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BE后我决定放飞自我(697)
继国岩胜似乎并不喜欢缘一的回答,他仍是沉默的,视线从继国缘一的身上掠过,看向藤屋周围的环境,于是不可避免的,他的视线会与佑果相撞。
佑果很端正地朝继国岩胜笑了笑,完全不见平时朝缘一笑时会有的暧昧。
见到生人的继国岩胜还有些怔愣,眉间蹙起一道褶皱,他没有将佑果放在眼里,于是又看向继国缘一说:“你应该回去看看,继国还是你的家。”
继国岩胜对缘一真正的想法究竟怎样旁人终究不了解,但他这句话应当是真心实意的,只是佑果并不喜欢。
继国家才养了缘一几年?他们在缘一身上花了多少钱?又在他身上浇注了多少的关心?而他和缘一在一起生活的时间比继国家所有人都要多得多,如果只是凭借姓氏就可以决定继国缘一的归属,那他和缘一朝夕相处的那十几年难不成就是过眼云烟?
“我……”缘一少见的迟疑,即使见到了继国岩胜他也没有产生过回继国家中看看的念头,所以对继国岩胜的邀请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佑果终于开口,喊了声缘一的名字。
他披着一件素色的外衣走到缘一身边朝继国岩胜扬唇轻笑,侧脸对缘一说:“这是你一直想见面的兄长?”
缘一这才注意到佑果身上单薄的外衣,清晨气温较低,他立刻抬手将外套裹紧,对佑果说:“哥哥,你怎么就这样出来了?”
“恰好醒了,出来看看。”佑果说,然后面向继国岩胜:“你好,缘一的兄长,我叫佑果。”
继国岩胜这才将佑果看进眼中,与缘一极为相似的赤色眼眸静静打量着佑果,同样开口:“你好。”
这样莫名其妙又诡异的氛围除了继国缘一之外谁都感觉的出来,也只有继国缘一夹在继国岩胜和佑果之间还能神色如常地说话。
“别站在藤屋门口了。”佑果说:“进来说吧。”
难得见面的兄弟聚在一起能够说的事情也少得可怜,在藤屋的会客室继国缘一和继国岩胜两兄弟像是在开会一般问一句答一句,如果不是相似的面容宣告了两人之间的亲缘关系,不然还以为他们两个人是在说什么生死攸关的严峻之事。
其实,缘一也不过是在说他离开继国家之后的生活罢了。
继国岩胜这才知道继国缘一离家出走后的生活,见到十几年未见的弟弟继国岩胜并没有露出许多喜色,他自己也确实开心不起来,也只能以平静到甚至冷淡的表情面对,也幸好继国缘一同样是个情绪淡泊的性格,竟然并没有发现继国岩胜看似冷淡的外表下深藏着的戒备和疏离。
只是缘一发现不了,不代表佑果发现不了,可他也不愿打断此时缘一愉快的心情,为此刻的缘一泼上一盆冷水也未免太可怜了。
于是佑果恰当地开口,朝继国岩胜和和气气地微笑:“这么多年,缘一还留着你送他的那支短笛。”
佑果试图用这种方式让继国岩胜想起曾经他和继国缘一曾有过的美好的记忆,而继国岩胜的表情也果然出现片刻的茫然,他似乎终于想起那短笛是什么,眼中又是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缘一甚至将继国岩胜冷淡的眉眼认为是对他这么多年不告而别生活的担忧,于是关心地说:“因为遇到佑果,这些年我其实很好,兄长不用担心。”
继国岩胜当然一点也不关心继国缘一的生活究竟如何,他甚至曾经还极为恶毒地想象过继国缘一失足跌落山崖又或者死于森林野兽之口的场景,可是年幼时那些恶毒的心思全然不能宣之于口,所以此时听到缘一安慰他的话时继国岩胜也不见喜色,而是怔然半晌后才吐出一句:“……那就好。”
听继国缘一讲述他并不愿意听的往事无异于是一场漫长的酷刑,继国岩胜忍耐着听完,终于听到继国缘一讲到重点:“……之后,我加入了鬼杀队。”
鬼杀队?
继国岩胜捕捉到这个从未听闻过的新鲜的词语,他的心脏蓦地一跳,猜想继国缘一如今出神入化、登峰造极的剑术水平是否从那个所谓的鬼杀队中学来的。
他忍不住问:“你是在鬼杀队学到的剑术?”
“我是学过。”继国缘一如实回答,只是继国岩胜喜悦还没持续两秒,便听到继国缘一说:“不过只有两个月,兄长也想学习么?”
两个月能学到什么?说白了还是看继国缘一的天赋,继国岩胜说不上失望,他对继国缘一的剑术天赋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有了了解,可再次见到缘一他还是忍不住拿自己与他比较。
嫉妒的火焰在他心口熊熊燃烧,几乎将他的血液、骨头、五脏六腑都烧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