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傲罗难住了：“我也问过了，但夏莉说，那个孩子……她一直在哭。”

“我才没有一直哭呢！”

夏洛特抱着一大袋子零食、道具和刚被修好的魔杖，说：“虽然前几个小时我的确懵了，但我后来还是把我们的情况大概说了一下。那边的韦恩先生，噢他也是蝙蝠侠，他非常重视我说的话，几乎是同时就找了他的老伙计们去商量。还有，还有好多呢，比如，比如斯塔克先生，他给了我这个！”

夏洛特把随身装置丢给还在张大嘴的彼得：“麻烦帮我把它转交给斯塔克先生好吗？教父先生说我们这儿的看了就明白了。”

“啊好的。”彼得将U盘一样的东西放好：“不过教父先生？”

“那是姐姐的教父，”夏洛特解释：“他们感情超好！”

在说到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时，夏洛特神采奕奕，好像在说着一个童话般的故事。露塔斯歪在旁边，看着夏洛特，有些难过。

“露塔，这个给你。”夏洛特把挂在脖子上的振金挂坠拿了下来，给露塔斯戴上：“你戳一戳。”

露塔斯不明所以，但听话戳了一下。

指尖有一点酥麻，旋即，暗黑色的物质轻柔地笼住了她，一层衣物完美无瑕地贴合在了露塔斯身上，将年轻女性的身体包裹得严丝合缝。

“针扎不进，水泼不透，火烤不焦！好像还能吸收巨大的能量再反弹，挺有意思的呢。”夏洛特说：“留着以防万一吧！”

“谢谢，夏莉，但这是那边的人留给你的东西。”露塔斯又戳了一下，恢复原样：“我无所谓，毕竟我不会死的。”

“可你会痛。”夏洛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不能像姐姐那么强，强到足以保护一个宇宙，起码……让我送你点什么，尽尽心吧。”

露塔斯听她这么说，便收下了：“谢谢。”

空气安静了一下。

夏洛特睁着无辜的眼睛，眨巴眨巴。

“说吧，想干嘛。”露塔斯问：“我就知道这东西我不能白拿。”

“我……带我去塔利亚夫人那儿吧！”夏洛特抱着大袋子，就好像护食的小仓鼠：“我，我在这边呆不下去了——我一想到一会儿还要面对蝙蝠侠我就头疼！”

“他现在不出意外，正在调查你被绑架的案子。”露塔斯手撑着地板：“达米安，不久之前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冲出去打架了。你……知道点什么吗？”

“你什么都知道，对吧德雷克？”

康纳得到消息后来到哥谭，却什么人都没见到，跑去提姆那儿找伙计，本想问下发生了什么，结果上一秒看到提姆失魂落魄地坐着，下一秒一个蝙蝠崽子用钩爪爬上高楼后，气势汹汹地走过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康纳想要拦着点达米安，但被大力推开：“喂！”

“这儿没你事儿！”

达米安冲上去，一把拽住了提姆的衣领：“你之所以像个变·态一样地盯着她不放，缠着父亲让他引荐，甚至要从哥谭追到大都会，是因为你早知道她的身份！”

康纳：？

人造人大为不解：“你在说什么啊达米安？”

“离我远点，你把我周围的空气都带蠢了人造人。”

达米安火力全开：“你问我，你怎么不问问你的生死挚友，问问他为什么忽然对你的手机宠物感兴趣？问他为什么千方百计地想成为夏洛特的伙伴，甚至在绕开你的情况下搬到她的隔壁？”

康纳顿了顿，他不是没有想过原因，只是……他不想面对。

“你喜欢夏莉吗，提姆？”康纳很艰难地问：“所以你和史蒂芬妮分手了？”

“喜欢？你未免太高看他了。”

达米安攥着提姆领口的手越来越紧：“他只是想替父亲看管好这个能替宇宙续命的物件罢了。”

祖母绿的眼睛带着怒火：“你很得意吧德雷克，我们所有人中，除了父亲，只有你知道这个真相，所以你把这个事情捂着不说，假装成为她最贴心的朋友、最值得依赖的伙伴、最能倾诉的对象。你让她觉得她可以和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你于是顺理成章地掌握了她的所思所想。她的一切，尽在掌控。”

不，不是的。

提姆试图为自己辩解，但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以为你自己真能如愿？”

达米安忽然笑了一声：“你以为她为什么会在十年之后自杀，德雷克？”

康纳：“什么？什么自杀？！”

“真可怜啊人造人，你不知道吧，十年之后，娇气包会在知道某个真相后自杀。”

达米安松开了毫无反抗的提姆，站起来：“但你以为那是她承受不了真相吗德雷克。我们带着蝙蝠血的人，什么真相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