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她——

“——啪！！！”

一声脆响打醒了还在回忆的夏洛特，而她捂着肿胀的脸，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穿着斗篷的傲罗——看着对方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眼神。

“让我看这些，真是我的晦气。”

傲罗拽着夏洛特的衣领：“你想让我做什么？杀了你、让你回到起源之墙内和妈妈团聚？你想得美！”

傲罗将她向后一推：“你是我见过最没出息的家伙，明明被妈妈宠爱着长大，拥有了我们都渴望的一切，结果却是这么难堪大任的废物模样——你想死？你闯了这么大的祸，你想一死了之？我告诉你——不可能！”

她伸手挥退了身旁的雾气：“我就不说其他的宇宙，因为借用了你的能量，巴巴托斯和狂笑才能利用‘异常’缓慢地入侵这个世界，之所以没能强制打开，是因为这里有三个和你同根同源的起源化作了‘天际线’，还有另一个，我的姐妹，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分担压力。而就在刚刚，我感觉到更多的黑暗军团正在向这个世界进发。现在这个局面，绝不都是因为你，可是，多少要想想怎么挽回自己失误造成的局面吧——你难道，真的想这样去见妈妈？”

夏洛特被问住了。

“我，我该怎么办呢。”她喃喃地问：“我该做些什么？”

“你的年纪实际上比她们都大，你是个姐姐。”

傲罗转身，留给她一个背影：“该怎么做，自己想。”

傲罗就这么走了，并且几乎一瞬就出现在了韦恩身边。鬓角花白的英俊男人目不斜视，依旧在观测着哥谭上空的战况，但他的肩膀稍微松懈了一些。

“看起来谈话不顺利。”他说。

“或许。”傲罗抿了抿嘴角：“一切还好吗？”

“夏洛克去了蜃楼那边稳通报情况，顺便去了这里最有可能趁乱爆发战争的地方稳定局势。”韦恩说：“瓦坎达的小公主在哥谭撸着袖子打架，同时还要和本地蝙蝠侠斗嘴——她很游刃有余。”

“……”

你也很游刃有余。

傲罗在心里腹诽了一句。

“与其关心我，不如关心一下那黑洞背后还有多少急需解决的黑暗军团。”韦恩放下望眼镜：“最开始似乎是先头部队，而在巴巴托斯到来之后，他们要打持久战。而且你也要考虑，多宇宙间的气息流动，尤其是已经堕落的宇宙与还算健康的宇宙的互通，是否会对普通人类造成影响。”

韦恩刚刚说完，像是要印证他的话一般，“轰隆”一声，越来越多的黑暗军团像是挤裂了天空一般，竟然从越来越大的洞中掉了下来！

“啧。”

傲罗皱眉，微动手指：“夏洛克现在回不来，那边的事情我就只能交给小科学家了。”

“随你。”韦恩说：“被吃掉的起源惹到你了？”

“有点，她日子过得未免太舒服，所以有点脆弱，被狂笑牵着走了。”傲罗说：“她也有点可怜，而且……”

韦恩挑眉看她。

“……也挺好的，挫折教育。”傲罗消失，留下后半句话：“起码不会除了崩溃就是哭。”

“吁！”

死亡天使用一个大罩子接住了那些黑暗军团，开始了魔法绞肉机模式，然后发表对风衣夏洛特的审判：“有了妈妈全须全尾的爱还长歪，说明康斯坦丁那一半基因有问题。”

“想冲起源之墙的人有资格说这句话吗？”

夏洛克在空中，俯视着跪拜了一地的凡人，伸出双手示意他们站起来，有序进入防空洞：“我们的网络连上了小科学家吗？你这么说她会难受的哦，那可是她养父。”

“你这个没用的死在了临门一脚还等我们去救的废物没资格judge姐姐。”

死亡天使一歪头：“她没连，傲罗说小科学家跟咱们还没互相信任到这种程度，而且她的能力还不足以接纳这样的信息密度——cpu还没跟上。”

“那就好。”

夏洛克说：“那该怎么给她派活？”

死亡天使鬼魅一笑。

“派活自然是有千百种方法可以给她派活的。”

地球的另一个角落里，夏洛特还在门口偷听里面拉斯和露塔斯、塔利亚的谈判，头顶就忽然间被轻轻地抚摸了一下。

魔法蝙蝠侠脸色不太好，想来是走来的路上已经看到了遍地的尸体。

“我没想到你的胆量现在这么大。”他说：“你小时候很爱哭，看到地上的蝉不动了，都要难过好几天。”

啊这。

夏洛特眼睛转了转：“胆子肯定是越来越大的嘛爸爸，而且露塔是为了保护我……和塔利亚夫人才会出手的。刚刚，刚刚他们可凶了，你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