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提出这么超越认知的观念的人，不该被一个水货所限制自己的水平，现在的她应该也在看自己推荐的书补充知识。

就在他想着晚上再去看看对方写的怎么样的时候，忽然间听到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艾尔海森，大事不好了，你的弟子她，她去教令院申请换导师了！”

什么？

虽然嘴上说着根本不在意，但是实际上直接来到教令院的他很快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而对方身侧还站着一个矮个子的家伙，对方有着水蓝色的卷发和一身奇怪的打扮，那是一个浑身上下笼罩着厚重大衣的人，深黑色的毛领让对方的皮肤衬得越发白皙，脸上则带着一个古怪的鸟嘴面具。

艾尔海森站在少女的面前，随即打量起眼前的人，“这位就是你新找的导师吗？”

“额，其实不是新找的导师。”

“我之前的导师就是他，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我原先的导师，愚人众的第一席，博士多托雷。”

“哦，我怎么记得，这位似乎已经被教令院驱除了。”

小杏咳嗽了下，“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但是在他提出新的课题后，现在教令院的人已经重新邀请他回到这里来工作，而我将会加入他的课题组，感谢艾尔海森你这段时间的帮助。”

小杏我啊，要投奔原导师的怀抱了呢。

“我从未听说过有人能在被驱除后重新回来。”艾尔海森给了没敢看他的少女一个后续再找你聊聊的眼神，然后就直接将目光对准了面前这个“博士”，“有意思，是什么样的课题，可否与我分享一下。”

“博士”：……

“我听闻愚人众的博士应该很厉害吧，不知道关于知论派这块知道多少内容，恰好我的确有个问题想要讨教下。”

“博士”：……

“咳……关于课题这块。”

小杏立刻接过去，“我们这次的课题是……造神。”

艾尔海森稍微停顿了下，“哦，这个的课题。”

“…这就是学术尽头的痴愚和狂妄吗？”

“你居然会选择加入这样的课题。”

“博士”按照小杏的话开始发挥了，“哦，怎么，这样的课题难道不好吗？我倒是觉得可比起艾尔海森你选的课题有意思多了。这样的课题明显更能点燃整个须弥，不，该说甚至可以改变整个提瓦特大陆，人可以造神吗，神明与人到底有什么样的区别，比起写一些似是而非的无聊论断，倒不如通过实验课题去成就自我，得到真相。”

艾尔海森：双手抱胸……

“博士”：汗。

不远处的派蒙和纳西妲，派蒙小声的说，“怎么了。”怎么觉得这段话好像很戳到了艾尔海森一样。

“大概因为这段话其实很博士吧。”纳西妲解释了下，“或许这就是艾尔海森知论派最大的问题，没有实验的支撑，所有的想法都是空中楼阁，但是真没想到小杏居然还能找到这样的课题和观点。”

论文科和理科的不同。

简直像是博士真的在思考这样的课题一样，很像是博士在和艾尔海森真的战斗一样。

小杏她很懂博士也很懂艾尔海森啊。

“所以你最终选择加入这样的课题组？而放弃了你原本的开题。”

小杏假装为难的说道，“毕竟这样的课题对学者的吸引是致命的，更何况还是我前导师开的。”

“是啊。”博士也继续补充道，“这个孩子有着惊人的天赋，如果我是你，遇到这样的事情就会放手让她去做，而不是以前导师的身份为难她，你就放她转导师吧。”

“前导师？遇到这样的事情放手让她去做？”

艾尔海森重复了下。

“博士”：？

“我确定下，在她换导师的时候，身为前导师的你也是这样想的对吧？”

“博士”：……

小杏眼看着哥哥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赶忙补充道，“艾尔海森老师，你不要为难博士，他也是无辜的，都是我的错，是我对前导师博士念念不忘才会这样，要怪就都怪我吧。”

派蒙和纳西妲：……

怎么听起来感觉怪怪的。

艾尔海森眯起眼来看着小杏，小杏别开眼去小心翼翼的躲到哥哥背后去，哥哥瀑布汗，我快扛不住了妹妹，你不要躲开啊。

“天羽杏，你过来。”

小杏：我不要。

“你应该不期望我明天找你。”

“艾尔海森老师，做出这样的决定我也很痛苦。我敬你是个老师，你和博士对我都一样的重要，我真的分不出来彼此。”

“你之前不是说更喜欢我作为导师。”

“哎，今时不同往日，大家都很好，我很难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