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未必。”

红发的大男生说：“我有一个哥谭的朋友，他人就很不错。什么时候我带你见一见吧。”

夏洛特现在还是大部分时间呆在家里，不怎么出门。听到罗伊这么说，她点了点头。

“好啊。”

“不，这一点都不好。”

彼得听完了露塔斯的讲述之后，整个人非常丧。他抱着露塔斯的腰，让她稳稳地呆在自己的怀里。

露塔斯安慰他自己还好，但彼得不这么想。

“你一定一直很担心塔利亚夫人吧。”大男生抬头，眼睛闪闪的：“我能感觉到，你其实很担忧她。”

露塔斯没有反驳：“你也看到了，夫人很固执，很少做妥协——这次退让，纯粹是因为之前她觉得对不起蝙蝠侠和儿子。”

塔利亚差一点毁灭哥谭，甚至达米安因此而死。

后来他们俩双双复生，不过那已经是另外的事情了。

“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否和好了，我也没有查过。”露塔斯说：“可我本能地厌弃达米安那样做，彼得。”

她问。

“如果达米安厌恶刺客联盟，认为他之前所接受的一切教育都是假象，是错的，而现在他才算是改邪归正，那么……”

她的眼睛动了动。

“我又算什么呢。”

她看着自己的手，想起现在自己到了哥谭之后手里的三条人命和那成群成群死掉的流浪猫。

“他觉得自己是个英雄，并且将其他人都打成了反派。”她说：“但可笑的是，他其实并没有完全摆脱刺客联盟。达米安依旧和以前一样暴力、骄横又充满戾气——肯定是好多了，但是没好多少。”

那孩子不要当艾尔·古尔了，他要去当韦恩。

“他将我一直渴求的东西踩在了脚底下，彼得。”露塔斯说：“从小到大，他其实一直不把自己所拥有的当回事儿。”

她低头，靠着他。

“他现在丢进垃圾堆里的东西，还有我的梦想。”

严格意义上来讲，阿萨纳西亚曾经是一个艾尔·古尔。

那时候她还是个被当做继承人看待的姑娘呢。

然后被剥夺了身份，作为达米安的侍从生活，然后再被驱逐。

如果阿萨但是可以表达的话，那她宁愿成为拉斯填在池底的一坨淤泥。

“起码夫人每次看到那池子的时候，就会想到我。”露塔斯漫无目的地说：“而不是让我后来在想，夫人将我送走后，是否还想起过我。”

“她一定想起过的。”

彼得说：“我记得她提到过的，她呃，关注过你的副校长……”

露塔斯没说话，忽然笑了一声。

“嗯。”

这是露塔斯这些日子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反正对于我来说，露塔是真的蛮少笑的，我是说真心实意的笑。”

达米安跑到了夏洛特那儿，一个人，没坐多久就立刻开始问问题了。夏洛特也不意外，拿着杯子，想了想：“起码最开始的几个月都是这样的。”

“等等。”达米安打断了她：“为什么是你家？我的意思是，母亲有没有说过，为什么她将阿萨送到你家里？”

“夫人只说过在这里不会被找到，因为有我大姐的魔法在。”夏洛特歪头：“我大姐是大魔导师康斯坦丁，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她顺手拿了张放在一旁的照片：“就是这位哦。”

照片里的年轻姑娘抱着大提琴，身旁是另一个金发蓝眼的青年——那个青年穿着制服，一身墨绿色，笑容温和，让他英俊异常。

“那个男人是……？”达米安问了一下：“她男朋友？”

“这是我大哥，名字是夏洛克·康斯坦丁。”夏洛特拿过来看了看：“我大姐特别听我大哥的话，他们俩感情最好。”

“那……你大哥人呢？”

达米安其实隐隐有预感，果不其然，夏洛特说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测。

“我大姐去世之后几个月，我大哥也因公殉职了。”

她伸手，摸了摸相片上的两个人：“我只看到了一套制服。”

达米安噎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夏洛特倒是自己缓了过来，还笑了笑。

“我家原本人挺多的，结果一个接一个地都没了。也难怪爸爸不愿意回去，这么伤心的地方谁愿意回去呢。”

她像是在找借口：“我可要好好地活着。”

“……你会的。”

达米安说：“父亲和正义联盟的其他人都会保护你。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也会。”

他顿了顿。

“但是在那之前阿萨肯定也会出手，所以……你不用担心这些。”

“嗯嗯。”

夏洛特点头：“的确不需要，我也知道她会保护我的。在我们上学的时候，她就在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