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步的天降幼驯染(19)
作者:池田甜 阅读记录
然后她就被人攥住了命运的后脖领。
——是比探索欲猛烈上涨的诗织冷静得多的江户川乱步。按理来说并不能控制住武力值排侦探社前三的诗织,乱步却抓得很稳,手不带一丝晃动。
诗织在他手底下,却很安分。
“有软绳梯。”今晚的乱步很寡言,给出的指示简洁到就差直接意念操纵其余人了。但这也就说明,乱步的确是认真了。他又接着对中岛敦说:“敦的话,从侧面悄悄登船,做得到吧。”
虽说是疑问句,乱步却说成了陈述语气。
看着明显有些紧张的中岛敦,乱步难得出言宽慰了对方一句:“有名侦探在,你怕什么?”
……嗯,勉强算是非常具有乱步特色的安慰吧,反正中岛敦有被安慰到。不仅接收到了前辈的一片关爱之心(?),中岛敦还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振奋。
那个乱步先生竟然会出言宽慰人,被他安慰的还是我……果然还是有点难以置信吧!
诗织无言地盯着两人看了一阵,最后干脆地往前走了两步,伸出双手,抓住了垂下来的绳梯,双手一个用力,整个身子就往上一带。紧跟在她身后,乱步也登上了绳梯。
在登船前,诗织也没忘记看了眼她左手上带着的手表,默默记住了自己这边三人登船的时间。
月亮又出来了。
它洒下的清辉似乎被这艘突然出现的船全部装去了,一时间,空无一人的甲板上满是月华。
潮水声远去了,海鸟的鸣叫也消失了,连同海风也彻底停下了。船的风帆尽数升起,却一动也不动。
在这股可怖的静谧中,这艘船载上了三位客人。船只无声地驶出这片海域,海面划开一道道波纹,却又很快消弭无踪。
……
“雾散开了。”太宰治从手里拿着的终端屏幕上抬头。他没去管紧盯着监测器目露困惑的特务科成员们,而是不明不白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闻言,坂口安吾下意识抬头,从数据中抽身,顺着太宰治的视线往小小的隔窗外看去。
果然,正如太宰治所言,原本浓重得仿佛能吞噬掉整个港口的雾气早已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坂口安吾收回注视着外边的视线,镜片下的双眼写满了凝重。
“嘛。”太宰合上书,注意到他动作的坂口安吾不动声色地又看了一眼书的封皮,然后又看了一眼。太宰又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道:“安吾也对我最喜欢的书感兴趣吗?真遗憾,这本书已经绝版了哦。”
坂口安吾:“不,恕我直言,除了太宰君之外,没有人会对封皮写着「完全自鲨手册」的东西感兴趣吧。”
太宰“咦”了一声,看似好奇,实则夹杂着恶意地歪头问坂口安吾:“我还以为坚持‘不下班就不会上班’的安吾你会对它感兴趣呢。”说着,太宰屈指敲了敲书的封面,解释道:“毕竟连续通宵,不就是慢性自鲨嘛!长期通宵,我还以为安吾欣赏这种痛苦的死法呢。”
听到他这番话后,异能特务科众纷纷虎躯一震,眼含震惊、惊悚、期待(?)地看着眼前二人。
坂口安吾内心的小人捂着胸口,一副重伤倒地的样子,面上倒是没显露出分毫。他只能说:“太宰君,专注眼前的工作吧。我们的异能探测装置,可是没有半点动静啊。”
太宰继续补刀:“是呢,无人机也没有传回来有价值的画面。”
他嫌弃地问:“特务科的设备……真的没问题吗?如果是缺资金更新换代的话,我推荐去港口查查税哦。”
横滨的五座大楼内,属于首领的那一栋。深夜了还在加班,眼看发际线即将不保的港口mafia首领森鸥外,当着他的两个干部的面,狠狠打了个喷嚏。
尾崎红叶和中原中也选择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一个以袖掩面,一个压了压帽檐,给自家首领留足了面子。
好在森鸥外也很领情。
他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淡然出声,打破了室内的沉寂:“针对港口近期出现的「幽灵船」传言,港口Mafia也有成员失踪。关于调查人员的选择,中也君和红叶君有什么建议吗?”
两位干部没有任何交流地同时答道:“任凭首领/鸥外大人吩咐。”
【📢作者有话说】
诗织乱步敦敦,两面包夹芝士(bushi
这章和下章存稿箱,我出门玩去啦
第15章 宴会
◎自由,freedom!◎
这是一艘平稳行驶在海面之上的大船。
除开必须要留守在船只各处、以保证船只的正常运行的人之外,包括这艘船的船长在内,所有人都在参加一场宴会。
“真好啊,我也想去参加宴会。”甲板上,一个脸上长着小雀斑、看起来年纪不大的水手小声感慨了一句。但接收到一旁的老水手警告性的一瞥后,他赶忙吐了吐舌,又换上一副一本正经的表情,严肃地望向海面。
等察觉到注视着自己侧脸的眼神终于转移开之后,他这才悄悄放松了刚刚一直挺直的脊背,冲着站在自己另一侧的白发少年做了个夸张的“得救了”的表情。
拥有奇怪斜切刘海的少年转过头来,露出一双在黑夜中显得分外明亮的璀璨眸子。他好脾气地笑了笑,回给了先前的年轻水手一个“你可千万收敛些”的眼神。
恰巧一抹月光从云层中泄露出来。在月光下,那双温和的眸子在某一瞬间突然染上了绮丽的色彩,似乎有流光在其中闪过。
最初发出感慨的水手看着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咦”了一声,眨了眨眼睛,又伸出手揉了揉。还没来得及发问,年轻水手的后脑勺就被刚刚提醒他专心的老水手狠狠来了一下。
“干什么呢你!专心!”
“哦、哦,好的。”年轻水手连声应是,又最后快速瞥了一眼白发少年的眼睛。只是这一次,他没再看到那一闪而逝的光、和疑似竖起来的瞳孔。他困惑地挠挠头,结果摸到了刚刚被敲过的地方,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嘶——”
他再也没那个闲心东想西想了。
在甲板上的水手们工作(or闲聊)的时候,船又开出去一段距离。而被年轻水手提了一嘴的宴会厅内,气氛正是最好的时候。
在明亮的烛火之下,整个宴会厅被照得亮堂极了。暖黄的光中,有无数身着得体衣装的客人的身影在宴会厅内走动。舞池中央有男男女女在起舞,舞池边则围着一些举着酒杯的人。他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交谈着,又偶尔会将视线投注在舞池里。
场内徜徉着轻快的舞曲。这一曲很快就要结束了,场边的指挥做了个手势,在这一曲结束之后,很快,一首更加舒缓的曲调就被乐手们演奏了出来。
晚宴已经结束,现在正是交际的时间。
江户川乱步站在舞池外边完全没有融入已婚男士堆的意思,而是百无聊赖地一个人缩在角落,手里拿着一杯侍者端过来的香槟。他盯着眼前正不断往上升腾着小气泡的液体,透过酒液,看向场中,正在和另一个男人跳舞的他的新婚妻子。
那个和他妻子跳舞的男人有着一头白发,在旋转的时候,乱步能看到对方脑袋后面还挂着一条麻花辫。他的脸上带着不知应该归类为轻佻还是看好戏的笑容。这人低下脑袋,似乎想要在舞伴耳边说些什么,却又被舞伴的扇子毫不留情地挡了回去。
乱步于是稍稍觉得顺气了些。
他眼不见为净地转开了视线,却又有些忍不住还想往舞池里那对吸睛体身上瞄。毕竟他的妻子非常端庄美丽,身着的礼服很很衬她的肤色,唯一碍眼的家伙……算了,他可以自动将这个白毛从自己视野内拔除。
“说什么夫妻不能在舞会上跳舞……”乱步嘟嘟囊囊着,觉得这些规矩真是无聊又莫名其妙。
身为家中没有继承权、但却因为长相和孩子气的性格而颇受宠爱的小少爷,江户川乱步拥有母亲的遗产的继承权。在一场舞会上和乡绅的掌上明珠相遇并一见钟情后,两人迅速订婚又成婚。现在正是出来和新婚妻子度蜜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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