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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这东西有着隐藏功能？”夏油杰眉毛一挑，亮出了由他捧着的蛋。

五条悟点了点头。

“是「咒具」吗？可以消除术师的咒力残秽的那种。”

“不像欸，我的六眼完全解析不出来。”六眼可以看破一切术师的术式，任何咒具的能力，六眼被世界赋予了这样的「规则」，没有任何例外。

“在悟看来，它是什么？”夏油杰把蛋靠的离五条悟更近了一点。

“唔……咒具是不会有诅咒的气息的，反倒像一件咒物。”

“哦，你生了个咒物。”

“？不是我生的！！”

“由悟的咒力孕育出来的咒物啊。哇，好像那种‘兵工厂’，好工口哦。”

“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杰！我再也不在那俩丫头面前说那种词了，你别和我说‘工厂’……”五条悟想起自己初入黄色海洋，结果被一个极致重口的黄油恶心到一周吃不下甜品。他现在玩黄油都拒绝G级，只要纯爱。

“不，我认真的，要是悟你真的可以用自己的咒力造出咒具或者咒物来，这可是不得了的能力啊……男主人公的第二天赋？”

“没有，我只有一种术式。”

“那就是什么咒具或者咒物融合了悟的咒力形成了新的物件，不然悟你不会在这颗蛋出现之前都没有发现。”

“有道理，那么只要找到‘载体’……”五条悟又往嘴里塞了一颗过期巧克力，转动了脑子，同时缓缓降落到六眼看不见的身影前方。

“……手指。”五条悟突然说。

夏油杰没听清五条悟含糊的音节：“嗯？”

“手指。”五条悟又说了一遍。

他搬家带到出租屋的有咒力的东西，只有那截手指了。

“手指还是从杰那里拿来的呢，杰是从哪里回收来的？”

“哈？我那边哪有什么手…指……”刹那，夏油杰回想起了【岸边】为了取材、生尝手指味道的举动。

“…………”怎么回事，画画用具和取材道具不是都消失了吗，为什么手指还在？

五条悟从宿舍书桌的抽屉里翻出被退回N次的原稿，拍着外包装的牛皮袋道：“就是那篇漫画啦，杰不是画不下去了嘛，我就‘继承’来了，连带着各种工具一起。”

一抬头，见到夏油杰惊异的表情，五条悟的脑回路与好友诡异的连上了：“难道我没和杰说过吗？”

“…没啊。”

“那杰发现自己那么多东西没了，不觉得可疑吗？”

“……”不觉得啊。

毕竟【灵幻】附身时，他的宿舍里都多出了一大叠B级片的碟片，在【灵幻】解除附身后B级片就消失了，夏油杰以为这就跟世界意识会弥补缺陷一样，进行了该有的修复工作。

“啊！”五条悟又突然惊叫了一声，咻的一声飘到了空中，拉开了最顶端的柜门，扒拉出了一堆B级片。

夏油杰见着那几十个碟片陈列在柜子里，嘴角抽了抽：“是你拿的啊……”

“还不是那天夜蛾说你请假了……”五条悟换了个更准确的形容词，“就是我第一次见到【岸边】的前一天，那个晚上你不在，我无聊了呀，漫画游戏刚好看完通关了，就去你房间里拿了几张碟。”

“几张？”

“我也没数，难道我一下全拿来了吗？”

“……是啊，你全拿来了。”夏油杰垂下眼帘，和怀里的蛋壳莫名有了一股惺惺相惜之感。

最亲近的好友/主人是个傻的，怎么办？

夏油杰叹了口气，抬了抬下颌，示意五条悟下来，别飞在半空中开柜子。

“悟，我再问你一次，你确定你的六眼看不出这颗蛋的本质吗？”

五条悟没太懂：“什么意思？”

“你看那截手指的时候，没发现手指是什么咒物吗？”

“…不就是普通的辟邪咒物……”在夏油杰愈发严肃的神情中，五条悟的声音越来越小。

“怎么了嘛？”他问。

夏油杰叹了第二口气，觉得这颗粉蓝色的蛋莫名烫手：“那是宿傩的手指。”

“……哈？”五条悟左眼眦开，右眼放缩，好好的一双漂亮眼睛硬是给搞成0-o的模样，“不可能，是宿傩的手指的话，我的六眼不可能……”

他又静音了。

五条悟想起了自己在未来渋谷，六眼失灵的那次经历。

——但他此刻还能看清高专的结界、高专同学老师的咒力形状，六眼并没有失效。

那他怎么会认不出宿傩的手指？

六眼能看透世间咒术咒具咒物的真实，此为「规则」。

宿傩遗留在世间的手指数量为二十根，此为「事实」。

当「规则」与「事实」出现了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