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瑟，他一直在筹谋着一些事情。”蝙蝠侠曾经找到他，对他说：“我知道你现在离开了哥谭，有别的打算。如果你不想跟我谈谈，无论是你个人的事情还是卢瑟的事情，我……理解。”

“可你还是试图让我帮你做事。”杰森背着他，说：“让我搜集情报，向你告发我的雇主。”

“不向我也可以，又或者，当你认为卢瑟可以被信任的时候，你可以选择不对任何人说。”蝙蝠侠透过头盔，复杂地注视着他：“我相信你的选择，杰森。而且，我一直很想向你道歉。”

“这可稀奇。”杰森向后瞥去，假装收拾东西的动作停了一下，又继续，仿佛不在意蝙蝠侠说什么一样。

“我……并未能照顾好你，无论是你小时候，还是这次小丑的袭击。”蝙蝠侠说：“其实无论是你，还是其他的罗宾，我……都并没有做到最好。”

杰森的身体僵硬了起来，这不受控制的感觉他很熟悉，是身体主人自己的情感反应。

“这几天我有一个任务，但我不确定它会不会顺利。等我回来之后，杰森，我希望……我们能够找个时间，不受打扰地谈谈。”

蝙蝠侠似乎感受到了杰森的异常，并没有要求杰森给什么表态，而是说完后很快就离开了。

年轻男人很久之后才平复下来，坐在床上，想着接下来要做什么。

“哥们儿，我想离开哥谭，而我……也是这么做的。”

杰森自言自语地说：“我之前这么做的时候，你什么反应都没有，一见到这老蝙蝠你就……你就不乐意了？”

没有人回答他，他自己追加吐槽：“你被PUA了吧。你那时候脸皮都被硫酸融了，那股疼可是我替你受的啊。”

还是没有人回答他。

过了很久，久到杰森抬起头时，外面已经变成了沉沉的暮色。

“事先说明，我没被老蝙蝠说服，我只是尊重你的看法。”杰森说：“顺便，老蝙蝠的意思也是对的，卢瑟这家伙脑子不正常，谁知道他到底密谋了什么。”

他自己解释着自己的话：“他搜集了那么多N金属，已经搭上了罗伊的命。而且N金属和‘天际线’有点关系，‘天际线’又和康斯坦丁家有很大关系，四舍五入，也是在保护她。”

依旧没有人回答他。

只是，杰森自己微微点了点头。

而他的推测是对的。

杰森从回忆中抽离，手里的手机现在才收到卢瑟新任务的坐标。他瞳孔微微长大，赫然发现接下来东西竟然要送到哥谭。

具体的地点，则是在哥谭某个教堂附近的工厂中。

他第一想法就是要联系蝙蝠侠，但他立刻按捺住了自己的想法——押送任务不只有他，周围还有很多双眼睛盯着他，而且不少人都是卢瑟的心腹。他作为安全负责人，负责的是把目标安全秘密地押送到指定地点，并且确保安装过程中不出现任何可能的外力威胁。至于具体的部分，卢瑟另有其他人专门负责。

“地点已经收到，接下来就是运送了。”杰森看着集装箱上被打上的教会的标志，不经意地晃过去：“不错，这样就免检了。”

他和手底下的人说了句：“GCPD的人烦得要命，总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有这个东西方便不少。”

他眼睛又随意扫过去，扫到具体的免检信息后收回了目光，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开车。”他说道。

看着窗外移动的景色和逐渐靠近的熟悉街道，他一阵沉默，有些回不过神。

刚刚的免检信息上，申报单位竟然是，反科学教。

“嗯？反科学教？”

夏洛特又接到了露塔斯的电话：“我不是很在意啦，虽然他们骂过我，但他们又打不到我。”

“你不在意就好。其实选反科学教也不是我希望的，主要是他们发展得的确……很好。”露塔斯有些歉意：“目前它的势头最猛，盖过了福音派，并且无论是线上还是线下都最能……争取到舆论。”

“我懂的，如果想让夫人有最大范围的影响力，和他们联手是很正常的。”夏洛特rua了一下阿瑟娜：“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因为之前的事情不开心，我不会的。我相信你露塔，你能够控制他们，而且就算有疯的，我不出门就是了。”

夏洛特看看窗外：“反正罗伊他们的事情还没个定论，我要是出去被认出来，还要被指指点点的。”

露塔斯嗯了一声，但是心里却很难受。她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这件事情不会很久的，而且……我和夫人见过了反科学教的人，我们都觉得现任领袖不是最终的操盘手，肯定有一个更大的boss在幕后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