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傻子、蠢货、白痴、巨怪才会那么觉得。

这两所学校一个有邓布利多坐镇，另一个有格林德沃坐镇，就算是黑魔王当场复活也不会傻到跑到这两个地方寻仇杀人——哦对了，黑魔王不知道格林德沃从纽蒙迦德跑出来了。

但是要说卡卡洛夫不知道他们现在的校长是格林德沃，他才不信。

果然：“......他不会轻易接受一个背叛过他的人，他们都一样。”卡卡洛夫苦涩地说，“不用沾上血腥也能除掉一个叛徒，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再好不过的一件事了。这也许是他们最大的区别，他从来不亲自动手，也许是他觉得我们不配吧......”

斯内普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卡卡洛夫不敢说出黑魔王和格林德沃中任意一个的名字或是代称，至于他们之间最大的区别，他有一堆话想说。

“那很不幸，看起来你只有死路一条了。我只能说，祝你好运。”或者用阿利安娜喜欢的那个句式，愿魔法或者梅林与他同在。

他已经看到阿利安娜了。

卡卡洛夫看起来想拉斯内普一把，但他也看到了阿利安娜，想到这段时间格林德沃与邓布利多之间弥漫的那种奇怪氛围，他退缩了。

“只有那些真正聪明的人才能意识到舞会是世界上最浪费时间的东西。”斯内普冲着阿利安娜说道，“格兰芬多加十分。”

......西弗勒斯，你给格兰芬多加分会露馅的......

阿利安娜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人出来，立马回头。

是乌姆里奇。

但粉蛤蟆就像是没看到她一样，保持着她一贯的那种趾高气昂的姿态从他们身边越了过去。

斯内普皱起了眉，他不想理乌姆里奇，但这不代表他能接受她的这种姿态，对于任何一个从斯莱特林出来的人来说这都是极其无礼的表现，哪怕是身居高位也不应该如此，特别是当她还没有强大到凌驾众人的地步。

“好吧......如果你们有话要说那我就先离开了......”卡卡洛夫纠结了一会，看到斯内普实在没有要和他继续说下去的欲望，而那个霍格沃茨的勇士又似乎是对花园里的装饰很感兴趣，现在正在摧残着那些在冬季开放的魔法玫瑰，自觉没趣地离开了。

斯内普假装和阿利安娜不是同路，扫荡着整个花园，他从角落里揪出了一对正在有伤风化的情侣，给他们的学院狠狠扣了分将人赶离了花园，终于清场了，他缓步挪到阿利安娜坐着的长凳旁，正准备和她讲话——

粉色癞蛤蟆带着另外一只癞蛤蟆来了......

“斯内普教授！”福吉摘下帽子与斯内普打了声招呼，在魔法部部长关于“党派之争”浅薄的认识中，斯莱特林的院长似乎是理所当然和他站一边的......

斯内普黑着脸看着他。

幸亏现在花园里灯光昏暗，不然福吉估计要被他这让整个霍格沃茨学生闻风丧胆的臭表情吓上一跳。

福吉紧接着看到了坐在他们不远处的阿利安娜。

他起初没有认出她来，只看到这是一个穿着亮眼金裙的漂亮姑娘。

但阿利安娜朝他们扭过头来后他就立马没了好脸色。

“哦，邓布利多。”他冷淡地冲着阿利安娜的方向点了点头，那姿态像是什么帝王在觐见自己的子民似的。

阿利安娜也面无表情，她坐在座位上没起身，也是冷淡地对福吉点头：“一般来说我的同学们更喜欢叫我斯诺，不过无所谓了，你开心就好。”

福吉想说他一点都不开心，阿利安娜的回答让他原本想说的话根本没办法进行下去了，他开始懊悔自己刚刚为什么不把态度表现得友好一点——哪怕她是邓布利多家的人也不一定是没办法拉拢的啊。

“如果你想找校长们，那最好快点，毕竟今天不是工作日，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阿利安娜看到了布斯巴顿的校长和海格手牵着手一起也离开了城堡，她朝那边努了努嘴，像是在说“瞧，我说的没错吧”。

她说的话似乎很贴心，但她的举动像是在挑衅......

斯内普看着福吉涨成猪肝色的脸，在心中暗暗为阿利安娜鼓掌，他就知道，这丫头在气人方面是有一套的，简直专挑人痛脚踩。

福吉到底还是知道自己和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吵起来绝对是一件难看的事，没有再和阿利安娜讲一句话，但因此斯内普就很不幸了：“西弗勒斯，也许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回去，去见见德姆斯特朗的校长，他应该还在吧。”

斯内普克制着自己不要嘲讽他，阿利安娜刚刚说的很对，现在根本不可能有人愿意把时间浪费在和他讲话上。但是反正他也不好留下来，那让人倒霉他是喜闻乐见的，斯内普的脸上露出了属于斯莱特林的假笑：“请吧，我刚刚看到德姆斯特朗的校长还在里面呢。”在里面和邓布利多聊得正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