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米安发誓，他真的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有想到在塞西莉亚听完他说的话了之后，居然点了点头，理所当然的说：“当然要的呀。都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过来捡便宜的，如果不回敬他们点什么的话，岂不是显得我们太无能？”

这俩人敢派人围观小丑算计“蝙蝠侠”，是不是太不把蝙蝠侠放在眼里了？

如果能够看出塞西莉亚性子里有三分和达米安相似的桀骜不驯，那么就根本不难理解她现在的选择。人若犯我，我必还之，塞西莉亚可不是蝙蝠侠那么好脾气的性子。

嗯，蝙蝠侠的好脾气。不知道这个说法，那些被蝙蝠侠狠狠的锤断肋骨的哥谭犯罪分子们怎么看。

塞西莉亚刚刚来到哥谭不久，“直捣黄龙”什么的的确有点儿难度。但是不代表塞西莉亚没有办法。

塞西莉亚冲着史蒂芬·斯特兰奇眨了眨眼睛：“听说黑帮都是很喜欢搞连坐那一套的。斯特兰奇先生也不能保证自己的亲朋好友不会被他们查到吧？”

史蒂芬·斯特兰奇，现场的唯一一个没有马甲裸|奔的人。

他不是不知道塞西莉亚在打什么主意，但是不得不承认，塞西莉亚的这个威胁对于他来说真的非常有用，他虽然一脚踏入了魔法侧，但是却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化外之人。

他的亲朋好友不多不少。他为人虽然冷漠高傲，也没到断情绝欲、跳出红尘的程度。

太了解超级反派们到底手段有多残忍了，史蒂芬·斯特兰奇不觉得自己能冒这个险。微微变了脸色。他对塞西莉亚几乎一字一句的说道：“那你想让我做些什么？”

塞西莉亚：“就是画一个你那个会闪电的圈圈就好。企鹅人和黑面具，二选一，顺序你来挑，我们随意。”

史蒂芬·斯特兰奇的嘴角动了动，似乎是在组织语言。半响之后，他才恢复了面无表情。

静静的看着塞西莉亚，史蒂芬·斯特兰奇一脸古怪的对塞西莉亚说道：“蝙蝠侠不在哥谭的时候你要搞出这么多的动作，不怕他知道吗？”

塞西莉亚：不是吧，不是吧，这年头还有人要打小报告的吗？猫猫不理解，猫猫震惊。

大概她的猫猫头震惊脸足够好笑，史蒂芬·斯特兰奇只是为了吓唬塞西莉亚，却并不是不同意和她一起走这一遭。

于是下一刻，只见史蒂芬·斯特兰奇伸手一画，一圈闪烁着闪电的圆环就出现在了半空中，他率先走了进去：“2选1，我选企鹅人。”

杰森·陶德：开启企鹅人副本，害，这题我熟啊。

迪克·格雷森：跟塞西莉亚一晚上经历的，比和布鲁斯一年经历的还多。布鲁斯，你反省一下。

某·被偷家·蝙蝠侠：是你们要好好反省一下。一人一万字的战后分析报告，不上交不许吃饭。

迪克·格雷森惊恐脸：B，断小甜饼已经满足不了你了么啊啊啊啊啊啊？让一群成长期的孩子不吃饭，这是虐|

待啊啊啊啊啊啊！！！！

第46章 城市冒险（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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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瓦尔德·契斯特菲尔德·科波特，代号“企鹅人”，哥谭冰山俱乐部的拥有者。

如果认为科波特是什么老老实实经营的诚信商人，那只能说明你并不聪明，或者不够了解哥谭。

“一个初来乍到的女人，还有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你们跟我说她们两个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打通哥谭和外面的通路？”身形有些臃肿且长了尖尖的如同鸟嘴一样的鼻子的男人暴跳如雷。

实际上，科波特真正的势力潜藏在“冰山”之下，作为哥谭的老派家族，科波特手中掌握的金属矿藏资源并不少。打破哥谭的封闭就等于断了他的财路，他当然非常生气。

企鹅人砸了手边的一套骨瓷茶具，那是一场慈善晚会上他从哥谭首富阔佬韦恩那里抢来的。

那套茶杯企鹅人未必多喜欢，不过从韦恩手里抢东西的满足感让他选择了将这套茶具摆在自己的书桌边上，每天都使用。

现在，这套被企鹅人视为战利品的茶具被他自己砸碎，他的手下们预估了一下自己老板的生气程度，为了保命，他直接上报了一个还没有具体求证、只是道听途说的消息：“听说小丑要在哥谭海岸约见蝙蝠侠，他这一次的真正目的是为了炸了那条隧道。”

企鹅人的眼睛里浮现出危险而狐疑的光：“小丑的脑袋被蝙蝠侠揍坏了么？他以为那是蝙蝠侠搞出来的东西？”

“众所周知，蝙蝠侠是小丑的今生挚爱，听见蝙蝠侠的名字的时候，小丑是没有办法理智的。”企鹅人的手下抹了一把汗，战战兢兢的解释道。

这就是他一直不敢轻易上报这个消息的原因——就连他们都能够查到这条隧道与刺客联盟的代首领塔利亚，以及韦恩家族“一直在外修养身体”的小小姐有关，小丑却固执的觉得一切都是蝙蝠侠的手笔。

塔利亚在哥谭行事不算低调，毕竟达米安以后是有一定概率要出现在布鲁斯·韦恩身边的，她现在遮遮掩掩没有意义。

塞西莉亚这边就更没有办法低调了，她是个黑户，身份证明还是阿尔弗雷德亲自去办理的，距离布鲁斯·韦恩正式向哥谭的上流社会介绍他的这位小堂妹，只差一场盛大的晚宴了。

堂妹什么的，这是布鲁斯·韦恩能够接受的塞西莉亚对外公开的合理范畴身份之中最高辈分的了。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要直接对外公开塞西莉亚是自己的女儿……没有这样做的原因大概是，即使是蝙蝠侠，也是没有办法坚持左右眼轮流睁开站岗着睡觉的。

都是哥谭的超级罪犯，企鹅人能够查到，小丑不至于查不到。他只是不相信两个女人能折腾出这么大的阵仗，因而自作聪明的觉得蝙蝠侠才是一切的幕后黑手。

企鹅人是看不起女人，但是倒也不会固执的觉得是蝙蝠侠操控了一切。

“得了吧，小丑那个家伙，哥谭谁丢了条内|裤他都得以为是蝙蝠侠偷的。”企鹅人用手帕擦了擦他那巨大的鸟嘴鼻子中流淌出来的黄绿色鼻涕，这才冷哼了一声。

他的手下人不敢说话，动作熟练的转移开目光，不让自己流露出恶心的表情。上一个敢嫌弃老板流鼻涕的人，现在坟头草已经一米高了。

企鹅人也没有和手下闲聊的爱好，他瞥了一眼地上的碎瓷片，笑容古怪：“几百年前韦恩就像修一条哥谭和外面的通路，没想到几条人命还是没有让他们得到教训。”

用力把那些瓷片碾得更碎，好半天，企鹅人才一字一句的说道：“总会有人先出手的，你们去盯着一点儿，有情况立即向我报告。”

他很爱政客们“层层上报，不得越级”的仪式感，像是这样吩咐手下“直接上报”，那只能说明其实企鹅人对于今夜小丑和蝙蝠侠之间的纷争，以及那条海底隧道最终的结局远没有看起来这样的不在乎。

企鹅人这一晚上都很不安稳，他神经质的握着自己的伞，又一遍一遍的刷着自己的手机。

他在等他的手下给他传来关于蝙蝠侠和小丑的最新消息。

好吧，其实他对蝙蝠侠怎么样了也没有那么关心，他真正关心的，还是那条截断了他财路的天杀的海底隧道怎么样了。

可惜企鹅人左等右等，没有等来他派出去的手下打探出来的最新情报，反而在冰山俱乐部的顶层的那间属于他的办公室里面听见了一声开门的异响。

“滚！我说过了，任何人不要来打扰我！”企鹅人下意识的抓住了一旁的黑伞。那不是一把普通的伞，伞的顶端可以喷出毒|药和火焰，按一下手柄，威力不亚于一柄轻型冲锋枪。

回答他的不是他的手下唯唯诺诺的道歉，而是两个人争吵的声音。

达米安：“我就说了，应该把传送门直接开在企鹅人的脑袋上方，按照体重来说，他说不准能够一击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