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恶女也有春天+番外(100)
毕竟部队不是纯靠实力的地方。有ss集团这种财阀的撑腰,才能在三十二岁就评上教授吧。
想了想,她暂时搁置下方才满脑子的小粉红,深吸一口气,站起了身。
咖啡厅里光线柔和,她同吴南哲打了个招呼,取出资料递了过去。
吴南哲伸出手,故意在她的指尖逗留了会。
宋时真挑起眉梢,干脆利落地收了回去。
“尹医生真是胆识过人,以一人之力为病患抗衡着,我很欣赏,”吴南哲翘起腿,神情自若,没有半分尴尬,“可是怎么办呢?那日听说这么优秀的人已经有了对象,我真是可惜极了。”
这一番明示太过露骨直白,让她胃里泛起不适。
“所以今天请你来抉择一下,是能帮助尹明珠后辈拿到教授评定的我,还是那个一无所有的什么大尉。”
呵。
一丝轻蔑滑上她的唇畔,宋时真开始慢条斯理地收拾着材料。
吴南哲双手交握搭在叠放的腿上,看着她不言语的麻利动作,会错了意,欣赏道:“尹明珠后辈看来已经仔细考虑,做出了最优选择。”
他笑着将一张房卡放在桌面上推了过去。
宋时真斜睨一眼,背好包站起。
她微微倾身端起那杯冰美式,反唇相讥:“感谢吴教授的款待,你点的就你来喝吧。”
话音堪堪落下,“啪”得一声,深褐色的液体干干脆脆地淋了他满脸。
吴南哲惊愕地张开嘴瞪大了眼,呆滞中任凭那苦涩液体顺着鼻唇沟流下。半晌,他才掏出手帕洇了洇,声音都带着怒气的颤抖:“尹明珠,我不想打女人。”
掌风带着清脆之音落在吴南哲的耳畔。
一时之间,咖啡厅里的所有视线集中了过来。
宋时真双手撑着桌面,一双眸子凌厉地望着那个惊惶地捂着左脸的人道:“那吴教授倒是试试,被女人打丢不丢人?”
她掸了掸掌心,似是嫌恶般又拿起湿巾擦了擦手道:“真是倒胃口啊。明明知道我有交往对象还要赶着趟上来找骂……”
“平时看起来是个青年才俊的相貌,做的也是救死扶伤的事,真没想到人面兽心这个词语是为你量身定制的。”
她活动了下手腕和脖子,一把将用过的湿巾甩到了男人的下巴上,语调嘲讽:“如果我的外表和女性的身份让您有什么误会,相信我,我会不遗余力地用行动向你解释清楚我这人的性格。”
连一丝正眼都懒得给,她拎着包转身。
“真的吗?”吴南哲气极,店里每个顾客好奇而打量的目光都是一根根针,羞辱地扎在他的身上。他一字一顿道:“柳时镇不过区区一个大尉,部队中无权无势……”
冷笑一声站起,走到她的身侧,他眼神阴鸷,语带可怜:“这样的蝼蚁,想让他身败名裂受到处分,不过是需要我们这种你口中不屑的人动动尾指就能办成的小事啊。”
宋时真停下脚步,心脏恍若被攫紧一般。
“你在威胁我。”
“断了和柳时镇的联系,”吴南哲像是看着一颗脆弱的小虾米般冷笑,“外派支援任务结束后,乖乖回国找我。”
他拿起公文包,畅快地向前走去。复又折回来道:“哦,忘记告诉你了,听说运输机航班改时间了,就是今晚七点二十分,你还剩下两个多小时告别时间。”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的纹理,宋时真立在那里,进退不得。
昏黄的光线渡进来,沉渣一般照在她瘦削笔直的背影上,平白添了几分落寞黯淡。
十九点整,宋时真背上了沉重的行李袋,站在停机坪上。
回望夜色,她对着国旗的方向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真是委屈啊。
她仰起头,眼睛里是一层流淌的脆弱。
——
二零一五下半年的韩国社会注定如同一团乱麻。无论经济还是民生,一切都在倒退着。
sewel号的沉船事故让全国上下陷入巨大的悲恸,遇难者家属的示威活动遭遇逮捕。任何与之相关的发声被强制抹除,站出的明星艺人甚至遭遇了釜山电影节的封杀。
一时之间,似乎问题再度浮上台面。
财阀控制中的国度,再度上演着一出出的魔幻现实。
十二月初,无数的□□和罢工请愿面向青瓦台展开。新闻里滚动播放着那些在雪地里静坐示威的人们,似乎应证了那句话——太阳底下无新鲜事。
雪花轻盈地打着旋儿,如同翻飞的精灵在舞蹈。
烤肉店里的暖锅发着雾腾腾的热气,那木碳上的火苗一摇一曳的,偶尔地飞出几粒火星,噼噼啪啪地响了几声,也淹没在鼎沸的吆喝声中。
里里外外的温馨却停滞在了边角的这一小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