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能够和小丑讲逻辑，他也就不是哥谭最疯的那个了。

迪克格·雷森这些天其实也在为这一条突然出现的通路而焦头烂额，在布鲁斯威恩去探寻魔法侧的相关事宜的同时，这一条即将带给哥谭翻天覆地变化的海底隧道的突然出现，让迪克·格雷森觉得自己已经遇到了魔法侧的产物了。

如果不是有魔法侧的参与的话，迪克·格雷森真的很难想象在哥谭错综复杂、暗礁丛生的海底，又是在他们严密的监控之下，这个通路到底是怎么样形成的？怎么会有人能这样闷声干大事，就像是忽然长出来一条哥谭通往外界的路一样。

事实上，如果个迪克·格雷森可以再大胆一点，他的猜想就已经无限的接近于真实了，因为这条路……还真的就是自己长出来的。亚特兰蒂斯的人民没有专心致志的修路，他们只是在勤勤恳恳的养着月光土，然后用月光土净化他们周遭的海域。

见识过月光土吞噬垃圾消耗垃圾的能力，现在无论是不是迷信的亚特兰蒂斯人都觉得行月光土的出现就是神迹，是神明还没有抛弃他们亚特兰蒂斯之人的最好证明。

小丑可不管什么神迹不神迹的。他只是收集掌握了关于这一条通路的全部信息，尤其注重观察了一下那5个倒霉蛋的死状，并且以一颗不正常的头脑去推断，认定海底一定有什么东西，才能让这5个人死的这样难看。

是的。那五个人，是就连小丑这个疯子都嫌弃丑陋的程度了。Joker不怕死，但是却也不乐衷于送死，现在，小丑满心满眼想的就是要利用这条通路，和他的小蝙蝠玩一场你死我活的游戏。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他心心念念的小蝙蝠，现在并不在哥谭，夜晚的蝙蝠侠另有其人。

所以当蝙蝠侠夜巡的时候救下一个被抢|劫的无辜少女，并且对方颤抖着交给了他一封信的时候，小丑并不知道他的这封信最终没有落入蝙蝠侠的手中，而是阴差阳错地摆在了塞西莉亚一群人的面前。

迪克·格雷森代替布鲁斯·韦恩进行了夜巡，身量上的不足可以通过装备来弥补，他和布鲁斯·韦恩又是最亲密的战友，所以在布鲁斯·韦恩离开的这些日子里，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蝙蝠侠已经换人了。

如果小丑亲自和蝙蝠侠接触的话，或许他能够发现不对，可惜的是布鲁斯·韦恩在离开之前尤其不放心阿卡姆的这些疯子，所以他里三层外三层的严密了阿卡姆疯人院的守卫，甚至到了让小丑都觉得有些棘手的程度。

小丑倒不是不能越狱，只不过需要花费比往常更久的时间以及更加艰辛的推测和布局。忽然严密的阿卡姆守卫和忽然出现的海底通道，时间太过凑巧，让小丑也产生了一些联想。

如果这条海堤说隧道是蝙蝠侠的手笔的话，那毁掉它将让他更觉得成就感爆棚。于是，小丑暂时按捺了下了搞破坏的心，打算摸清蝙蝠侠到底想要这条通路做什么，然后在蝙蝠侠最为得意的时候摧毁他的心血。

想想那个时候蝙蝠侠的表情，一定会一定非常有趣，小丑无不恶劣的想。

有的时候，他的这种脑补也的确给。蝙蝠侠和罗宾省去了很多麻烦。

在迪克收到了那一封小丑约他在哥谭的海岸旁边见面的信的时候，还没来得及传递给布鲁斯，就被达米安、塞西莉亚和杰森抓住了。

达米安和塞西莉亚的本事，迪克·格雷森多多少少有些了解，所以他就纳闷了，杰森一个还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孩子，到底哪来的那么高的敏锐度？

突然之间迪克·格雷森就觉得有点儿脊背发凉，如果哥谭每一个流浪儿都是杰森·陶德这样的话，他和布鲁斯掉马简直是分分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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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抱着达米安像是个小宝宝一样的安抚的画面……

阿尔弗雷德:相亲相爱一家人

塞西莉亚和天光:男妈妈，就要男妈妈

杰森:这短短的十几秒我需要用一生去治愈。

第37章 得见天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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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对塞西莉亚是接受得非常轻易，归根结底有三层原因。

一是塞西莉亚是真正的韦恩家族的血脉，无论达米安承认或者不承认，他们两个都流淌着一部分相同的血。达米安比别人想象的更加在意亲情，血脉之亲不可断绝。

二是塞西莉亚让他看见了她的实力，无论是塞西莉亚展现出来的魔法侧的“小道具”还是她自身的实力，都已经拥有了压倒达米安的水平，达米安尊重强者，而塞西莉亚恰好达到了达米安心目中“强者”的标准。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塞西莉亚和达米安的辈分差得十万八千里，两个人之间毫无竞争关系。

刺客联盟培养出来的小刺客倒是没有什么绅士精神，但是在普遍对女性更多保护和包容的大环境下，为难一个和自己没有利益、荣誉瓜葛的女孩子，显然也不是达米安的风格。

但是，这也就说明，当达米安遇见一个和韦恩家族毫无血缘关系、实力可能并不足以压倒性的战胜他的他父亲的养子，达米安的态度可能就不会那么友善了。

态度不友善也不代表着，他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迪克·格雷森身陷险境。

小男孩的心中亲属远近可谓泾渭分明，迪克·格雷森虽然让他不爽，但是哪怕就仅仅是出于对父亲的尊敬，达米安也还是要在面对外敌的时候和迪克·格雷森统一战线的。

小丑的挑衅书是老把戏，可是每一次都会精准的踩上哥谭义|警们的死|穴。

迪克·格雷森看着三个围着他的少男少女和小豆丁，无奈的摊了摊手：“如果是蝙蝠侠的话，他不可能不去的。”

善良的人的软肋简直太过明显，他们的底线就是生命，一个人的生命，或者上百个人的生命，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没有什么不同。

所以，只要小丑在信里说他绑架了一个无辜的路人，如果蝙蝠侠不赴约的话，明天就将在哥谭的海湾看见那个路人七零八落的尸|体，蝙蝠侠就一定会如约而至——无论那个路人是不是真的无辜，还是根本就是和小丑沆瀣一气。

万一呢？哪怕有一个人因为蝙蝠侠的怀疑和不作为而丧命，那么这条鲜活的人命就一定是蝙蝠侠的责任，是他需要背负的罪与罚。

从一开始小丑送来这一封书信，最终的结果就只可能是一个，因为这根本不是一道选择题。

因为迪克·格雷森提及了父亲，达米安的眉头皱得更紧，小男孩的声音居然也呈现出了一些阴冷的质地：“可是你不是蝙蝠侠。”

你不是蝙蝠侠，你没有承担这样选择的后果的能力，因此并不应该这样毅然投身他人的苦难里。

迪克·格雷森对人的情绪的感知很分明，他非常喜欢这个小弟弟，或者说，迪克·格雷森作为最早陪伴在布鲁斯·韦恩身边的孩子，他无比清楚布鲁斯·韦恩的孤独。

B是黑暗，是恐惧，是在于罪恶斗争的路上独自行走的人。

可是迪克并不想要这样，如果可以，他想拥有更多的家人，他想和这些家人在一起，证明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都不孤单。

热忱和真诚永远可以打动人心，黄金男孩迪克·格雷森并不介意达米安现在对他横眉冷对，他只是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快速而敏捷的拍了拍达米安的头：“可是，现在，穿上了这一身战甲，我就是蝙蝠侠。”

没有人比迪克·格雷森更清楚，如果他不赴约，就代表着蝙蝠侠对小丑示弱，更深一层的含义就是，一直到与哥谭的黑暗做斗争的人，在黑暗来临时候退了半步。

而这半步，很可能让蝙蝠侠耗尽十几年心血建立起来的秩序一夕溃散。

所以，不是迪克·格雷森要不要去小丑说的地点，而是蝙蝠侠必须如约而至，和小丑进行一场生死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