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

“哦，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说。”叶霜清又想到了一件事情，赶紧补充，“那个成昆在丐帮有一个弟子，叫做陈友谅，好像在丐帮混得还不错。”

诸葛正我的心一沉，“好，我们会注意的。”丐帮乃是中原武林第一大帮，想也知道这个成昆让他的弟子在丐帮里面，不是要做什么好事。

叶霜清点点头，“等一下，我又想起来了。当年成昆为了引发明教、少林寺和武当派之间的误会，让他们相互敌对，就带着汝阳王的手下，也就是域外金刚门的人，用大力金刚指捏断了武当派俞三侠的四肢。”

当年看的书太多了，原著情节也不少，除了成昆和谢逊的往事讲得比较齐整，其他都是跟挤牙膏一样，一截儿一截儿的。叶霜清觉着这不能怪她，她就是单纯地忘了一点点小细节而已。

反正也补上了，问题不大的，对吧？

“什么？我三哥是被成昆害的？”刚才还在为谢逊难过的张翠山一听这话，震惊地站了起来，“不是少林寺的人吗？”

在知道俞岱岩的四肢都被捏断了，还是用的少林寺的大力金刚指，张翠山就想过冲上少林寺为他三哥讨回公道。但是宋远桥阻止了他，因为他们的证据不足，少林寺也不承认，是以他们无法认定少林寺就是凶手。

武当派和其他门派不一样，他们不会认定了谁是恶人谁是凶手就冲上去喊打喊杀的。正是因此，他们才会被江湖人敬重，当然也正是因此，他们才会束手束脚的。

不过张翠山怎么都没有想到，害了他三哥的人不是少林寺，而是成昆。“可是，这又和明教有什么关系？”

“因为是我，将昏迷的俞三侠交代给龙门镖局，让他们将人送往武当山。”坐在张翠山身边的殷素素说道。她的脸上没有了血色，眼底满是痛苦。“这件事情，我一直不敢告诉你。”

一开始是没必要说，虽然殷素素对俞岱岩有愧，但又不是她断了他的四肢，愧疚并不深。她当时和张翠山又是敌对，这件事情的确没有必要说。后来是不敢说，他们相爱了，他们还有了一个孩子。

殷素素越是爱张翠山，越是爱张无忌，便越是不敢说。她怕说了以后，自己的这个家就毁了。但也正是因此，她的愧疚和痛苦也越来越深刻。

比起刚才，现在的张翠山才是受到了重创。他三哥在床上躺了十年，而他的妻子却是造成三哥痛苦的凶手之一。如此，他能不痛苦吗？

“啊，我又想起来了。”看着张无忌不知所措的苍白小脸，叶霜清在不忍的同时，脑子里又开始挤牙膏了，“汝阳王府好像有一味药，叫做黑玉断续膏，是金刚门的奇药，可以治好金刚门的武功所导致的四肢重创。”

“果真？”殷素素比张翠山还要激动，“若真是如此，我一定为俞三侠取来，不计代价！”

“不，是我们一起。”张翠山握住了殷素素的手，“当年的事情，你有错，却不是首恶。我们既然是夫妻，便要一起面对。不管是黑玉断续膏，还是向三哥赎罪。”

殷素素的眼眶湿润了，“好，听五哥的。”她本以为自己的家要毁了，却没有想到还有回转之机。她往后一定会用尽自己的一生来报答叶霜清的，也会用一生去赎罪的。

诸葛正我看着他们，温和地说道：“既然我们的目标一直，都是汝阳王府，二位不妨留下来帮忙？”

原本他们还觉着谢逊被抓，这两人一副大义和兄弟义气不能共存的痛苦模样，他们怕是不能留下来帮神捕司的忙了。但是现在峰回路转的，他们继续留下来帮忙，不是没有可能的。

托老天爷的福，之前他们忙得要死，对于张翠山夫妇这种既不要钱还费劲帮忙的人，真的是再欢迎不过了。

不要怪神捕司的人黑心，只能怪之前案子都堆在了一起，他们真的做不完啊。

一旁默默围观喝茶的叶霜清突然觉得头顶一重。嗯？为什么有一种甩出去的锅又被甩回来的感觉？

“这是自然。”张翠山一口答应下来，“我们夫妇一定会鼎力相助的。”

不管是为了报答诸葛正我对张无忌的恩情，还是为了能够解决谢逊的心病，又或者是为了俞岱岩，他们夫妇都不可能会离开神捕司的。

“那……我能去看看义父吗？”张无忌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不会告诉他成昆找到了，我只是去看看义父，真的。”

他虽然还小却也明白，若是这个时候让谢逊知道成昆的下落，他会疯了一样要逃出来去杀了成昆的。等到成昆被抓，事情尘埃落定以后，再说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