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BE后我决定放飞自我(762)
从进门到现在等待,一切都顺理成章自然而然,从那天之后,赤司征十郎和佑果便好像有了种无言的默契,默契地一起留到最晚,然后赤司顺路送佑果回家。
其实,这也不是默契,而是赤司主动向佑果提出的。
那天之后的第二天,赤司又来到游泳馆,佑果看着赤司便奇怪地挑了下眉,笑着说:“怎么?难道你又忙到这么晚?”
赤司说:“的确在忙,但也没有忙到这么晚。”
佑果便很奇怪:“那为什么你还没回家?”
其实佑果内心蠢蠢欲动,他很想问赤司你是不是在等我?但他显然是不适合问出这句话的,所以便只好勉强忍耐下,目光闪闪地看着赤司。
赤司却好似故意不遂佑果的意一般,只是淡淡道:“我认为你昨天说的有些道理,所以我也留下来训练到现在。”
佑果暗暗咋舌,腹诽道:真是不要别人的命啦,本来赤司就很有天赋,而且本人还这么努力,那些既没天赋又不努力的人岂不是要切腹谢罪?
但心里这么想,佑果还是笑着说:“原来是这样,你让玲央和小太郎他们要羞愧死了。”
“不会的。”赤司征十郎说:“和他们又没有关系。”
佑果挠了下脸颊,他看了看赤司,又问:“所以,你来找我做什么?”
赤司征十郎也不藏着掖着,气定神闲地说:“因为留校到现在的只有我们两个人,既然这样,不如两个人一起走。”
这应当是一句邀请,不过赤司征十郎就是邀请也说的好像是在进行严肃的会议商讨,而佑果只需要回答好还是不好。佑果因此很想对赤司征十郎来一招欲擒故纵——虽然不知道这种手段在他身上有没有用。
他用出一贯的老借口:“阿征是要和我一起坐末班车?我当然很乐意,但你愿意么?”
赤司征十郎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金贵大少爷,虽然家里有一排排豪车还有几架私人飞机,但他也是坐过公交车和新干线的,但这次他并不打算坐。
“我坐过末班车,但是不行。”赤司说:“因为末班车不会经过我现在的住址。”
“哦,那这样……”佑果话没说完,赤司打断道:“坐我的车吧,只是顺路的事情,而且晚上太危险。”
这样说来,赤司好像真的只是出于对朋友的担心,佑果又双叒叕地欲擒故纵:“可以是可以,不过每天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担心给朋友添麻烦的形象简直生动形象。
“不麻烦。”赤司大概已经看破佑果的演技,所以对此只是淡淡说:“你再不去换衣服,太晚回家才是麻烦。”
一句话说的佑果没了脾气,他也是知道赤司征十郎明白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再故意这样就过犹不及了,所以佑果很快换了副神情,美滋滋地说:“那我去换衣服了,你等我一下。”
之后佑果便顺理成章地坐着赤司的车被他顺路送回家,今天也是一样,赤司的书才翻了两页,佑果就带着潮湿的头发从更衣室里出来了。
佑果领带都没有打好,松松地挂在领口,最近他在赤司面前变得格外放松起来,而赤司也不会对此提出什么异议。两人坐上车,司机安静地启动车辆朝目的地行驶,坐在车上佑果和赤司有时互不打扰,有时也会说几句话。
看着车窗外移动的路灯,佑果忽然玩笑似的说:“总是坐你的车,我是不是应该付个车费?”
赤司原本正在看书——车上看书不是什么好的习惯,不过赤司已经改不掉了,他侧脸看佑果,好像有些漫不经心,又好像在冷静地观察着什么。
佑果笑容未变。
赤司终于开口了,“车费?我并不缺这种东西。”
佑果便说:“但我总要做点什么表示一下感谢吧?不然显得我好像在吃软饭。”
赤司征十郎似乎是被“软饭”这个说法逗笑了,嘴角微微勾起,眸中闪烁。
“很有意思的说法。”赤司征十郎道:“但是感谢应该给被感谢的一方需要的东西。而我不需要钱。”
赤司征十郎最不缺的就是钱。
佑果便问:“那你缺什么?”
物质上的一切赤司征十郎绝对是不缺的,身为赤司财阀的继承人,他父亲赤司征臣的独子,他享受到的一切都是最好的,不管是生活还是教育。
但或许正是如此,赤司征十郎有时也会觉得这些最好的一切出奇的无趣,堆满的奖杯,挂满房间的奖状,祖父的赞赏亦或是父亲的认可,对赤司征十郎而言似乎都无足轻重。
他有时望着摆满他优胜奖杯的房间,心里空空荡荡,好像一口丢下石头会听到回声的枯井。
所以仔细想想他最想要的东西,赤司征十郎不是很惊讶地发现自己想要的不是珍贵或者难得一见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