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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躺平日常+番外(320)

小太子:“一心二用也可赢你。”

一炷香左右,全神贯注的皇帝险胜。

刘彻看着棋面久久不能回神,儿子愈发聪慧了。

小太子不满意:“父皇,再来。”

“朕累了。”刘彻揉揉额角,“又不是你,一天只学一炷香。”

小太子见他精神不振,信以为真,伸手为他揉揉额角。

刘彻吓得身体后仰:“洗手!”

小太子抬手看看,竟然有油。

一心二用果然不好,他居然没有发现最后吃的那块糕点是油炸的。

“又不腌臜。”小太子拿出手帕擦擦手,“可以了吗?”

刘彻:“你认为呢?”

小太子闻闻,手上还有糕点味,好像不可以。

宫女打来一盆水,小太子把皂涂到手上,洗干净了又抹上护手脂,胖乎乎的小手上散发着花香,他递到老父亲眼前。

刘彻无奈地翻个白眼。

“你少气我几次,用得着你孝顺?”

卫子夫深以为然。

小太子不这样认为:“母后拧我耳朵,给我穿丧服,父皇捏我脸,下棋赢了我,我怎么不生气?”

卫子夫又想打儿子,哪家丧服上面有绣纹。

刘彻:“你脸皮厚啊。”

“我待人宽厚啊。”小太子摇头,“脸皮厚又不等于心胸宽广。”停一下甩甩手指,继续为他按头,“有人跟孩儿说,不可对死人不敬。可孩儿还是想说,以前的丞相公孙弘,四十多岁读书,脸皮得有多厚啊。朝中出了名的心量狭窄。除了比汲黯懂得变通,其他方面二人倒是很像。”

刘彻不止一次听儿子提“汲黯”,“汲黯得罪过你?”

“他见着儿子行礼的时候从不低头。好像孩儿拿刀架他脖子上,逼他给孩儿行礼。”小太子很早以前就知道汲黯此人,但从未在意过。

小太子最先注意到汲黯是他在小木屋卖东西的那段时间。

又没叫他买,也没叫他捧场,他回回去,脸臭的像有人逼他一样。小太子很是纳闷。

再后来是卫青成了大将军,他像是为了表现自己出淤泥而不染,不畏权贵,同卫青见礼很是敷衍。有一次在宣室外,不巧被小太子碰见,小太子便记住此人。

刘据又不是圣人,他也有私心喜好。卫青没得罪过他,因为汲黯敢于直言进谏,卫青一直对他很有礼,他此举简直蹬鼻子上脸。

卫青不在意,小太子不能不在意。

舅舅和表兄好好的,大汉江山才能稳如泰山,就算以后他天天吃喝玩乐不上朝不议政。

刘彻一点不意外:“他就是那个秉性,不是针对你。”

“才不是。他同喜欢的人在一处有说有笑,好的跟亲兄弟似的。”小太子真亲眼看到过,但不是在宫里,而是在东市。

汲黯跟人在酒肆里畅聊,小太子听到熟悉的声音下意识看一眼,等他到茶肆才确定他是汲黯。

刘彻诧异:“汲黯会笑?”像是听到天大笑话。

小太子翻个白眼。

刘彻见他懒得辩解,确定儿子没说笑:“父皇真没见过。听你的意思他也很不喜欢朕?”

卫子夫决定晚上再看账簿:“陛下,您诸多行为令其不满,汲黯又是个爱憎分明的性子,还指望他像伶人一样讨好您?”

“他对卫青有何不满?”刘彻问。

小太子喝口茶:“后来者居上。”

刘彻顿时哑口无言。

小太子决定大朝那日杀牛,当着众臣的面送给舅舅,气死那些羡慕嫉妒二舅的人。

“父皇,表兄何时回来啊?”

刘彻叹气。

卫子夫的心提到嗓子眼。小太子的手抖了一下,险些没拿住茶杯。

刘彻赶忙接过去:“看把你吓的。”顿了顿,“早知道不叫公孙敖去了。”

霍去病用一场大胜证明他上次孤军深入并非迷路,刘彻就令公孙敖同他兵分两路围攻霍去病找到的匈奴。然而公孙敖半道上迷路了。

粮草用尽他只能向边关说明情况。边关六百里加急请示天子,冠军侯孤军对上匈奴恐凶多吉少,是不是令大将军速去边关接管公孙敖部救冠军侯。

刘彻拿到奏章真服气了。

公孙敖不是头一回出兵塞外,刘彻以为他随请卫青走遍半个草原,就是闭上眼也很难迷路,才叫他领兵支援霍去病。

刘彻怕吓到妻儿,不敢说霍去病部的干粮早用完了,至今杳无音信,只说如果没有遇到左贤王或伊稚斜单于,一定能平安归来。

“要是右贤王呢?”

刘彻:“右贤王部被仲卿打残了。人马加一起也没有去病的兵多。”

卫子夫禁不住祈祷上苍保佑。

两支部队合围的匈奴肯定不可能只有几千人。十有八九是匈奴主力。小太子很担心,担心表兄受伤:“不是有向导吗?军中也有匈奴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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