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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及川还没有反省完毕+番外(33)
作者:苔藓小人 阅读记录
路途还有很久,八重野春海只能在心里一个人无助且尴尬。
“明年就要升三年级了,八重野同学是不是考虑去白鸟泽啊?我听说你现在为了升学,已经……”
话题无聊,车子的摇摆幅度很助眠,加上车内的暖气,让人昏昏欲睡。
八重野春海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山田停下讲到一半的话,转而问道:“是困了吗?”
“……嗯,挺困的。”
想着自己如果睡觉的话,或许能避免和山田交流,八重野春海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又放纵自己往座位里缩进。
山田指了指她的手,又问:“要帮忙拿笔记本吗?”
“不用了,”为了表现自己真的很困,八重野春海眯上眼睛,小声回复道,“我自己拿着就好。”
她的手捏着笔记本的边,睫毛颤抖。
没有了干正事时候的认真神色,脸颊两边也没有甜甜的酒窝。
此刻白嫩的脸被翘起的发丝包围,更像是卸下了所有防备,橱窗里的洋娃娃一样精致。
山田鬼使神差地补充了一句:“需要的话,可以靠在我的肩膀上。”
八重野春海所有的困意都不翼而飞,睫毛抖得更厉害了,她觉得自己内心防线在崩塌。
差点就要破功的时候,右边传来及川彻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咳咳咳……”
突如其来的动静让众人把目光集中过去,及川彻右手捂着嘴,闷闷地说:“啊,不好意思。”
八重野春海假装自己被同样吓到,睁开眼去看他。
及川彻的棕色眸子像是在往这边看,又似乎只是朝着大家的方向。
“不好意思。”及川彻重复了一遍。
八重野春海目光往旁边落点,注意力被他的左手抓走。
及川彻的左手正扣着第一排座位的最上沿,能看到突起的骨关节和手背上的青色筋脉。
无辜的座位用着柔软的布料,悄无声息地掩盖他的情绪。
棕色眸子里倒映着大巴的顶灯,明晃晃,仿佛两簇跳跃的火苗。
“突然有点上火。”
他这么解释道。
好可怕,第一次写1w3的四合一,感觉自己被榨干了,不知道说什么,有点紧张,请大家给我反馈吧(苍蝇搓手)
这章发出的时候我估计睡得正香——
睡醒之后给大家发红包包~
第20章
Chapter 20
距离感并不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感知领域。
这同样是很早之前就提出过的命题。
参考主体有如岩泉一那样内敛又稳重的类型,像是水泥瓦房,四面都是围立的心墙,只有透风的窗才会泄露主人的心事。
而张扬的人就像一座玻璃花房。
及川彻就是那样的存在。
路过的人会惊叹花朵的美丽,为此驻足,但他们永远和那些看似近在咫尺的美好事物隔着透明的玻璃。
花房里是什么样的景色一览无余,却看得见摸不着,并不为了开给路人看,更像是对主人心情的一种传达。
“突然有点上火。”
及川彻的这句表达过于“赤[fpb]裸”,八重野春海一下子就明白这家伙嘴里的“上火”一语双关。
大脑也像被那股无名的火烧掠过,思绪纷纷扬扬地落下,连点碎片都捡不起来。
大巴的气氛陡然奇怪起来,许愿流星社的人和男排部的人互相看了看,全部明智地选择转移话题。
山田没有再和八重野春海搭话,也没有和及川他们对话,就这么僵持着一路开到了目的地。
大巴停稳后,坐在外面的山田先下了车,八重野春海故意磨蹭,等其他人都已经下车后,才收拾好笔记本才站起来,准备离开大巴。
大巴的台阶有点窄,八重野春海将手里的东西换了位置,小心地摸着旁边的把手下来。
最后一步的时候,有只手递到了眼皮底下,八重野春海抬眼,看到了山田略带关切的表情,他说:“我扶着你下来吧。”
啊,崩溃。
印象里还只是共事的关系,结果这会儿体贴亲近到令人倍感不适。
“不用了。”
“小心一点比较好,你上次不是差点摔了吗?”
“……没关系。”
八重野春海有些咬牙切齿,她并不乐意回想起上次来踩点时候的狼狈画面。
她在某些方面比较要强,习惯性自己解决问题,应对山田这种看似贴心的行为只会让八重野春海觉得自己被轻视了。
六组的家伙们从来不会把她们班长当成脆弱的瓷娃娃。
大概是她的表情不太好看,山田讪讪地收回了手。
八重野春海下意识去找及川彻的身影,这家伙就在不远处佯装打量环境,偶尔往大巴方向瞥回来一眼。
这个笨蛋……
“谢谢,我先去找男排部对接了。”
今天和男排部对接的还是八重野春海,她冲山田摆了摆手,干脆利落地跳下车,往及川彻在的地方快走两步。
天色已然变得昏暗。
挑好的观测点虽然足够宽敞,但是毕竟是泥土地,总有些埋伏着的小石子,导致路面不够平坦。
前两天还下了几场雨,脚底的触感黏腻而沉重。
即将靠近及川彻的时候,好像被湿泥狠狠挽留,抬起的脚步不由打了个趔趄——
八重野春海咬着牙让自己立住,小腿因为用力过猛有些抽筋。
然而再抬头,发现及川彻突然近在咫尺,她不用伸手都可以搭在他身上,眼前的画面和脑海里徒步那会儿的情形重迭了,这个距离让人心慌。
八重野春海屏住呼吸,掀起眼帘,睫毛遮挡着的眼睛和及川彻的棕色眸子交换不明的意味。
今晚的光线实在糟糕,微光流淌在八重野春海的眼眸里,及川彻突然讶异地发现,原来八重野春海的眼睛并不是印象里的黑色,而是不怎么明显的浅灰色,却总让人错觉她的眼睛黑而亮——
大概只有在这种并不明朗的灰色夜晚,才能发现她独特的眸色。
“你要是摔了,我会笑话你的。”
及川彻干巴巴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别开视线不再看八重野春海。
“我才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到两次,”八重野春海笑道,拿着笔记本举手敲在了他的左肩膀,“去叫男排部过来接受采访啦。”
“哦……”
及川彻转过身,利落地去执行了。
今晚的流星雨比预计时间来得晚,等所有前期采访都结束后,依旧没有冒出头。
大家四散开来,在不迷路和走丢的情况下,找自己心仪的观测位置等待流星雨降临。
八重野春海找了一棵光秃秃的树,毕竟已经是冬天了,所有树杈都安静地等待春季来临。
把从大巴上拿下来的折迭座椅打开,八重野春海抱着笔记本坐下,即使是这样冷的天气,手机的荧屏光还是会吸引来不知名的蚊虫,她干脆不看了。
毫无疑问冬夜是最不该在户外逗留的时候,坐了没几分钟就觉得浑身发冷,八重野春海把两只手埋进口袋里,缩成一团靠在树身上,看着口腔呼出的气息变成白雾飘散。
又有一把折迭椅子在旁边放下,她瞥过去一眼。
是及川彻。
对面的路灯照亮了他半张脸,却模糊了他脸上的细节,只能看到挺翘的鼻尖被风吹得泛红,发丝随着夜风摆荡。
这一方空气中似有若无的细小尘埃漂浮着,和同样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八重野春海收回自己的视线,脖子上的软乎乎围巾散发着温暖,呼吸间都是让她安心的味道。
她蹭了蹭自己的围巾,说道:“我不会把围巾借给及川的。”
及川彻:“不是来抢你围巾的。”
“哦,”八重野春海低低应声,补了一句,“之后记得戴围巾。”
及川彻吸了吸鼻子,悄悄把下巴往衣领里藏,吐槽道:“怎么还是围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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