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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初唐上位攻略+番外(205)
作者:月下隔云端 阅读记录
说着李元吉眯了眯眸子,话语中是掩藏不住的愤恨:“那宇文士及是检校侍中,陈叔达同样是侍中,这两个人的心是偏向哪一边的,大兄不会不知晓吧?”
“我这个侍中当的哪里还有半分存在感!”
“不仅如此,那尚书省的长官便是李世民,右仆射是萧瑀,眼高于顶除了个李世民谁都看不起,更是压得裴寂一点话都不敢讲。”
“而大兄便以为这个左仆射裴寂是真的偏心大兄的吗?”
“可笑至极!”
“他是陛下的心腹,平常能为大兄说话,只是在尚书省他本就因为被萧瑀压着而感到愤恨,面对我自然是要好好摆摆他那左仆射的架子,拿陛下压我。”
“中书省,李世民又是长官,其他两个一个杨恭仁还是他的人,另外一个封德彝虽然同大兄表过忠心,只是在李世民面前封德彝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这样的三省,这样的政事堂,陛下的诏令通不通过,还不是李世民一句话的事,哪里有我说话的份?!”
说到后来,李元吉是真的怒气攻心了,不单单是演戏,实在是体验了一把政事堂的议事就让他感到窒息。
这种无声的孤立与不在乎真的足可以把人逼疯。
李建成呼吸一滞,李元吉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再度冷笑一声道:“如今陛下能因为李世民抗突而加封李世民为中书令,这突厥可是年年都会来的,明年呢?”
“若是陛下自己派出去的军队又全军覆没了怎么办?是不是还是要李世民去退敌?”
“那这之后呢?”
“尚书令、中书令,是不是门下省的侍中陛下也要封给他了?!”
话落,现场陷入了寂静,只有李元吉的最后一句话不断地在李建成脑中回荡。
如今连李渊都压不住李世民了,好像真的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这一刻的李建成居然诡异地想起了魏徵同他说过的话。
兜兜转转,斩草除根果然还是个最有效的法子。
李元吉凑近李建成语带蛊惑:“大兄,我先前同陛下请安的时候,无意中得知了十一月陛下便要前往宜州了。”
李建成的嘴唇微动,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李元吉见状语气更加轻柔:“是啊,等我同李世民正式升了官,陛下想来已经不在长安了。”
“这是一个多么绝妙的理由,又是一个多么绝妙的时机。”
李建成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一片。
李元吉斜睨了李建成一眼,他用手点了点李建成身边的杯子:“毕竟是在长安,我们也不好做得太明显。”
“下毒如何?”
李建成闭了闭眸子轻声道:“四弟是想着借着你同李世民一道升官的理由在东宫举行场宴会吗?”
李元吉“嗯”了声:“大兄还真是同我心有灵犀。”
“这个理由可是挑不出半分错处的,更可况李世民恐怕压根没有想过大兄会如此大胆,在长安便这么直接下了手。”
“毕竟这一年下来,大兄可是安分极了。”
李建成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将他骗到东宫是第一步,可却也不能让他死在东宫。”
李元吉点点头:“大兄可知晓我从前在晋阳遇上的一桩奇事?”
李建成下意识摇头,李元吉这才笑了笑:“从前在晋阳,有一个庶民对我不敬,我打听到此人生前最爱吃酒,所以我便将人捉到我面前,就让他一直不停地吃酒,四五坛下来我都没有喊停。”
“那人实在受不了了,拼了命地冲我磕头求饶,我却始终不理,你可知道这人最后如何了?”
李建成莫名打了个哆嗦,李元吉无所谓道:“自然是……死了。”
“原来,喝酒也是能喝死人的,更何况李世民的身子自小便不好,这几年来又一直在战场上。”
李建成怔怔接口道:“在酒中下毒吗?”
李元吉轻笑出声:“是啊,只不过剂量得准确一些,等李世民回了自己的弘义宫后死了,这件事又怎么可能怪得到大兄头上呢?”
闻言李建成眼皮子抽动了一下。
这怎么可能怪不到他的头上?
李世民在东宫宴会后便死了,怎么想都是他的嫌疑最大。
只是……只要人不是死在东宫的,他一口咬定不知情,如今成年的皇子里头便只剩下他与李元吉了,李渊应该会保下他的吧?
“尚书令、中书令,是不是门下省的侍中陛下也要封给他了?!”
这句话又一次在心中响了起来。
李建成深吸一口气,赌一把,很值得。
赌赢了,将再无阻拦挡在他的面前。
李建成看向李元吉:“东宫里头我最信任的一个人是任璨,他是典膳监,每日出宫也不会引起怀疑。”
李元吉若有所思:“毕竟宫中寻毒还是有被发现的可能,若是事后被人查出来不对便不好推脱了,陛下也不好护着大兄,在宫外寻倒是掩人耳目。”
说着李元吉突然有些好奇道:“大兄想用什么毒?”
李建成平静道:“鸩毒。”
李元吉挑了挑眉,他先前瞧李建成一副怯懦的模样,还以为他如何害怕呢,却没能想到他一开口就是鸩毒。
那可是传说中“未入肠胃,已绝咽喉”的毒啊,听说服这种毒的人死时极其痛苦,死状也是相当可怕,七窍流血。
李元吉颇为遗憾道:“大兄想岔了,这鸩毒发作太快又太显眼,还是换一个吧。”
李建成沉默了一瞬:“那便换成砒/霜吧。”
第96章 闹剧
“任璨, 你今日是怎么回事,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
“若是你宫中的差事重要,其实你可以同我说一声的, 我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
杜怀信一面借着喝酒的空档一面偷偷打量了坐在他对面的任璨一眼。
眼珠转动的频率很快, 应该是在回忆什么东西。
身子略有些后仰, 整个人紧绷非常, 典型的防御姿态。
杜怀信眉心微蹙,他的视线迅速扫过自己手边的钱袋子,下一瞬钱袋子不知为何落到了地面上。
杜怀信有些不好意思连声道:“我这是喝酒喝得有些醉了。”
与此同时他俯下身子去捡钱袋子,他的目光当即落到了任璨搭在自己腿上的双手, 在他说到喝酒的时候, 任璨的双手下意识攥紧了,力道之大连衣袍都有些被揉皱了。
喝酒?
他在紧张什么, 又在不安什么?
杜怀信心中思绪飞转,但他的面上却没有露出半分破绽, 不过一两息的功夫,杜怀信又直起了身子颇有些好奇地看向任璨。
任璨目光游移:“我……”
杜怀信无所谓摆摆手:“罢了, 我这人你也是知道的,最最初找上你的时候, 我所求的不过是财。”
“宫中的事情我不打听, 我可是十分惜命的。”
听着杜怀信如此善解人意的话语, 任璨却并没有感到松了一口气,相反他有股说不上来的憋闷。
其实这一年下来,除开在最初他同杜怀信来往频繁些,在后来他们之间的交流也是渐渐淡了。
可只要一想到前几日李建成在私下对他的吩咐, 任璨便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李建成说他想要砒/霜,任璨一开始还以为是东宫闹老鼠, 却没想到李建成却是直接问他,可知晓要杀死一个人要多大剂量。
一国太子想要杀人还要用这样的法子,他想杀的是谁?
再想一下这几日东宫内说是要举办什么宴会,众人都是忙碌得很,听说还要请李元吉和李世民一道来东宫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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