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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宋之后(97)

作者:广寒宫宫人 阅读记录

折彦文一听的时候几乎魂飞天外,立时把人打出去了,甚至想过要不要主动向官府汇报以求自保。但是有句话叫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再不是东西的人,心里也有那么一点恨意,鬼使神差地就没有那么报官。

以至于这些人心里有了底,就隔三差五地去找他,不说什么危言耸听的话了,只一味回忆当年折家几乎等于分封的辉煌和丰亨豫大的繁华,再想想他还不到三十,可是这位官家在位,他这一辈子就是做一个富家翁,连个县里的县尉都能随时敲一笔那种。这些话听得多了,心志不坚的他终于问了一句;“你们想怎么做?”

或许背后之人知道这是个有多少斤两的人,根本没有交代他刺王杀驾这样高难的事,只是告诉他一旦御驾出事,就在江南广散布谣言。说建炎天子已崩,正该渊圣复位或者过继渊圣太子赵谌为子,继承大统。

但是折彦文虽然是个软骨头,但也不是傻子,坚持要见一见主事之人,否则绝不肯应承,于是那人只好去带他见了一位出资的王员外王唤和其子王熺,乃是故宰相王珪之后。

但是等长安之事震动天下之时,折彦文这怂包还是怕了,想见一眼渊圣好歹得个言语,也是给自己找个心理安慰。他一翻墙,留守的御前班直又不是吃素的,当然是顺藤摸瓜把一干人等抓了个七七八八,一块押送进京,以至于跑的太急一路上还死了俩,万幸不是啥重要人物。

于是,御驾十二月十二在骊山遇袭,折彦文十二月二十五被捕,大年初二被押送入京,大年初四本案宣告破案。

顺利的可怕,唯一不足的是王唤父子跑了。对了,这王唤还有个身份,就是那金国前枢密副使秦桧的妻兄,差点把儿子过继给他们夫妇了。

张浚在一旁拿着口供反复好看,都好奇道:“他们连这种人都用上了,整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也就是他没有穿越,不然一定会来一句,“这是猴子找来的逗比吧!”

还是刘汲沉稳些,道:“枢密相公别高兴太早,这人或许和长安谋划之人是一伙儿的,可是幕后之人定也能看出折彦文这贼子不堪大用,是以只是给他一个散布谣言的活计,要不是这厮实在废物,没那么容易上钩,关键是得揪出元凶啊。”

张浚恨恨道:“肯定还是东南那帮在野的,本以为他们也就发发牢骚,没想到竟敢行此叛逆之举,各位,我等身为宰执、尚书,若坐视这等刺猬魍魉横行,可真是如当年李泰发所言,不如一头撞死在宣德楼了。”

话说张浚一向比较激进,本来是不怎么受待见的,但今日说出这话来,却出奇地得得到一阵好评,主辱臣死,不需多言。能在这里的都是官家的中兴功臣,真正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由不得他们不上心。

赵鼎也道,“此事自然要尽快告知官家那边,本相也会修书一封给李使相,他在杭州万万不可再抱有慈心了,务必连根拔起,必要时需雷霆手段。”

陈公辅拱手道:“相公放心,李泰发虽迂腐。面对叛逆,绝不会手软。”

接着又是讨论请官家迅速回銮,吕好问身子还没好,气虚之下说出的话却很有力,“各位,一叶障目了,此时尚不知长安那边审问如何,关西重军在侧,吴玠曲端断不会让御驾不安,反倒除恶未尽,路上再遇到大事又如何?”

众人恍然,赶紧称是。接着整理妥当,立即便以公文的形式详细汇报,用却又得将消息按照最高级别密信八百里急报送至长安。好在现在海清河晏,沿着黄河跑呗,可理论上不过一千多里两日多些的路程,实际上还是跑了足足四天的时间,又因为骊山现在检查格外严格,所以正月初十,赵官家才知道东京这边的收获。

为此他呆了半晌,才道:“为了对付朕,还真是难为他们了,真不知道渊圣给了他们什么好处,这样抄家灭门的买卖也敢干。”

杨沂中不敢答话,倒是刚刚复职的刘晏可能是真伤着了脑子,竟然说道:“官家,臣跟着审理,不是说邵隆是被巫师唬住了,说骊山乃前朝余孽,踩一踩能赎去以前的罪孽吗?难道他们手里连巫师都有?还能测出时间来?”

赵官家也不计较,道:“平甫啊,有钱能使鬼推磨呀。再说,未必一定是冲着朕来的,只要朕对这些股肱之臣生了嫌隙,总会有人得利的。”

刘晏背后发寒,再也不敢多说了,赵官家索然无味,站起身来,道:“来人,咱们去会一会地牢中的两位好汉。”

-----小剧场番外-----

《醉花荫》终于播出完了,但是却也让人有些失望,或许是前期拍的太好吧。但总体来说还算对得起这播放量和8.6的评分,算是近年来的古偶市场诚意之作。其中一些立意算是很高,却有些自相矛盾,感觉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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