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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什么琴酒+番外(17)
作者:无繇可医 阅读记录
“今日,‘樱花珠宝店’的老板藤田原先生决定将于十月二十一日,即本周五展出这颗名为‘世界之瞳’的宝石。据传,这颗宝石曾为16世纪一伙海盗的战利品,后辗转流落世界各地,半个月前被藤田先生从一个拍卖会上高价买下……”
记者还未说完,镜头忽然一阵剧烈晃动,从宝石身上移开,转移到贴在玻璃柜正上方的一张白色小卡片上。
——当今夜的月光洒落大地,鄙人将来此诚挚拜领“世界之瞳”。
右下方是一个小小的卡通坏笑简笔画。
虽然没有明确告知盗取宝石的时间,也没有出谜题让警.方负责解读,但这个标志,无疑是属于怪盗基德没错。
琴酒回想了一下此前与基德交锋的经历和在那之后调查的资料,只想起这人鸽子养得不错,至于其他方面,由于当时他并不是很在意,就没有细看。
思及至此,他低头啜一口咖啡。
那个鸽子先生爱作死就作,只要别作到他这儿来就行。
第14章 鸽子
琴酒的淡定自若只是个例,事实上,基德作为日本的国民男神和全世界众多警.察侦探们心目中的“瑰宝”,他的一举一动都倍受重视。远的不说,和爱豆小屋同在米花町的工藤宅里就住着一位和基德惺惺相惜的侦探。
琴酒不关注基德,却架不住基德却是自带爆点的流量王者。故而在他的卡片出现后,实时新闻全部切换成基德相关,随之而来的还有从外面传来的即使门窗紧闭也挡不住的少女们的尖叫。
好好的晚间休闲时光就这么随风而逝,琴酒面无表情地关掉电视,从抽屉里拿出了报纸。
看不了新闻,他重温一下旧报纸总可以吧?
抻着身子趴琴酒脚面上的玉藻前掀起一边眼皮,见他把报纸摊开,双手闲搭在旁边,心念一动,悄无声息地蹿进厨房,立在料理台上。
田沼正将洗好的碗筷放回消毒柜,一转身迎上玉藻前闪闪发亮的狐狸眼,不经意吓了他一跳。不过,有先前的冷面杀神鬼切垫底,外形可爱的玉藻前倒是不会让他觉得害怕。
“是玉藻前大人啊,有事吗?”性格温柔的黑发少年笑着问道。
“有梳子吗?”玉藻前开门见山。
“梳子?”田沼一时没反应过来,重复了一遍它的问题。
玉藻前点头:“对,最好是象牙梳或者玉梳,都没有的话檀木梳也可以。”
田沼原本只是疑惑,听完它的要求后则变成了无奈:“玉藻前大人,你说的这些材质的梳子我没有,只有普通的密齿木梳,是表哥上回去超市买东西的赠品,你要吗?”
玉藻前拍拍尾巴,想了想,这一家子都是普通人,自己不好要求太高,便同意了。
田沼让它稍等片刻,转身回房间取来梳子递给它。
有些嫌弃地叼住还未拆封的木梳,玉藻前跑出厨房,踏着琴酒的脚面轻盈跃上他的膝盖,再跳到报纸上,尾巴一卷,趴了下来。
琴酒毫不客气地将它往旁边推了推,扫开几根银亮的毛毛,随口问:“什么事?”
“帮我梳毛。”玉藻前吐出梳子。
琴酒冷冷一笑,没理它。
玉藻前也不生气,好整以暇地说:“大妖的换毛期可是很恐怖的,我一天至少要褪十几斤的毛,基本上我只要动一下,脱掉的毛就会到处乱飞。你不希望自己的店铺被我的毛淹没吧?”
说着,它故意抖抖耳朵,几根绒毛顺势而落。
琴酒眉头一皱,再看地上随处可见的毛团,忽然有点头疼。
看出他的意动,玉藻前咧开唇角,眼睛也弯了起来,笑得和善可爱:“想要不被我的掉毛状况困扰很简单,只要你经常帮我梳毛,将脱落的毛发梳下来就可以了。”
琴酒看着它,突然想到什么,拈起一根细细的毛扯了扯,比他用过的韧度最高的尼龙绳还要柔韧,几根叠在一起防护力很强,用来做盔甲都够了。
如果玉藻前愿意把换下来的毛给他,这桩生意也不是不能做。
于是,琴酒将自己的条件告诉玉藻前,它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反正这些毛我留着也没用,你想要就拿着吧。”
玉藻前这么爽快,琴酒自然也不会扭捏,当即拆了木梳外面的包装袋,一边看报纸,一边笨拙地开始初次梳毛大业。
小狐狸的毛蓬松且顺滑,一梳子从头顶到尾巴尖全无阻碍。略显粗糙的梳齿恰到好处地挠过发痒的皮肤,就像一双手轻柔地按摩过疲惫的肌里,身心舒畅。
玉藻前微微仰头,陶醉地眯起眼,尾尖一勾一勾表达着自己的愉悦。
木梳划过毛发的“沙沙”轻响让它想起了很多年前的某个午后,阳光照进古树晃动的枝桠,风声像浪潮一般掠过耳畔,身边摇曳的光影里坐着看不清面容的妻子,一切都是那样恬静自然。
仿佛永远不会改变……
木梳忽然停下,玉藻前的思绪随之断开。它不高兴地抬眼看向琴酒,就见他用力把缠在梳子里的毛团捋了下来,搁到一旁的小纸盒中。
“你掉这么多毛,真的不会秃吗?”琴酒快速瞟了一眼自己给玉藻前理的“地中海”发型。
“不会。”玉藻前怀念着梳毛的愉悦感,一边回答一边以眼神催促,“新的毛已经长出来了,掉的是和新毛纠缠在一起的旧毛。”
琴酒“哦”了一声,继续与梳子上的毛团做斗争,努力在不损坏梳子的前提下将它们弄下来。
玉藻前一脸严肃,狐狸眼都眯了起来,恨不得亮出爪子把那些毛团全割断,神情酷似琢磨着如何批人的教导主任,尤其那半秃的头顶更是为它增添了不少威严。
这时,田沼拿着扫把和簸箕走到前厅,轻手轻脚扫干净地上的狐毛。
“田沼。”琴酒拆掉了最后一撮毛,头也不抬地问:“你会捻毛线吗?”
田沼的目光扫过装着狐毛的纸盒,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捻毛线不难,网上有视频教程,我可以学。”
玉藻前也明白琴酒的打算,有些好笑:“你想用我的毛做衣服?思路很广阔嘛。”
“废物利用而已。”琴酒随口敷衍,又对田沼说:“明天我带你去商场,把该买的东西买了,平时有空,你就负责将这些毛打成毛线。”
他的语气平淡而不容拒绝,习惯了他威严的田沼也便没有与他客气,点头答应了。
琴酒继续给玉藻前梳毛。
正所谓熟能生巧,来来回回停了六七次之后,琴酒的动作愈发熟练,顺带脚的摸清了玉藻前的喜好,梳得很是得心应手。
它不喜欢梳头,但不排斥梳耳朵,有时高兴了还会主动歪耳朵蹭琴酒的手指。背上、尾巴和侧面的毛厚实柔软,也是掉毛的重灾区,琴酒需要掌握好力度,才能让它享受到梳毛的快.感。而它最喜欢被梳的地方莫过于腹部,那里都是软软的绒毛,又是它的要害,每次木梳从中划过,都会让它感到一种危险的愉悦。
琴酒不太理解玉藻前这种把要害送到不熟悉的人手中的做法,换作别人摸他的心脏或咽喉,他估计当时就是一记锁喉肘击回旋窝心脚三连招教其做人了。
不过不理解归不理解,人玉藻前乐意,他照做就行了,没必要想那么多。
蓬松得像炸开的毛球般的毛发在琴酒的手下很快梳理得服服帖帖,恰好小纸盒也被毛团填满,琴酒停下动作,屈指弹了玉藻前的耳尖一下:“今天就到这里。”
玉藻前还没享受够呢,不满地扯着耳朵哼哼两声,但是见他态度坚决,也就没说什么。
把纸盒递给田沼,琴酒接着看他没看完的报纸。玉藻前撅起屁股伸了个懒腰,作势跳下桌子趴回他脚上,却莫名被他按住。
“干什么?”玉藻前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问。
“我帮你梳毛,你给我暖手。”琴酒说得理所当然,一边说一边将冰冷的右手塞进玉藻前背上的厚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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