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利安娜抬头看到斯内普刚好是去斯莱特林那边看高尔的解毒药剂是不是熬成了可以送患者更快归西的东西了。

“晚上，训练。”阿利安娜也用耳语的声音对哈利说。

哈利立刻打了个冷战。

这是威胁吧！绝对是的！

晚上的训练时哈利被攻击的满头大汗，哀怨地看向阿利安娜的方向：她绝对是打了小报告。

与哈利隔着一堆架子的绝地阿利安娜耸耸肩，她什么都没干，但如果一个间谍耳朵不好使的话那就太不像话了不是？

“你最好能够集中思想，我不希望看到到了这个时候你的水平又下降了。你明白不稳定的表现意味着什么。”斯内普摸索着自己的魔杖，让哈利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一道恶咒抽上一鞭子。

现在他们已经进行到进阶版了，哈利需要做到的不止是阻止别人窥看他的思想，更要让窥探他思想的人意识不到自己被阻挡了——没到让他编信息骗人的阶段，他离这个地步还差得远，他只需要在脑子里想点别的相关但无用的消息就可以了。

可现在的问题是，就大脑封闭术而言哈利算是成功的，但他的问题不在脑子里，是在脸上......

用斯内普的话来说：就算是一只巨怪也能看出来他是在说谎。

“没关系，刚刚他做的很好，你可以再试一次。”在一边继续寻找着拉文克劳冠冕的邓布利多抽空打了圆场，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从那么远的地方知道哈利“做的很好”的。

“很好，”哈利听到斯内普这样的声音立马绷紧了身上的每一根神经，“我们来再试一次，波特先生，你准备邀请谁做你的圣诞舞伴？”

正确的答案是他压根没有舞伴，但这点要是让斯内普知道了就算他失败。

他要么是选择一个假的人选——编信息，斯内普估计一眼就能看穿；要不就是想一些似是而非的他邀请女孩子的画面误导斯内普——可他连邀请人都没有过！！！

【“麦格教授，我可以和阿利安娜一起参加舞会吗？”】

要死！他怎么就下意识地想了这个！赶紧换换换！

【“你不觉得他太霸道了吗？瞧瞧，自从麦格教授说了舞会的事阿利安娜又答应了斯卡曼德的邀请后他的样子。”罗恩嘴里满满地都是炸鸡腿，这让他的声音有一点模糊。】

但斯内普肯定听得清。

罗恩好兄弟，我对不起你......

然后他回答了罗恩什么来着？哈利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继续想了下去。

【“就是，他总不能让安妮去找一个一年级才到她腰那么高的小男孩吧，或者他想让安妮找女生跳舞？”】

“很好，”邓布利多打断了他们的教学。

同样的词从校长的嘴里说出来就有种说不出的安心......哈利感激地看着他，

邓布利多脸上的笑有点古怪，他走到两人身边：“西弗，我觉得哈利今天的表现已经不错了，我们后天再继续？”

斯内普一言不发，面无表情。

哈利在邓布利多的示意下赶紧开溜。

阿利安娜从垃圾上里绕了出来：“今天提前结束了？你又从他脑子里看到了什么？”

“没什么，”斯内普表现得一切正常，他的内心似乎也没什么波动，但阿利安娜总觉得怪怪的。

斯内普继续说道：“舞会，你准备好了吗？”

还没等阿利安娜开口，斯内普就又说了下去：“裙子，舞伴，还有，你会跳交际舞吗？”

他的眼睛深深地看在阿利安娜脸上，让她无端觉得自己的脸颊一阵发烧。

“当然......”阿利安娜刚要将肯定的回答脱口而出，就难得地意识到了点什么——他这么问，是不是别有深意？

她立马改了口：“......不会。绝地一般没什么娱乐活动的，我不会跳舞，什么舞都不会跳。那对我来说太难了。”

就算是一只巨怪也能看出来她是在胡说八道。

但西弗勒斯·斯内普才不是巨怪。

“那这可真是太糟糕了。”斯内普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微笑，“这可怎么办呢？你那天可还是要领舞的。麦格教授和霍格沃茨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对啊，怎么办？”阿利安娜走到了他面前，直到离他只有半臂的距离时才停下来，她可以感觉到斯内普平缓的呼吸有节奏地喷在她的头发上——现在没什么节奏也不平缓了。

“你来教我吧。”阿利安娜对他说。

斯内普没有再呈口舌之快，他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说不出话来。

——而且只有蠢货才会在现在开口说煞风景的话。

他抬手搭上了女孩的腰，牵起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