至少还懂得以己度人。

史蒂芬·斯特兰奇只是想到了最初的时候自己是如何觉醒魔法天赋的。他本身也是非常不相信所谓的玄学和魔法的，在受伤了之后，史蒂芬·斯特兰奇也很难在一期之间改变自己的看法。

因为这种对魔法的怀疑，他迟迟都入不了门，最终还是他的老师古一法师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将他丢下了悬崖，在反复的高空下落和冰雪质地足以冻死他的极端环境之中，史蒂芬·斯特兰奇掌握了打开空间门的方法，这才救了自己的小命。

这样的惊险教学，他真是永生难忘。

但是他的手指受伤之前，史蒂芬·斯特兰奇好歹也是个教授了，在对于学生的教导这件事情上，他还是真的有几分相信“实践出真知”这样的老道理的。

作为标准的体验派，史蒂芬·斯特兰奇准备效仿一下自己的老师，让杰森·陶德体验一下强行开悟的感觉。

不出意外的话，杰森·陶德在那个空间之中应该享受一场半个小时的高空自由落体，还是没有安全带的那种。

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要出意外了。

一个奇怪的定律是，这世间的一切事物只要以“不出意外为前提”，那十有八|九就是要出意外了。塞西莉亚就是巨大的变数，在没有和史蒂芬·斯特兰奇招呼一声的情况下，塞西莉亚直接就加入了这一场教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