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BE后我决定放飞自我(340)
津美纪想从病床上下来,佑果伸手把津美纪报了个满怀。
“乖一点。”佑果抚着津美纪细柔的发丝缓声说:“你现在还需要休息。”
津美纪幅度很小的点点头,从佑果怀里看向站在佑果身边的甚尔,歪歪头同样露出一个微笑。
“甚尔叔叔!”
伏黑甚尔虽然从走进病房开始就像个游离者一样一直没有开口,不过在看到目前情况还算不错的津美纪时,冷淡的脸庞也融化了些许,淡淡地说:“嗯。”
津美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佑果半真半假地说她生了病多睡了几天,其余的就一概隐瞒了下来,安抚好天真的津美纪哄着她吃了一些流食,闻讯而来的伏黑佑美也到了。
佑果没有占用母女两个的交流时间,在伏黑佑美和津美纪说话时就走出病房,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
他眉目间还带着疲倦,靠在墙上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身边忽然飘来一点冷厉的薄荷味。
佑果一闻就知道是伏黑甚尔,虽然戒了烟但是习惯一时间很难改变,所以每次想抽烟的时候伏黑甚尔都会往自己嘴巴里塞一块薄荷糖。
薄荷糖吃久了,甚尔的身上似乎也有了一股淡淡的薄荷味。
佑果不讨厌,挺喜欢的。
他睁开眼朝身边的甚尔看了一眼,笑起来:“和津美纪的话怎么这么少?”
虽然甚尔平时的话就挺少的,不过今天却少得出奇了,佑果调侃他:“多说两句又没什么。”
伏黑甚尔表情没什么波动,嚼碎了嘴巴里的薄荷糖咽下去,咳了一声:“……没什么好说的。”
一股子傲娇味道,佑果心里叹了口气,他能想到为什么伏黑甚尔最近话少——津美纪说白了受的是他和惠的无妄之灾,虽然从来没有说,但就算是没良心惯了的伏黑甚尔也依旧会有说不上来的愧疚。
佑果握住甚尔垂在一旁的手,笑眯眯地:“感觉对不起啊?”
伏黑甚尔扯着嘴角哈了一声,手指按住了佑果的眉心碾了碾,“想什么呢?”
佑果哧哧笑起来,伏黑甚尔像是恼羞成怒一般捏住佑果的脸往两边扯了扯,眉眼有些凶凶的,命令道:“别笑!”
但是有用就奇怪了,佑果笑得更开心,伏黑甚尔又把佑果的脸蛋往中间捏,把佑果漂亮的粉色唇瓣挤成一团。
佑果笑不出来了,不过笑容转移到伏黑甚尔的脸上,他呵了一声,然后低头靠近在佑果的嘴巴上咬了一下。
凶蛮粗俗的力道,和伏黑甚尔这个人一样,佑果嘴巴差点没破,嘴唇上还有股薄荷凉凉的味道,他故意抬手轻轻扇了一下伏黑甚尔的脸。
伏黑甚尔也不生气,顺势抓住佑果的手攥在掌心无意识地捏了捏,垂眼凝视着佑果:“禅院……没有这么简单。”
虽然津美纪醒了是个好消息,不过自认为已经看透禅院有多烂糟的甚尔反而更提起一颗心。
在病房里没有说,但是现在在病房外,伏黑甚尔想该说的话也是要说的。
他仔细地观察着佑果脸上的表情,试图从里面看出一点慌乱,可是佑果镇定的出奇,对伏黑甚尔的猜测也只是点点头,“那你觉得,他们还有什么办法?”
甚尔心里闪过一丝说不清的疑惑,他没能抓住,回答佑果的话:“禅院做事不会拖泥带水。”
伏黑甚尔说起往事的时候都带着一股浓郁的化不开的厌倦,佑果却充满耐心地用拇指轻缓的摩挲甚尔握着他手的手背,这让伏黑甚尔情绪稍微克制了一些,低眼时深绿色的眼睛笼罩着一片阴翳。
甚尔面无表情地说:“他会掐人命脉,下一次说不定就是你。”
佑果像是了然地点点头,笑起来:“哦,所以你的命脉是我?”
不见担忧,笑容里还挺开心的。
说起这个话题的伏黑甚尔其实是很正经的,不过佑果这一打岔让刚才严峻的气氛消散了不少,伏黑甚尔弹了下佑果的脑袋,嘴角却荡开一点极浅的笑意,“蠢。”
佑果捂着额头不太开心,眯起眼和甚尔说:“你什么意思,所以你说的都是假的了?”
伏黑甚尔移开眼睛,若无其事:“我没那么说。”
玩笑似的话结束,伏黑甚尔和佑果正经说起了关于禅院的事情,对于禅院,甚尔是不吝于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的,所以在发现津美纪转好之后他并没有因此高兴,而是下意识地想禅院是不是在背后有更大的密谋。
良心发现这种事对那群高坐在天际的人来说毫无可能,所以这种想法一闪而过之后,甚尔就难以克制胸膛中勃发的杀意。
密谋放在他或者任何人身上都无所谓——只有佑果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