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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什么琴酒+番外(9)
作者:无繇可医 阅读记录
琴酒没有回应,他压根儿就没听到源赖光说了什么,自顾自地连衣架带衣服一起搂在怀里,再回到卧室。
他前脚收完衣服,后脚雨就下起来了,下得那叫一个气势磅礴,云层间仿佛有暴怒的巨兽在嘶吼,搭配轰鸣的雷声,震耳欲聋。
还好他动作快。
琴酒微微松了口气,又为自己过于居家的想法感到些许的别扭,将半干的衣服挂在屋内,然后慢悠悠地走下楼梯。
彼时,源赖光不打坐了,抱着手臂倚在门上,眯着眼凝视茫茫一片的雨幕,神情略显凝重。
琴酒下了楼,脚步一转走进厨房。在进去之前,他发现源赖光情绪不对,于是随口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有种不好的预感。”源赖光脑海中有根筋不断震颤着发出预警,“琴酒,这场雨来得不寻常!”
从消毒柜中取出煮咖啡用的器皿,琴酒一边将咖啡豆磨成粉末,有条有理地烹煮着咖啡,一边道:“为什么不寻常?莫非是你的仇人制造出来的?”
天可怜见,他真的只是随口一说,措词都没过脑子,却不曾想一语成谶。
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下一秒,头顶忽然一阵惊雷炸响,巨大的音量使地面也不禁微微晃动。天旋地转说不上,但那股子不同寻常的味道,却无比清晰。
琴酒脚步一错稳住身体,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走出厨房。
他站在厨房门口,定睛看去,只见源赖光周身光华大放,紫色的灵力源源不断向外释放,化为结界般的屏障,护住了爱豆小屋。而在这层屏障外,一把杀气冲霄的太刀被虚幻的鬼手攥在掌心,高高扬起,一刀又一刀地劈砍着摇摇欲坠的屏障。
该庆幸此时正下着暴雨,所以这魔幻的一幕不会被无关人士看到吗?
这个念头在琴酒脑子里一闪而过,他跑到源赖光身旁,沉声问:“怎么回事?”
源赖光嘴唇紧抿,本就不够凝实的身躯在灵力大量流失后愈见虚渺,但眼睛却亮得出奇,仿佛把全身的精气神都注入了双眸中。
刀气与妖气交织着劈开滂沱的雨水,以一往无前的气势轰击在源赖光近乎燃烧生命撑起的屏障上。每一刀斩下,屏障上游离的光芒都会削减几分,源赖光的形体也就更加虚幻。
雷声与冲击声此起彼伏,为这惊世骇俗的一幕又添一层掩护,故而除了琴酒和源赖光,暂时还没人察觉此处的情况。
“一千多年前,我……我为什么会让灵魂与身体分离,这就是答案。”源赖光的身影濒临溃散,声音也断断续续,鲜血淹没在外面的巨响中,“一千年了,没想到……他也没有放下。”
“你能挡住吗?”琴酒问。
源赖光没有回答,答复他的是一下劈碎了二分之一屏障的刀光。
深深吸了一口气,琴酒转而问系统:“快想办法,或者告诉我,我能做什么?”
生死攸关之际,系统不敢耽搁,飞快翻找着技能栏和武器库,几秒钟后说道:“我这儿有一件我的创造者用过的武器,半神级,免疫半神等级以下所有攻击,但是有点沉,你可能用不惯。”
“能用就行,别废话了,快传送给我。”紧紧盯着剩下那一半屏障,琴酒催促道,“不然就要来不及了!”
源赖光的灵力输出达到极限,他几乎变得完全透明,融入空气中。恰在这时,那把太刀又落了下来,势如破竹,惊天动地。
天地间炸开一声巨大的轰鸣,如同大战胜利后战鼓,如同寂静古寺的钟响。响起时是短促而尖锐的,余音却绕梁不绝,悠长沉重,沉沉敲击在每个人心上。
屏障碎裂成满目流光,尽数卷回源赖光体内,将他震倒在地。失去了唯一的防护的爱豆小屋直面那铺天盖地的妖气和刀影,就像飓风中的一页纸张,似乎下一秒便会被撕扯成碎片,而首当其冲者,即是站在门口的琴酒。
千钧一发之际,系统的武器传输完成了。一道银色光芒沉甸甸地落入琴酒手中,澎湃的力量感汹涌而上,几乎淹没琴酒自身的意识。
鬼手握着太刀砍下,划破了一千年的岁月,划破了沿途中数不尽的辉煌与落寞,让时间为之定格。
琴酒毫不犹豫地挥出手中的武器,仅仅只是一挥手,那道银光却如同规则造物,平息了所过之处一切力量。
它就像一块橡皮擦,轻描淡写地擦除沸腾的妖气;又像一桶井水,浇熄了堆叠如山的刀影。
太刀外部环绕的力量被剥离得一干二净,威势尽消,连震耳欲聋的巨响也戛然而止。
饶是如此,这把刀仍然固执地砍了下来,狠狠撞击在琴酒的武器上。两兵相交,发出一阵兵戈之音,太刀的刀气也震散了另一把武器表面的银光。
光芒如雾气渐散,琴酒终于得见系统所说的半神级兵刃。
它通体银白,由两部分组成。上半部分是长条状的锤头,镶着密密麻麻的长钉,犹如恶兽齿牙般散发出凶戾之气,偏偏又加持着洁净的圣光,于凶恶中流露出几分悲天悯人之感,犹如身长八尺手握砍刀圣经上还自备撞角跟血槽的传教士。下半部分是银制的手柄,正被琴酒握在手里。
这……赫然是一柄狼牙棒。
开光(圣光)了的。
刚顺过气来的源赖光见状,险些又岔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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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烂账
琴酒按下左边额头暴起的青筋,也按下与系统同归于尽的冲动,手臂一发力,将鬼手和妖刀一并甩了出去。
狼牙棒捶(非错字)在身侧,圣光像液态的黄油般流淌一地,进而蔓延至整栋房屋,隔绝了外界铺天盖地的妖气。
琴酒转头看向源赖光,想让他过来跟外边那位大佬做做交涉,话还没说,就收获了他一个谜之微笑。
大意约莫是:没想到你还是个狂野老男人。
右边额头的青筋突起,琴酒深吸一口气,默默往下按,回头冷声道:“打也打过了,发泄也该告一段落了,不想进来谈谈吗?”
肆虐的妖气蓦然一僵,随即缓缓消散。雨势渐小,风雷声变得平和而舒缓,虽然并无放晴的趋势,但好歹气势降了下来,没有刚才那么吓人了。
细密的雨帘被一束刀气割裂,一道身影从裂口中走出。
那是个俊美的青年,留有极具平安时代风格的刘海,长发扎成高高的马尾,与身上繁复却不失利落的狩衣搭配的恰到好处,愈发衬托出他独特而又出众的气质来。
他的腰间佩着三把刀,还有一把握在手里,正是那鬼手所持太刀的实体。眸光冷冽,一身逼人的煞气,令他犹如自地狱而来的恶鬼,美丽的皮囊下装着滔天的怨怒,惊悚至极。
如果他怀里没有抱着一个白衣公子,也许他的气场会更加可怖。
琴酒的视线从青年面颊滑到他臂弯,最终定格在被他环抱的人身上。
此人黑发白衣,相貌俊美,即使生气全无,亦保持着贵族式的高雅,连手臂下垂的弧度都说不出的优美。
琴酒嘴角一抽:“源赖光,那是不是你的身体?”
源赖光一脸懵逼,不知道该因青年的出现而紧张,还是为自己身体的安全而担心。
呆滞良久,他憋出一句:“鬼切,莫非是你偷走了我的身体?”
鬼切,也就是那徐徐走来的青年,他平视前方的目光移到源赖光面上,死水般的双眸泛起些许波动:“我终于找到你了。”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迫近门前,与琴酒和他的狼牙棒擦身而过。然而,就在他的长腿跨过门槛进入店内的瞬间,他突然狠狠哆嗦了一下。
琴酒将造型狂野的狼牙棒横于身前,奇怪地看着鬼切:“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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