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沉默了一会，无奈地看了一眼克拉拉：“你不是已经帮蝙蝠侠解释了吗？”

克拉拉知道他终于承认了自己的做法，她飘到【布鲁斯】的身后，双手捏住他的肩膀低下头在他耳边笑着说道：“可你刚刚还不赞同我的做法，【布鲁斯】。这可让我很伤心。”说完，克拉拉还假兮兮地捂住她的胸口。

女人的发丝落在他的眼前，已经脱下面罩的【布鲁斯】看着那缕黑色的头发不安分地在自己面前移动着，和它的主人一样好动。心思微动，【布鲁斯】正打算对那个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双手做什么，但那双手已经离开了他。

自动忽略了心底的那丝遗憾，【布鲁斯】看着克拉拉夸张的表演，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那我应该夸夸你，克拉拉。”

“一句夸奖就想让这件事翻篇，”克拉拉捂着胸口说道，“你的夸奖也太贵重了吧，【韦恩】先生。”

“你不想要的话就算了。”【布鲁斯】假意扭过头，也就只有克拉拉会这样对他说话了。无论是【布鲁斯】还是没发疯之前的狂笑都不是擅长夸赞别人的人，能得到他们承认已经算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了。

克拉拉小声嘀咕了一句：“小气。”在【布鲁斯】不满地看过来的时候，她又甩着背后并不存在的尾巴飘到【布鲁斯】旁边：“那你夸吧，让我看看我能从你这个吝啬的评论家这里得到什么。”

谁才是小气鬼，【布鲁斯】腹诽道。用老板夸奖员工的方法来夸克拉拉明显是不行的，【布鲁斯】回忆起他的母亲小时候夸奖他的样子。他拉住克拉拉的披风，克拉拉顺势把头低了下来，浅蓝色的瞳孔倒映着【布鲁斯】渐渐靠近的影子。

在合适的距离停了下来，【布鲁斯】伸出自己的手揉了揉克拉拉的黑色的头发，看起来有些卷翘的头发手感却意外地不错。克拉拉也十分配合，【布鲁斯】甚至觉得她有种诡异的熟练感。盯着克拉拉眼里出现的错愕，【布鲁斯】低声说道：“这次做的不错，克拉拉。”

不愧是【布鲁斯】，连夸奖都那么烂。没有注意到自己往【布鲁斯】手的方向靠近，克拉拉出神地想到，或许下一次可以给【布鲁斯】送一本《说话技巧大全》。

头上手掌的动作十分轻柔，像是在抚摸什么一碰就碎的贵重物品。克拉拉谴责了一下自己内心的比喻，她现在可是能一拳一个头盖骨的钢铁之躯，这个想法实在是太不氪星了。

然后【布鲁斯】就看到克拉拉用力甩了甩头发，像是在抖毛的某种大型犬科动物一样，而【布鲁斯】猝不及防地被甩了一脸卷发。

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手已经红太阳灯开关徘徊的【布鲁斯】用死亡射线注视着克拉拉，冷声说道：“头发不想要可以剪掉，克拉拉。”

克拉拉一脸惊恐地捏住自己的头发，她就说为什么【布鲁斯】想要摸自己的头发，原来这家伙从一开始就对她的头发心怀不满。她警惕地朝后面飞去：“我才不剪头发呢。之前【拉娜】还夸过我的头发。”

不清楚克拉拉脑回路的【布鲁斯】并不知晓他在克拉拉心中已经成为了一个对她的头发心怀不轨的人。他只是在克拉拉的话里听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名字：“【拉娜】是谁？”

“我的朋友，她和我在同一个大学。”

哦，【布鲁斯】眯起眼睛，是克拉拉那些奇怪的朋友。如果现在还在原来的世界，【布鲁斯】早就连克拉拉那些朋友小学时候吃过几根棒棒糖都查出来了。就是克拉拉身边的那些朋友让她养成了奇怪的爱情观，平常克拉拉要怎么和他们相处才会认为那些行为举止都在朋友的范围呢？

“你和【拉娜】一样，”克拉拉摸着自己的头发说道，“都喜欢摸我的头。”【拉娜】还喜欢挠她的下巴，但克拉拉对朋友总是很宽容，特别是【拉娜】。她很乐意在【拉娜】伸出手的时候主动把下巴递过去，反正【拉娜】的手法也蛮舒服的。

【布鲁斯】大惊，怪不得克拉拉这么熟练。

“但你不仅摸我的头，你还想要剪我的头发。”克拉拉指责道。

“……”【布鲁斯】收起自己心中的情绪，“我没有……”

“真的吗？”克拉拉还是有点不相信她，毕竟刚刚【布鲁斯】的死亡射线可是让她心脏一抖。

“真的。”【布鲁斯】点点头。看着重新坐到副驾驶座上的克拉拉感叹，真的太好哄了，哪天被人骗了也不知道。

为了增加自己说的话的真实性，【布鲁斯】走过去，把被克拉拉捂得乱糟糟的头发理顺了。他的手指顺着发丝滑了下去，在发尾处打了一个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