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咒术Mafia首领赛高+番外(194)
他看着她逐渐开始颤抖,看着她因恐惧在眼中聚集出的泪水,他看着她迷茫的,不知道这种恐惧到底从何而来。
他的手滑向他的脖子,像是曾经他在宿舍给少女、女性按摩揉肩时,双手情不自禁停住在那里一样,缓缓拢住她的脖子。
“为什么唯独忘记了我?”
“为什么猜到我在你曾经的心里是什么地位还要否认。”
他这么询问着,双手却抑制不住的收紧。
“还是说——耍我,很好玩吗?”
在他说下最后一句话,在他感觉到手下之人身体猛颤的那一下,他清楚了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正如他所说的一样。
锋利的刀刃不能没有刀鞘,而如果刀不在了,那么刀鞘的存在就毫无意义。
——那么,谁才是刀?谁才是刀鞘?
或者说。
耀眼的橙金色倒映在他的眼底,日下部笃也忽然想到了第三个可能。
谁既是刀,也是刀鞘。
想到这个可能,他忽然就咧嘴,笑了起来。
“想·绝·交·吗。”
是欲望,是来自骨子里的、属于咒术师的疯。
哪怕你是现在这种失忆的状态,也必须给我一个答案。
你只有我一个挚友对吧?哪怕是这种状态也会承认我的吧?
他曾无数次从身后为自己的挚友按摩肩膀,手指也无数次的在少女的脖子上停留。
有意无意的触碰着对方的致命处,毫不意外的得到了不被排斥的答案。
如果那个时候抬头看到身后他的表情,说不定就无法这么放松的任由他动作,甚至会惊吓到直接选择和他保持距离也说不定。
但哪怕他无数次触碰到颈脖,也不曾真正的收拢手掌。
——这是唯一一次。
绝对是人生中的唯一一次,之后也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的唯一一次。
日下部笃也松开了手,这是理所当然的,他们是挚友,哪怕因为对方否定他们关系的话语真的让他十分生气,但只是那样的愤怒不足以让他抹掉那段友谊。
或者说,无论是怎样的愤怒,无论是怎样的诅咒,哪怕被威胁性命,也不会抹掉那段友谊。
他现在的状态,顶多像是被点燃的炸弹,但只要爆炸的余波过去,他还是那个日下部笃也,他还会是未曾被点燃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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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西摩西~,是赫海君吗?这里是羂索。”]
盘腿坐在镶嵌在地面的狱门疆旁,羂索笑眯眯的和电话对面的人打招呼。
身在东京不知名地点的“赫海季砂”皱眉,压根不想浪费时间:[“找我什么事?”]
[“啊,其实我在刚刚感觉到了一点点违和感。”]
羂索用手指戳了戳现在依旧没办法拿起的狱门疆,笑容还上扬了几分:[“五条悟被封印了。”]
“赫海季砂”咋舌,觉得自己在听什么废话:[“这不是很好吗,你的目的达到了。”]
[“嘛,虽然是这么说。”]他睁开眼睛,视线从地上的狱门疆移向了笼罩着涩谷区的【帐】上,明明眼中早就没了笑意,却依旧含着笑说:[“你不觉得……太顺利了吗?”]
“赫海季砂”:[“……想死直说。”]
羂索收回看向【帐】的视线,询问起自己真正想知道的:[“忘记日下部笃也的记忆,那个诅咒,应该没什么破解的方法吧。”]
[“不,还真有。”]“赫海季砂”嗤笑一声,话中带着轻蔑:[“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毕竟那个破解方法,他们永远也想不到。”]
羂索大大的松了口气,夸张的说:[“那就太好了,我刚刚还在担心呢,毕竟真的实在是太顺利了,总有一种被推着走的错觉。”]
“赫海季砂”站在周围最高的建筑上,垂目找着什么,不耐烦的说:[“如果没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别来找我。”]
伴随着手机挂断的声音,羂索毫不意外的将手机塞回袖袋,笑意盈盈的再次戳了戳地上的狱门疆,感叹:“果然,真是让人放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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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绝·交·吗。”
一字一顿的话语传进耳中,高山季鲨无比清晰的听了进去,也终于发现了他恐惧的来源。
——来自灵魂的否定。
不想看到日下部笃也这个模样,不想看到日下部笃也被自己否定,不想失去他。
因为,那是她唯一的挚友。
但是……
高山季鲨看着盯着他默默收拾心情的日下部笃也,啪一下捂住了胸口,侧开头陷入了宇宙猫猫头。
她,赫海季砂,化名高山季鲨,一个早知道会被自己父亲坑掉自己与挚友记忆的可怜大人,秉承着饵料越香鱼越大的基本准则顺水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