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笑意缱绻的说出了可怕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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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啊，的确没什么缘分呢。

毕竟，嘛，在那个世界，咒术师也好、异能者也罢，近乎.死.绝了嘛。”

【太宰治】笑意缱绻的说出了可怕的话。

森鸥外眯了眯眼，原本伪装出的带有些许温度的笑意，在此刻变得无比冰冷，抵在下颚的交握的双手紧了紧。

“哦？是这样吗？”

森鸥外语气感概，电.光.火.石之间思绪百转千回。

究竟是怎样的状况、才会导致“咒术师和异能者近乎.死.绝”的可怕后果？

难不成又是一场异能大.战？

不，不可能，即便是异能大.战.也难以导致那般可怕的后果。

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他所在的世界会不会有同样的事件发生？能够避免吗？

“真是可怕啊。”森鸥外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发生了什么事呢？”

【太宰治】轻笑：“哎呀，也没什么啦~唔？天灾之类的？”

天灾！

从容自若的笑容彻底离森鸥外而去。

若是人.祸，他还可以在一切未发生前解决，可是天灾要如何避免？

森鸥外开始在记忆里翻找作用于此的异能者，奈何很快便被【太宰治】的话音打断了思考。

“话说……悟，那能够算作天灾嘛？”【太宰治】侧过脸看向身边的【五条悟】，表情也好、语气也罢，全都透露着迷茫不解。

“……”

你自己都不确定是怎么一回事，就敢说是天灾！？——森鸥外差点一口气没缓上来。

然而……

“算啊，怎么不算呢？”然而，【五条悟】这般答道。

“……”

森鸥外差点气.绝！

经历“起，伏伏伏伏伏”的森鸥外，显然没有余力关注对面那对情侣的眼神交流。

于是，【五条悟】明目张胆的回【太宰治】以迷茫不解的眼神：？啥意思？？要说嘛？真的要说嘛？会吓死人的吧？

一旁看热闹的两个同位体小孩蹙了蹙眉，几乎是下意识的放轻了呼吸。

他们期待着导致另一个世界几近毁.灭的真相，又惧怕随着“真相”的道出，致使他们的世界步入后尘。

【太宰治】眨了眨眼：别担心，没问题，来，亲爱的悟！给这个秃头大叔一点点邪.神.震撼~

传递了这样的讯息，【太宰治】从风衣兜里掏出旧印，又伸手探进【五条悟】的外衣兜摸出一枚近乎一模一样的旧印来，扬手丢给两个小朋友。

两个小朋友瞧着手里的丑东西，嫌弃地咧了咧嘴，身.体.却十分诚实的，手掌紧紧一握，生怕谁来抢一样。

小朋友的担心不无道理，毕竟森鸥外羡慕的眼睛都红了，屑屑的大人觉得那玩意大概率是什么可以保命的好东西。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一直以【太宰治】意愿为主、同时又深知【太宰治】对某些事一向有分寸的【五条悟】压根不带纠结的。

没有任何遮挡物的苍蓝六眼、似笑非笑地挪向森鸥外。

【太宰治】从风衣里兜里拿出那本古籍，垂眸百无聊赖地翻了翻，又抬眸看了看森鸥外，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森鸥外呼吸一紧。

偌大的首领办公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压抑的仿佛空气都已静止、不再流动了般。

在这样噤若寒蝉的氛围中，【五条悟】不徐不慢地开口，另一个世界那仅仅只是用“听”的、都不禁心生绝望的黑沉画卷缓缓展开。

森鸥外也好、太宰治和五条悟也罢，大脑跟随对方的讲述一同前往了那破败的世界，手脚冰凉、牙齿都在打颤。

可笑的是，【五条悟】的讲述很明显是“有所隐瞒”的收敛。

……真是令人无法生出哪怕一丁点希望的绝望世界啊。

人类社会的规则、人类本身的情感，在那广阔的宇宙中毫无意义，连“渺小如尘埃”都算不上。

【太宰治】撑着下巴，意兴阑珊地扫视脸色苍白的三人。

真正可怕的是邪.神吗？

不是的，可怕的是那几乎无法避免的污染.性。

所幸还好？

两个小朋友手握旧印，这点污染.性.可有可无，倒是森鸥外比较倒霉。

的确倒霉。

【五条悟】的话音落下，森鸥外恍惚地只感觉天旋地转，双手紧紧扣着桌沿。

【太宰治】冷眼看着森鸥外的狼狈样子，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还以为会用到古籍——【太宰治】眨了几下眼睛，眼珠一转，瞥见太宰治好像第一次见他的陌生眼神。

不止陌生，还有几分惊疑不定。

太宰治默默垂下眼睫，掩住鸢色眼底的情绪，不想叫【太宰治】窥见半分。

平和？包容？

只是浮于表面的假象而已。

他早该看穿的。

“太宰治”这种生物，天生便与那些美好的、正面的词汇无关。

如果产生了关联，只能说明，那是“太宰治”刻意引导并希望你看到的东西。

太宰治的眼睫颤了颤，他感觉有些厌烦。

并非是因为受到了“自己”的欺骗，而是在方才的一瞬，他突然发觉自己对于【太宰治】那复杂的感官是怎么一回事。

他以为……

他以为他看见了“不同的”太宰治。

没有尔虞我诈、没有阴谋诡计，纵使历经哀戚绝望，仍保有一份向上的救赎，然而事实却是对方仍在坠落。

不，【太宰治】远远比他所窥见的所有的“太宰治”都更加恶劣、更加疯狂、也更加冷漠。

抛开那点厌烦……太宰治颤着眼睫抬眸，看向那位百无聊赖、用手指一圈一圈卷着发丝打发时间的青年。

眼睫再次垂落，太宰治有些难过，这份难过并不指向谁，仅仅只是难过而已。

“完全理解不了啊……”在一片寂静中，五条悟仿佛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抓着自己的头发，轻轻启唇，崩溃的感叹一句后又怔愣的讷讷合上唇。

杰和硝子吐槽过，他要是没有嘴绝对是一完人，在方才那一刻他竟觉得杰和硝子的吐槽是对的，因为方才他差点脱口而出的话绝对不好听。

“哦呀？森先生还没有缓过来吗？”【太宰治】略微弯了弯眸子：“那好像并不可怕才对吧？”

森鸥外鼻息沉重，用泛着血丝的眼凝视着【太宰治】，只见【太宰治】愈加笑意盎然，但开口时的话音绝对与其面上的笑意毫不相关。

“在我和悟的世界还有这样一种说法哦。”【太宰治】带笑的薄唇翕动：“世间万物活在那位至.高.神明的梦中，一旦那位至.高.神明苏醒，世界将步入毁灭。”

“那不是天灾。”森鸥外死死盯住【太宰治】不放，开口道出自己的判断：“是人祸。”

【太宰治】微微有些发怔，忽地笑颤了双肩：“呼——森先生真是厉害呀，不愧是Port Mafia的首领哦。”

说着话，也不影响【太宰治】的动作，漫不经心的用修长手指翻动着古籍，将森鸥外三人的目光吸引而来。

太宰治只感觉喉咙发紧，用力捏着手中的“完全自.杀.读本”。

“这本古籍据说是由“神”书写的呢，也不知是真是假。”【太宰治】这般道，言语间带着调.笑。

“好啦~”【太宰治】合上古籍，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从椅子上起身：“该说告辞了。”

两人旁若无人般离开首领办公室。

“啧！”五条悟咬牙咂舌，扯着太宰治向两人追去。

森鸥外深深地呼吸着，他现在没有心力管太宰治的去向，他的大脑发疯般的运转着，反复推敲【太宰治】所说的话。

古籍……

由“神”书写的古籍。

…

……

………

“喂！等等啊你们两个！”

脱离Port Mafia大楼很远距离，五条悟和太宰治总算在一条狭窄的小巷中追到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