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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及川还没有反省完毕+番外(26)

作者:苔藓小人 阅读记录


八重野春海看到有坏心眼的成年人路过,两只手小拇指贴到一起,又比了个爱心的手势,肢体语言里都是对他们的调侃。

甚至还有人用口型鼓励八重野春海坦诚一点。

八重野春海的视线被“坦诚”那个口型烫到了,她猛地收回目光,都快忘记自己被挂在半空,只知道低头喝饮料避免和路人目光对视,结果喝得太急不小心被呛到。

她在空中咳嗽着,身体晃了又晃,还好抓紧了把手才没掉下去。

本来说什么也不肯妥协的及川彻只能紧张地把住跷跷板,让它更稳定些。

直到八重野春海平复了呼吸之后,及川彻才蹬了一脚,把跷跷板的高度重置了。

他的腿正好踩在地上,而八重野春海的脚尖堪堪碰到地面。

这是个安全的高度,并没有刚才的威慑力了。

八重野春海没有爬下来,反而不自觉地开始晃荡脚。

她察觉到了及川彻的让步,于是心情明媚起来,说道:“把那个八音盒再拧多几圈吧,我想听。”

于是《苏格兰舞曲》欢快的旋律又跳动起来,八重野春海没有说话,及川彻也停止了追问,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拧着八音盒。

他们静静坐到八重野春海手里的饮料见底,同时八音盒再次停止转动,两个人就从跷跷板上爬了下来。

先丢了垃圾然后去找大部队汇合。

男排部找了张空桌正在玩UNO,输了就往脸上贴张白纸条。

这是考验反应力的游戏,八重野春海一开始没懂怎么玩,后面又玩不过这群条件反射一流的家伙,没多久就被贴满了脸。

最后拿着白纸条的家伙无从下手,他是新加入男排部的一年级,面对前辈很是拘谨,尤其八重野春海还是隔壁新闻部的学姐。

他的手拿起又放下了好几次,苦着脸问:“要不咱们换个惩罚吧,八重野前辈的脸实在是贴不下了。”

八重野春海无奈点头,“随便换个惩罚吧,我都看不清牌了,根本玩不了。”

看热闹的男排部笑得捧腹,及川彻说:“那就先把脸上的纸条都摘了吧。”

小学同学帮八重野春海把纸条们小心翼翼地撕了下来。

视野范围终于恢复了正常,八重野春海等男排部的家伙们商量出一个惩罚来,结果他们齐齐看向了及川彻,后辈挠着后脑勺说:“坏点子还是得交给及川前辈来想吧。”

“哇,你们把前辈想得好阴暗!”及川彻从座位上站起来,笑意盈盈,“那么来问真心话吧。”

八重野春海慢半拍地抬头看他。

这个角度更直观的感受到,比起去年,及川彻又长高了。

他是被汗水和努力灌溉长大的藤蔓,盯紧了的时候能缠得人喘不过来气。

及川彻弯腰,对上八重野春海的眼睛,棕色的眼眸里跳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他直白地问道:“八重野最近一次生气的原因是什么?”

其余人都低低喝了一声倒彩,为这个看似毫无意义的真心话问答。

只有八重野春海心跳有如捅了马蜂窝的小熊,手忙脚乱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捂自己的暴露点。

她深吸一口气,想撒个谎瞒过去。

但是“坦诚”两个字在此时出现在了脑海里,她明明是个直率的人,从来没变过的。

要说吗?

要说吧……

如果不说的话永远不会理解的吧。

“最近一次生气的原因是……”

八重野春海咽了咽口水,毫无疑问这是紧张的表现。

她想到自己曾经不止一次地鼓励及川彻开口,而及川彻有时候很坦诚,有时候却不会露馅。

他每一次失利的时候就会伪装起来,只有那种时候的狼狈不想被她看见。

这一次被问的对象变成了八重野春海自己,原来是这样的心情。

对她来说,

“新闻部是比弓道部更有意义的。”

这句话既然开了口,八重野春海就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会过于“坦诚”,于是她的心脏开始加速收缩和舒展,每一次输送出去的血液都愈发卖力地直达指尖。

她盯着自己桌底下偷偷发颤的指尖,刚才在寄存处,他们短暂地碰触过对方——

其实,及川彻也是对她抱有好感的吧。

人们会把生活中的对话习以为常,却没办法掩饰在情绪波动时,情感优先对身体下达的命令。

就比如,在同行的那么多夜晚里,她和她只在月亮露了馅的那一天为对方而回头。

他们是两颗偶然碰撞的粒子,电流产生前,双方都没有提出过任何假想。

假设,

“没有新闻部的话,那么和某些人产生的许多交集也就不存在了。”

八重野春海比及川彻先一步察觉,他们俩其实是同一种体质:只要暴露了自己的弱点就会心里过敏。

他们不想在对方面前变得弱小,所以梗着脖子不愿承认自己有超出掌控的情绪波动。

而因为此时此刻八重野春海一字一句地认真回答着这个问题,“过敏”反应让她从脸颊到脖子迅速泛起粉红色。

她要在“过敏”扩散前,一口气把话说完:“然而我不仅想要保留这些交集,并且贪心地想要更多。”

“我仅仅为‘会失去交集’这种假设而生气。”

正如数学有万万千千种可能性,除了限定条件之外,没有人能知道答案。

如果坦诚自己的心动是致敏原,那么八重野春海愿意尝试脱敏——

这就是她给出的答案。

所有人都在听,对于旁人来说是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听得一头雾水。

他们很快就转移了注意力开启下一轮。

提问的及川彻却愣在了原地,他藤蔓似的缠人的视线变得松软起来,像一根随风摇摆的气球绳。

他阻碍了其他人的游戏进程,岩泉一不解地推了他一把,“别傻站在这里碍事啊笨蛋川。”

这股力道将他从飘忽不定的云端拉下来,坐回了原位。

于是及川彻又仿佛恢复了平常的模样,无关痛痒地怼了岩泉一,迅速加入回热闹的气氛中。

八重野春海悄悄掀起眼皮去看及川彻,他梗着脖子不敢看她,没有藏住棕色发尾里的一抹红。

许久之后,八重野春海抓住了他同样飘过来的视线。

对视的那一眼,及川彻藏在桌底下的手动了,下意识攥紧裤兜里的硬币。

坚硬的触感依旧压不住想要上扬的嘴角。

他们匆匆地错开目光。

一切在别人眼里的答非所问,只不过是当事人之间的心照不宣。

这是隐藏在喧闹中的第二个秘密。

第18章

Chapter 18

七月底有个花火大会要举行。

可惜小学同学已经先一步回了东京,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还发了好几条line表示遗憾。

本来想忽悠小室优出门陪玩的,没想到被她识破了。

八重野春海干脆找了小岛梦两个人一起上门,双倍威力地和小室优撒娇,于是她终于没抗住,同意了三人出游花火大会的请求。

小室妈妈为女儿难得的出行眼泪汪汪,牵着八重野春海和小岛梦的手,超级热情地和她们聊天。

仿佛她们俩拯救了小室优整个人生一样。

借小室这个真豪门的光,三个人最后穿的浴衣据说是小室妈妈找了某大牌设计师为她们独家定制的,还加急制作了。

不愧是解锁了娱乐圈板块的豪门,小室妈妈还说如果有喜欢的偶像可以找她要签名照。

小岛·前追梦女孩·梦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花火大会当天,小室家的司机把她们送到了场地附近。

从豪车下来的时候,小岛梦还有点恍惚,“同样是二次宅,为什么小室前辈和我的命运截然不同呢。”

八重野春海笑着揉了一把她的脑袋,劝道:“可能因为操纵我俩命运的神明大人也比较拮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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