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得好奇怪，根本都不像是站在夏洛特的视角。”达米安问：“你怎么好像站在她大姐的角度看问题，说得话就好像夏洛特本身不该出现，因为她夺走了父亲的关注一样。”

“你这个问题角度倒是很刁钻，”露塔斯反问：“怎么，是因为你们哥谭天台势力都深陷daddy issue所以怎么着都会想到自己吗？”

“你！”达米安气鼓鼓：“这明明是你自己陈述的，我发现了，你却倒打一耙！而且你说完我更奇怪了，你说得好像康斯坦丁对小女儿更好，可实际上根本不是这样吧。”

露塔斯并没有直接回应，所以达米安更确定了：“果然，如果真的关爱女儿，她不会是那个看到谁都很开心的模样，甚至饥不择食地找罗伊·哈珀当男朋友了。两个。”

“讲话要慎重，”露塔斯抬眼：“我跟你在麦当劳聊天不代表你说任何话我都不会不把可乐泼你脸上。”

“你就是没办法反驳我才威胁我。”达米安说：“看来我真说对了——不要这么看着我，我没有批评她，我只是在说这个情况。而且……我也只是觉得她很可怜而已。”

露塔斯：“哦？”

达米安：“现在她做的一切其实都不是她真正喜欢的，不是吗？她总被人推着走，拉着走，像个……洋娃娃一样。”

“没错，这就是夏洛特。”

在看到了今天宴会的主办方后，卢瑟拉着夏洛特的手腕走了过去。夏洛特脚步有些慌乱，站好时有点失衡，差点崴到脚。听到卢瑟的介绍，夏洛特露出了一个练习过的、她觉得算是可爱的微笑：“各位晚上好。”

奥斯本集团对于卢瑟这个正联新成员非常的热情，热情到了有些殷勤的地步。奥斯本先生大大地夸奖了夏洛特一番，一直在称赞她漂亮聪明，自己的儿子理应向她多多学习。哈利·奥斯本似乎也在会前被指导过该与夏洛特说什么话，拿起了点心端给她：“听说你不太喜欢热闹，不如我们去露台？那边风景也很好。”

夏洛特的眼睛亮了起来。

谢天谢地！

“这真让人高兴，年轻人就是有很多话聊。”奥斯本先生看着两个小朋友离开，转头看向卢瑟：“虽然我依旧震惊于匿名博士是这么年轻的孩子，但我相信卢瑟先生你的话。”

“我不会对伙伴信口开河，”卢瑟瞥了一眼夏洛特的背影：“而这孩子，会远比你想象得更有用处。”

奥斯本眼神闪烁，并不相信，并且有着自己的依据——按照卢瑟的性格，如果匿名博士真的是和他关系亲近的孩子，那么他很早之前就会把她推出来给自己的公司造声势了。要知道，他听说过不少卢瑟加入正联前谈判的小道消息，那里面可说卢瑟费了大劲。若是他，手里有着匿名博士，早会用她来博弈，还会等到现在才让她亮相？

不过说归说，卢瑟现在已经是正联一员，又有雄厚资本。为了利益，卢瑟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奥斯本的态度卢瑟自然看得透，也不打算说什么来挽回自己的形象。将夏洛特带来不过是他一个一闪而过的想法，测试一下她是不是真的好了，没想到还能引出不少乐子来。浅浅地碰了一口香槟，远处有嘈杂声传来，耳边竟然还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韦恩先生，没想到您今天会来。”

“对，我是跟着韦恩先生来的，真是许久不见了，小奥斯本。”

提姆·德雷克到天台时，正看到夏洛特在抿叉子上的草莓，而哈利则说着他的大学生活——比如和老朋友见面了什么什么的。没有什么好的集体学习经历的夏洛特听得兴趣盎然，眼睛眨巴眨巴，就好像一只听话的猫。这个乖巧的模样一点都不紧张，忽然地，点起了一丝少年霸总的不爽。

被认识的人叫住，哈利本能回头，没有注意到身边少女眼睛里的惊诧。夏洛特抬起头，鸳鸯眼中闯入的少年风度翩翩，看起来一表人才。对方拿着气泡水杯，对她笑了笑，独特的声线敲打着她的耳膜：“我之前还没见过你呢，小姐，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她应该紧张的，如果一小时之前，这个人没带着面具，跟她轻声细语地聊天的话。

红罗宾当时并不说她姐夫到底想做什么，而是在她照镜子时问她：“你是真的很紧张很害怕吗？”

“嗯。”夏洛特斟酌了一下，坦诚地说：“我怕我表现不好，给姐夫丢脸。”

“你姐夫不会这么想的，”红罗宾安慰她：“而且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在那儿，你会遇到熟人呢？”

“我的确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韦恩。”卢瑟垂下头，嫌弃的神情溢于言表，声音压低：“我上午可刚刚对着你开了很久的会，没想到晚上的空气中蝙蝠含量还是那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