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停了一下，满意地看到后座坐着的那个小孩黑了一张脸。

“不叫我父亲也可以，毕竟我不缺小孩，”【布鲁斯】大声说道，“但是直接用姓氏来称呼我也太生疏了吧，小鸟。要不叫我叔叔？”千万不要叫他父亲，他真的还没做好准备。

达米安双手抱胸，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

【布鲁斯】穷追不舍：“你还想知道其他事情对吧？来，叫一声叔叔，我下次见面就给你带礼物。”

第24章 24 口红

与此同时，远处哥谭市中心的礼服店的气氛和【布鲁斯】的车内完全相反。

布鲁斯·韦恩和克拉拉的亲密举动很快就在礼服店的侍者之间传开了。听到布鲁斯举止亲密地帮克拉拉化妆的礼服店店长差点晕了过去，虽然店里也出现过各种八卦，但像这样哥谭阔佬勾搭私生子的情人的丑闻还是百年难得一见。

他们店只需要在哥谭权贵之间出名就够了，真的不用哥谭甜心用这种形式把他们送上哥谭娱乐版的头条。

老店长颤颤巍巍地从礼服店楼上走了下来，他原本是在楼上挑选新设计衣服的材料的，直到侍者白着脸走上来他才知道这件事。摇摇手把旁边紧张地扶着他、就怕他下一秒抢在礼服店“出名”前升天的侍者赶走，老店长深吸一口气，朝笑得诡异的阿卡姆家族的管家走去。

“您好，先生。”简单的客套过后，知道不能再拖下去的老店长单刀直入，“怀特小姐应该在化妆间呆上一段时间了，您需不需要去看一下效果？”快去吧，再不去他真的怕韦恩不顾世俗的眼光下手了。

Ace-46用他的电子脑估计了一下时间，确实差不多了。他点点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麻烦了。”

老店长松了一口气，用眼神催促旁边的侍者快把Ace-46带去化妆间，布鲁斯·韦恩再怎么荒唐，自己私生子的管家在应该也会收敛点吧。

等他们推开化妆间的门时，门里面的场景总算拯救了老店长那颗扑通直跳的心脏。

只差唇妆的女人抬头看了他们一眼，Ace-46规矩地朝克拉拉行了一个礼，旁边的老店长恍惚了一下，他好歹在时尚界混了几十年，很快就收起了眼底的惊艳开始在房间里搜寻布鲁斯的身影。

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男人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他歪着脑袋看向老店长一行人：“请问有什么事吗？”

“没事没事，韦恩先生，我只是来送一下Ace先生。”

老店长心里忍不住嘀咕，那臭小子明明说房间里气氛暧昧的，现在屋子里面的气氛不是很正常吗，韦恩先生甚至以一种可以称得上端正的姿态稳稳地坐在沙发上，活像他前面的不是一个穿着礼服的大美人。

“啊，你来得正好，Ace先生，”化妆师一拍大腿，她招呼着Ace-46往前，“我正在纠结要选什么颜色的口红呢，【卡尔】小姐没什么要求，你有什么意见吗？”

也不知道布鲁斯·韦恩抽什么疯，化妆师偷偷回过头看向布鲁斯，自从他刚刚出去看了一眼配饰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明明之前她还一直觉得布鲁斯要不顾舆论对美人下手了，结果回来之后他又变得规规矩矩，甚至不再上前盯着克拉拉。

克拉拉也在奇怪。她虽然猜到布鲁斯肯定发现了什么，但她没想到自己会在布鲁斯面前直接暴露了身份，所以也不知道布鲁斯突然变得那么正常是为了什么。

布鲁斯望了一眼Ace-46，仅从外表来看，根本不能找到任何信息。但既然平行世界的自己将他作为管家，那么Ace必定也不简单。

而且，布鲁斯皱起眉头，这个名字不是他家里养的狗吗？

Ace-46倒是这里想的最少的人工智能了，他对人类感情模板这块技术还不够完善，通过众人的表情和眼神看出他们到底在想什么简直就是为难他的电子芯片了。

他顺着化妆师的话扫了一眼桌子上各种各样的口红，然后选出了狂笑主人最喜欢的那个颜色：“就这个吧，我家老爷喜欢这个色。”

化妆师看着那管荧光绿的mac口红陷入了沉默。

偷偷在后面看着他们在做什么的布鲁斯觉得自己多年的审美受到了挑战。

他忍不住上前说道：“我认为怀特小姐用这个颜色更好。”布鲁斯拿起另一管Dior的口红看向克拉拉：“你觉得呢？”

克拉拉微微颔首：“可以。”人工智能的审美果然不能相信。

“那就这管吧……”布鲁斯的笑容僵了一下，他原本以为化妆师会主动上前把口红拿走的，没想到化妆师犹豫了一会，竟然往后退了一步。

现在离克拉拉最近的就是布鲁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