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请什么???
看她手中这副立直一发自摸,再加上平和一杯口一张宝牌,没算里宝牌都又是一个跳满的庄家一万八,香子小姐只觉得脑门开始发胀:“你刚才用了……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用了过桥,但我没发现。”
“嗯。”
所谓过桥,就是在拿到自己牌的时候和面前牌山上的一张牌进行替换。红叶瞥了眼像是笑了笑的赤木茂也不解释,随手翻开了自己做出替换的那张。在她面前有牌山才能做这种出千的手法,要是没有就不行了。
过桥是最基础的出千手法,简单来说就是动作要快,也要有所决断,并且最关键的是出千不能被当场发现。
并且一种出千手法,在同一场牌桌上只能用一次。
“很有趣啊,红叶酱。”
看红叶还刻意给他放慢速度的演示,赤木茂微微拖长一点声音,拿出了自己要给她递交的6100点:“果然很厉害。”
下一盘是所有人都没有听牌的流局,轮到香子小姐坐庄的时候红叶将抓到的牌放在面前,随即像是知道了什么,突然打出去了一张让人困惑的七饼。
“啊,和。断幺宝牌一,2000点……”
“……”
另外一个姐姐有些讪讪地推倒了自己的手牌,她这副牌很小,而且和的是六八饼的坎七筒。赤木茂已经扔了一张,她担心香子小姐手里有雀头,只能赶紧把这副牌给和掉。
“看穿了么,红叶酱?”
“不哦,完全没有。”
拆掉自己的一个暗刻,红叶没有任何心痛地给那位姐姐递过去了两根点棒,在听到赤木茂的声音时重新伸手开始垒牌:“我只是做出一个判断而已。”
接下去不行,刚才场上所有的牌都表现出一个势态——赤木茂手上的牌很大,甚至于可以说大到她放不起炮。
必须要截断这场麻将,哪怕点铳一个跳满都没有关系……嗯,这个还是有点关系的,真要选择点铳,那还是点越小的那个越好。
香子小姐没有听牌,另外一位姐姐一直在纠结但终究是模切,绝对是听的是一张中间张才会那么纠结。而且她的牌应该很小,并且场上也有出过才会那么忧郁。正好赤木茂扔过一张七饼,那么接下来还需要自己选择么?
拆暗刻,点铳,截断这个赤木茂手中过于强劲的“势”,重新开始。
原本牌桌上卷起的狂风被一张七饼彻底截断,然而在重新开始的时候红叶瞥了眼自己手中稀烂的手牌,突然转向了赤木茂手中的手牌。
这个雪色头发的少年,好像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半个教学局,但是接下来确实会有赌注的【狗头
不过这副牌我也只和过一次,纯全幺九三色同顺,好难做的大牌_(:з」∠)_
第6章
“红叶小姐,你打麻将好厉害。”
“谢谢夸奖。”
“总觉得好像你什么牌都能摸到的感觉,能问问到底是为什么么?不出千的情况下。”
绷带少年有些好奇地看向自己的老师,随即看到她点了一根烟,咬在嘴里表情平静地开口:“不存在的。”
“诶?”
“只要是赌局,就不存在不出千。你要寻找不出千的牌局,那干嘛不去打职业麻将。”
只要是赌局,就必然要出千。而出千代表的意义,也不仅仅是作弊。
那是在万丈悬崖上的钢丝,走上了这个钢丝是能够到达彼岸,还是被人直接切断钢丝坠落深渊,不过是一念之差罢了。
“没有那个狂气,也没有那个思路,更没有孤注一掷的想法,太宰你不适合上牌桌。”
“诶?为什么?”
“原因……算了,和我来场竞技麻将,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说。”
把人飞了三回后红叶冷笑着咬着烟头,一点都不在意被自己打自闭的少年哭哭唧唧地想跳河。只不过现在不一样,她面对的不是赌局也不是竞技,却久违感觉到了一种战栗感。
遇到对手,又一次走上悬崖的战栗。
“有趣。”
轻轻将赤木茂之前给自己的那句话还给他,红叶摸上一张五饼后陷入沉思。在这个年代的麻将并没有五条、五万、还有五饼作为三张赤宝牌,因此在这个时候做大牌也相对来说会困难许多。
看着手里的中暗刻以及马上就要做成的混一色听牌,红叶低头瞥了眼自己摸上来的六条,却没有扔掉它,而是瞥了眼自己留下的八条与八万,毫不犹豫打出了自己原本可以用来等双拼暗刻的雀头八饼。
“吃。”
下家的姐姐犹豫过后开口,将这张八饼吃掉后扔出了不要的南风。再一次进行摸牌,红叶摸着拿到手的六八条嵌张七条,随即拆掉了刚才留下的三张三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