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玩笑了。
拯救世界和毁灭世界的两个组织互相拼斗?
这种剧目早在八百年前就已经演烂掉了。
反正知道了太多的宰辅大人,根本不想让自己的国王陛下也被这愚蠢又落后的剧目给拉进演员的一角。
但是在这之前,要想找到那位国王陛下,得先去找一下熟人比较好吧。
佐伯克哉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报出了皇一门在东京的住处地址后,就合上双眼,闭目养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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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一门的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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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重要的弟弟,口口声声的说着“我要去救他”,就义无反顾的踏出家门的北都,心中又是骄傲,又是难过。
她骄傲自己的弟弟已经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不因为他人而改变自己想法的优秀人物,又难过他的反抗和努力,会在命运的面前变得可悲又可笑。
她不相信命运,也确实是真切的将自己的未来和命运抓在手中过。
但是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与丁姬梦中所见到的未来一模一样。
但是丁姬曾经欲言又止的说过,“关于地龙神威的一切未来,我都没有见到。”
这不是什么好现象。
倒不如说,这是最坏的结果。
不是因为未来和地龙神威无关,而是有一个比丁姬更出色,更可怕的人物,阻挡了这位付出一切来预见未来的梦见——看见与地龙神威相关的一切。
一想到对方背后有这么可怕的存在,北都就觉得天龙获胜的机会宛若风中烛火,摇摇欲坠。
就在此时,她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
那是从未见过的号码。
“皇北都小姐,”那是个得体又有礼的年轻男性的声音,“我是佐伯克哉,请问能有这个荣幸,见你一面吗?”
佐伯克哉。
这个名字,几乎可以说是明恋泽越止的皇北都再清楚不过了。
如果说平行端正的泽越止偶尔的剑走偏锋,那是出于性格上的玩闹之举的话,那么这位叫做佐伯克哉的男人,早在他被打上“军师”这个外号之时,就和“yīn险”这个形容相挂钩了。
若是说泽越止是那光辉灿烂的太阳,那么站在他身旁的佐伯克哉,就是太阳所照耀不到的yīn影了。
第一次从旁边观察佐伯克哉的时候,皇北都就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个男人身上所笼罩的黑暗到底有多可怕。
可是现在——
任何一个能够得到情报的机会,她都不想错过。
皇北都朗声回答:“我是皇北都。”
要将主动权抓在自己的手里,挺直腰杆,堂堂正正的宣告自己的身份。
不必觉得是仗势欺人,也无需感到不好意思。
她生来便是皇一门的千金大小姐,她的弟弟皇昴流是皇一门备受期待的继承人,她只要站在那里,哪怕只是挡下一次向昴流袭来的暗算也好,这和她有没有很qiáng大的灵力都没有关系。
“我随时都能和你见面。”
“那么,就现在吧。”
佐伯克哉说他就在皇一门的大门口。
皇北都立刻穿上鞋子,在宅邸的下人们惊讶的眼神中飞奔到了门口。
在门口站着一位身穿灰色风衣,整个人充满了qiáng烈“死气”的青年。
明明他带着温和的笑容,明明那笑容里的克制和拘谨能让任何一个普通人放下戒心,可偏偏皇北都就是那为数不多的能分辨出他面孔上的笑容背后,那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怎么样的环境才能养出那么可怕的怪物来?
她根本不能理解。
“小小姐,我觉得止君原本的人格,并未被地龙的人格所取代。”
佐伯克哉开门见山的说了自己的推断。
“!”
“如果止君原本的人格被取代的话,是不会留下这么一句话的。”
佐伯克哉将自己从冰箱上取下的便条从口袋里取了出来,然后递到了皇北都的面前。
那张普通的huáng色便利贴上写了龙飞凤舞的一行字。
【我要为现在的星球带来新的革命。】
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子神采飞扬的气息,仿佛能从这文字中见到留下这张字条的人眉宇之间的义无反顾。
“我认识的泽越止,是一个绝不会让别人为自己担心的人。”
佐伯克哉用自己超过十年的了解程度,告诉了皇北都一个理所当然的逻辑。
“他做任何事情,都不会让别人为自己担心。”
“听上去很让人放心,但其实根本就是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皇北都听到佐伯克哉的这个言语,手中抓住那张字条,积压在心中的那些沉重的情绪瞬间决堤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