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

或许是从未有人对他提出过这种要求，阿瑟又顿了下。

而后，他道：“不能。”

伊芙琳有些沮丧地叹了口气，“好吧。”

她就是有点好奇罢了，毕竟阿瑟从来不摘帽子，她都不知道他帽子下到底是啥样子。

当然了，肯定是小丑妆容的脸。

但是即使隔着厚厚的妆容，也是大概能能到妆容下这个人的五官的。

伊芙琳当了那么久的演员，穿过厚厚的妆容去观察那下面的面相五官，这点本事她还是有的。

不过，阿瑟不愿意，那就算了。

下一刻，阿瑟忽然咯咯咯疯癫地憋着笑了几声，毫无预兆的，毫无逻辑的。

就仿佛刚才那个果断拒绝了自己的人不是他。

而后，他问：“你想看？”

伊芙琳点了点头，“有点想。”

下一刻，阿瑟轻而易举地，单手摘下了他的渔夫帽。

一张充满了嘲讽、混乱、丑陋的小丑脸，出现在了伊芙琳的面前。

一般人，可能会害怕。

但是伊芙琳没有，毕竟以前恐怖片演多了，没感觉了。

她不仅不害怕，甚至，她还在不知不觉中，凑得更近了。

因为看得有些入迷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阿瑟帽子下这个小丑脸的瞬间，她脑中对于演绎小丑的灵感再次爆发了。

她一点点靠近，一点点地。

而阿瑟，他眼神疯狂地，混乱地，复杂地……

就在伊芙琳凑近他的动作停止下来后，并且开始用那双清澈澄亮的眼睛，仔细观察他的脸的时候。

阿瑟的的眼睫，忽然颤动了一下。

……

……

当晚。

哥谭小丑在空无一人的简陋房间里。

在微弱的灯光下，他在墙上刻上了自己的日记。

2022年12月15日：

那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的我心烦意乱，想杀人。——《小丑日记》

……

……

回到家的伊芙琳。

她在心里默默回忆着刚才看到的阿瑟的脸。

那张脸……虽然涂着厚厚的妆，但是可以看得出，小丑脸下面的那个人，他的五官很立体。

他的眼眶是深邃的，嘴唇的削薄的，鼻子是高挺的，眼神是血腥的。

皮肤因为常年画着小丑的妆，所以有些干燥，脸上用颜料涂的一块红一块黑，甚至那些刀痕，看起来也仿佛是他故意弄上去的。

这样的人……伊芙琳觉得看不透他。

即使看到了他的脸，依旧看不透他。

不过没关系了，见了阿瑟，自己对于扮演小丑的灵感又多了一些。

看来，自己这次能不能在小丑上有所突破……全看能遇到阿瑟几次了……

******

这天在拍摄完《小丑》之后。

伊芙琳原本打算下班早点去安娜的片场，指导安娜拍摄。

却看到伍迪哈里森把自己拦住了。

伍迪说道：“伊芙琳，我最近在IMDB的专栏写的是关于你的系列，你有空可以去点赞转发宣传一下。”

伊芙琳这才想起，伍迪同时也是一个专栏作者，在IMDB有一个专栏，专门些那些分析演员解析演技解释角色的文章。

他专栏的名字叫《那些年我合作过的演员》，前段时间他正好写到了自己。

而后，伊芙琳出于好奇，就打开了手机打算看一下这片文章写得怎么样了。

她点开了伍迪的专栏，果然看到他写自己的那篇解析已经更新了一些了。

虽然还没写完，但是她大致浏览了一下目前写的内容。

基本上就是分析自己的演技特色，里面还提到一些令人印象深刻的话。

比如“看伊芙琳演的角色是一种享受，梦幻。我看了甚至回到家，脑海里还出现了小丑的幻觉……XXXXXXX”

伊芙琳一看，不是，你都把我的演技写得这么神乎其技了，感觉像是跳|大|神的了，我再去自己宣传这篇文章，那我岂不是太不要脸了？？？

这我肯定不能再自己宣传了吧……

不过伊芙琳自己虽然没转发，但是伍迪自己却在自己的社交媒体上转发了。

而后，很多网友都看到了他的解析。

“啥？？这角色也太牛逼了，演得给伍迪都整出幻觉来了？？”

“伍迪还说他看了之后茶饭不思，整天想着怎么分析小丑，感觉小丑时时刻刻在他眼前？？”

“这……”

网友们看完分为两派，一派认为“什么鬼扯呢？”

一派认为“牛，这到底是什么样神一般的角色？？”

而后，网友们关于“一个能让人产生幻觉的角色到底是什么鬼”展开了激烈的辩论。

“我还是不信，哪有这么神奇的演技和角色，你真的不是在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