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迫不及待想和张起灵一战。

剑刃刺眼的光一瞬间照射在张起灵的脸庞上，他拿起放在坐着的棺材板上的黑金古刀，将刀刃横挡在前方。

‘唰’的一声，剑刃划破空气，姬如快到可以看见残影，像闪电一样出现在张起灵面前，剑在空中翻转，刀背向张起灵袭去。

张起灵瞳孔紧缩，横批抵挡，两个剑因为强烈的撞击产生火花，两人的眼睛里闪着光亮。

姬如凭借着刀剑相交的地方做着力点，收力往后翻身，张起灵看准时机，用刀背去砍他的后背。姬如用剑在后背抵挡。

‘轰轰轰’

外面打雷，磅礴大雨像针尖一样落下，树林枝叶摇晃，许许多多的叶子被打落，一些枝干垮下，毒蜘蛛和毒蛇惊慌逃窜，洞穴是它们唯一安全的栖身之所。

李肆停留，他听到墓室里间，几百米外隔着一层层厚厚墙壁传来兵刃相撞的声音，兵刃之间相撞间隔短，可以推测出他们打得很激烈。

是什么人会在几百年少有人的墓穴里那么吵闹？张起灵会不会有危险？

“小哥，有人在打架你听见了吗？”李肆问闷油瓶。

闷油瓶摇头，他的耳朵异于常人般灵敏，但隔着层层山石，还有特殊材质做成的张家古楼墙壁，他听不到打斗的声音。他与生俱来的警觉，感受到的远处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闷油瓶蹙眉：“我们得快了。”

李肆点点头，带领着大伙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存放张家族长尸体的墓室中，姬如和张起灵进行了酣畅淋漓的打斗，两个人汗水浸身，呼吸急促。

张起灵本来没有穿上衣，他白皙的皮肤上尽是汗水，有的还滴落到裤子上，或者滴落到地上。他裤子湿哒哒也破烂烂，穿起来不舒服。

他淡淡望了一眼姬如，见对方没有要继续打下去的意思后，他开一个棺，脱下里面一个张家族长的裤子，自己穿上。

裤子质量好，虽然是几百年前的，现在穿着刚刚好，布料昂贵触感柔软。裤子上还有珍宝镶嵌，金丝银丝相缝，还有流苏。

毕竟是鼎盛时期族长的寿衣，定是要用最好的料子。张家传承千年，是历史上任何一个门阀世家都不能比拟的存在，其财富无法估量，其影响力巨大。

这样一个强大的家族也逃不过必然兴衰的过程，我们的小哥就是在张家落寞后，才当上族长，做了替罪羊。这族长当得福是一点没享到，祸是全部躲不过。

以往的张起灵哪个不是家财万贯万人之上？下葬穿的寿衣是皇家标准，裤子质量贼好。张起灵还没穿过这么贵的裤子，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人狠话不多，是个很可靠的伙伴。貌似和富有没什么关系。

吴斜还吐槽过他，在道上身价贵得吓人，但没在他身上看到过一个铜板，如果张起灵要在杭州买房，还得向他借钱。

张起灵钱在哪儿呢？他自己不记得了，他并不在意这些东西，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一个家族使命足以困住他几百年。

穿上华丽的裤子后，他在棺材边坐下，拿出李肆硬塞给他的白切鸡，旁若无人般安静吃起来。

姬如靠在墙壁，在白光照射不到的黑暗中，深深望着吃饭的张起灵。

他是张起灵，是原著中最厉害的角色，姬如欣赏他的实力，忌惮他的实力。刚才见到张起灵他迫不及待想和他交手，经过酣畅淋漓的打斗，他更加佩服他了，张起灵的确厉害，是一个值得尊重的对手。

张起灵是神明，他总是淡淡的，彷佛对世间一切事物不在意，没有人可以进入他的世界。

这样一个人同时具备人性和神性，引起他强烈的好奇心。姬如没有朋友，他也不需要朋友，能够和他平起平坐的只有对手，西王母周穆王就是他的对手。

张起灵的身手有资格做他平起平坐的对手。

姬如笑着，眼里是欣赏的目光，只有这样有实力的人才配做他的对手，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远处靠着墙壁的人隐藏在阴影里，张起灵看不到他，却能真切感觉得到。

姬如有和李肆一样的容貌，一样的招式，一样的气味，一样的感觉。

他很好奇这个到底是不是李肆，他转头看着他。

张起灵目不转睛，想从他身上看出点和李肆不一样的地方，他渐渐感觉到姬如的存在感在降低，气息慢慢变得微弱，直到完全没有。

那个地方只剩下空气。

张起灵起身走到刚才姬如待的地方，这是墓室最左边的墙壁，墙壁上刻画着壁画，旁边还有早就燃烧完的灯火。

他立马起身，走到刚才那人消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