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问题吗，陀思？”

荻野和真在脑海中问道。

对方笑了一下，手背上的异能结晶闪过一道冷光：“没什么，只是您的同位体确实有几分难缠，偷袭的时机还要修改。”

“好，我会考虑的。”

荻野和真点头，忽然又问道：“这是第几次轮回了？”

“是第一次，”陀思回答道，“改版方案我稍后交给你，希望这一次行动顺利。”

第一次。

荻野和真短促地笑了一声，这家伙说谎时真是肉眼可见地越来越敷衍了。

“好，我相信你的能力，救世主费奥多尔。”

第165章 所谓终局

救世主费奥多尔淡然地消失在他的脑海里。

荻野和真翻了翻他给出的刺杀方案，不得不承认即使心怀鬼胎，那家伙作为军师而言也是极为卓越的。

陀思隐藏的目的也很简单，无非就是借助第三炸弹杀死仍存于这个世界的能力者，包括乔斯达家族的替身使者、负隅顽抗的吸血鬼、甚至是……灵魂状态的果戈里。

以上在来自未来的情报中都得到了验证，而【杀手皇后】的确是可以摧毁灵魂的。

真不愧是扭曲的好朋友。

显然这部分就不必执行了，荻野和真合上计划书，按照最有可能成功的方案，设下小圣杯作为诱饵及陷阱，自己也出了虚数空间守株待兔。

在潜伏中，荻野和真的思绪不禁又微微调转……他可以通过能力得知陀思在轮回中究竟炸死了谁，然而却不知道先后顺序，也就是说，为了不让果戈里真的中招，他必须在第一个受害者出现之前就解决掉同位体，结束这个轮回。

这也就意味着，荻野和真需要在包括乔鲁诺·乔巴拿在内的乔斯达全家桶人形异能，和果戈里的灵魂之间做出选择。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在迪亚波罗的复仇和果戈里的自由之间做出选择。

【这可没什么好选择的。】

脚步声接近了。同位体时刻发动的，来自织田作之助与纪德的预知能力正在作用，这就需要陀思的方案和瓦伦泰的配合来欺骗，果戈里替他遮掩行踪……

【没有什么好选择的。】

在几乎是万全的掩护之下，荻野和真动了。

他在贯穿同位体胸口的那一瞬间，恍惚间听到了什么崩碎的声音。和自己如出一辙的那张脸上，灰色的眼睛惊怒交加，似乎完全不理解怎么会有人冒着被湮灭的死兆杀死自己的同位体。

左肋被完全刺穿了。

接着是像被热刀切开的黄油般撕裂的心脏，气管，头颅……

这是一个非常迪亚波罗的血腥手法，但干脆又利落。

荻野和真收回手，把逸散的海量光点尽数塞进小圣杯里。

他扫了一眼分立在各个方位上的JOJO们，没有做出任何解释，径直打开虚数空间进入狂暴的空间乱流中。

“看来你做出了选择。”

“不出我所料。”

两个一模一样的费奥多尔站在不远处一唱一和，荻野和真皱了下眉头，挥手驱散了其中一个。

剩下的那个费奥多尔摇摇头，手背上并没有异能结晶，看来这位才是本体：“那么他会理解你吗？他会感激你吗？”

这两个他指代的究竟是谁，荻野和真一清二楚，只不过现在刚刚解决一个强敌，他需要时间消化吸收新的灵魂与能力，并没有过多在意。

天堂DIO和同位体所吞噬的海量战利品，现在全都属于他了。

只不过在他收走DIO的灵魂后，堪堪摸到小圣杯里的同位体时，手上忽然一空。

果戈里飘在十几米开外的地方捧着小圣杯，像参加颁奖典礼一样将它举了起来。这个目测的距离看起来很短，但在虚数空间却隔着未知的时间和空间。

荻野和真眯起眼，然而却没有做出任何进入战斗状态的姿态。

很难说究竟是果戈里狡诈到足以欺骗各种预知能力，还是荻野和真宽容到让小丑动了自己最重要的战利品。

也很难说，两人现在对峙的情形，究竟是同以前一样情侣间的情趣，还是共度难关后真正的撕破脸。

也许都有？

“你要做什么，尼古莱。”

“谁知道呢？”

小丑以一个问题回答了问题。

荻野和真转过头，露出一个令人有点毛骨悚然的笑容，沸腾的血液还未完全冷却，亢奋感也没有消退的迹象，倒不如说，果戈里这一举动，反倒令他更为兴奋了。

“好，你尽管动手吧，我还有很多，很多时间和精力来奉陪……直到我们都厌倦的那一天。”

黑色的洞口在虚数空间内打开。

新一轮的纠缠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