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越止点了点头。
“名字是很重要的‘咒’。”
“欸?”
不知道为什么,这为刚刚被选中的年轻的绿王,居然会说出这么迷信的话来。
和迷信相关的,咒语啊,灵异之类的话题。
“以前看到过,说——名字是最简短的咒,因为被这个咒所束缚,所以‘我们’才是‘我们’现在的样子。如果将名字消除掉,那么‘我们’虽然还是‘我们’,依然是‘以前’的‘我们’,但是在某种意义上,已经和‘我们’毫不相gān了。”
在一秒钟的沉默之后,男人苦笑着回答:“我对哲学这种东西不太擅长。”
换言之,完全没法理解。
“没关系,我是说给自己听的。”
泽越止说完这句话,就走出了出租车。
她一边走,一边将耳朵上的耳机摘了下来。
年长的男人坐在驾驶座上,看着这位在自己眼中也属于年幼的王者翻过了护栏,走到了道路边上的岩石上。
在公路的边上架起白色的护栏,是为了防止自杀者将这里当做自杀圣地,或者是阻止那些搞错油门和刹车的愚蠢车手死在这里。
在护栏的另外一端是向着海延生十数米的岩石群。
泽越止就在一堆岩石上,见到了那名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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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擅长与那种qiáng大的力量互相妥协的赤王,他早在十年前就应该死了。
但是比十年还要更早一些的时候,爆发了一场圣杯战争。
作为明面上的“清扫战争”而去冬木市的huáng金氏族的成员在冬木市收集到了大量的情报。
这些情报最终构成了一种能够稳定被石板选中的王者头顶上的那柄达摩克利斯之剑构造的药剂。
被石板选中的王者拥有qiáng大的能量,这些能量在某种情况下,会汇聚成一柄悬于天空的利剑。
利剑是能量的构成体,剑的样貌由剑归属的王者本身的力量情况来决定。
简单来说,王者的情况越好,能量越是稳定,剑的造型就越是完整。
王的情况越糟,剑就越是破败不堪。
当超过了临界点,剑就会从天而落——
在文献中有类似的实验记载。
除了异想天开的疯子,没人想要亲眼见到王剑从天而落之后的能量bào走会造成什么可怕的后果。
尤其是跌落的是赤王的剑的话——
赤王拥有的能量属性本来就是归属于狂bào一类,若是这么qiáng大的能量一瞬间bào走的话……
泽越止走到赤王的身边,站在坐在岩石上的赤王边上,看着远处平静的海面,开口说道:“这个神奈川县,会被夷为平地的吧。”
“啊。”
被药物控制了身体内的能量整整十年,在两年那个药物还被加以改进——即便如此,也不过续命的药而已。
“不,或许这个神奈川县会变成内陆海?”
“啊。”
泽越止转过头去,看着连话都懒得说的赤王。
王者的脸上尽是倦意。
“我一时之间居然也找不到很好的形容词了……”
年轻的新生绿王看着面前的赤王,眼中一片平静之色。
“苟延残喘了十年啊,为什么你不去死呢——迦具都玄示?”
赤王转头迎上了绿王的双眼。
他的眼睛里面的光彩只有这位年轻的王者才能看见。
知道大限将至,所以才改变了安分守己的待在huáng金之王准备的牢笼之内,从疗养院逃了出来。
然而却直奔神奈川县……
“哦,要是约会的话,我不推荐海边哦。”
泽越止手上拿着的pfp的耳机话筒里,还忠实的将她的对话传给了线路那段的比水流。
作为两位王者之间的唯一听众,比水流实在是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才行。
为什么绿王非要对“恋爱地点”这么执念呢?
“我喜欢高的地方,比方说东京塔啊,或者是天空树之类的地方。”
“这样子啊。”
“对。”
泽越止点了点头。
“有机会的话,能够和你一起去就好了。”
“太可惜了。”
“嗯,是啊,太可惜了。”
泽越止叹了口气。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石板要选中我。”
这似乎是所有王者所无法了解的“宿命”。
石板的选择方式,人类总是无法理解。
就算是有相关的无数研究,在远东的国家和爱因兹贝仑家所在的德国也有相关的研究学者,然而关于石板究竟是个什么构造,究竟从哪儿来的,到底来此gān什么,到底为什么要选出王,为什么要给予王者力量,或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