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助监督今天也想辞职+番外(99)
而咒灵明显连话都说不出来,不管是灵魂的缺失还是被斩断的痛苦都让扭曲的缝合脸只能发出愤怒地嗬嗬声,他还不死心,想要尝试修改自己的身体结构,但只能造出更多的手。
“不过丶咳丶万幸主人还会来救你啊,摇摇尾巴吧。”善子看向了那凄惨的咒灵,“这不是还有手吗?”
她根本没理会进来‘救场’的中年术师,这种喜欢用脑子的家夥多半有着很强的表演欲和倾诉欲。
——和辅助监督一样。
而她可太明白怎麽恶心这种家夥了。
于是善子只专心对着咒灵说着垃圾话,她满意地看着咒灵欲杀人的眼神:“以後学着爬吧,虫子不就该以这种方式活着吗,你要相信你的学习能力一定——”
加茂幸的太刀直接被中年术师丢了过来,刀刃穿过善子的心脏把她钉在了旁边的墓碑上。
“呃!”
黑发巫女直接吐出了一口血,她举起手|枪,被夜泉泡过的武器早无法|正常发射。
而远处残留的构成物试图抓住男人的脚,也失败了。
头顶缝合线的男人还是站到了善子的面前。
“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他话倒说得挺客气,“你是故意无视我吗?有这麽生气?”
而被钉在墓碑上的巫女这才擡头正眼看他。
中年人的脸上露出了片刻怔愣。
“……”头顶缝合线中年人摸着自己的下巴,“水笼生的是女儿吗……”
“我……可没有旧跟你这种中……中老年人叙丶咳咳丶照照镜子吧。”善子有些呼吸困难,可能是刀刃也划伤了肺部,她说话的时候还带着嗬嗬的气声,“咳丶咳咳看你捡便宜倒是挺顺手的,怎麽,这会儿不躲,自己上了?”
中年人看上去并没有被善子的垃圾话影响,他微微弯下身,握住刀把,一下子将太刀拔出,脸上却露出有些怀念的神情:“哎呀,差点忘了,除了大柱都姓水笼,不过为什麽会是黑沼?我还以为她会让你姓加茂呢。”
已经没有任何力气的辅助监督倒在地上,但要她闭嘴是不可能的:“……我对这种陈年八卦不感兴趣,我可丶咳咳丶可还没到想当年的年纪。”
“诶——我和你母亲可是旧识。”
“那你早该死了。”
“……会咬人啊?”
“你可以试试我的牙齿。”
善子伸手想抓住男人的腿。
被躲开了。
“确实是没有预料到那里还能有活着的残次品,你居然在为咒术界工作?明明就是他们干的好事吧。”他面带微笑,手上毫不留情,但说话却彬彬有礼,“居然是日上山的人,这样就说得通了,不过你的脸很好辨认呢,和你母亲真的很像。”
像是认出了善子的面容,他没有给辅助监督触摸到自己的机会。
“……”善子没接茬,只是努力积蓄着力量。
“虽然你已经注定死在这里了,但我可没有被巫女‘看取’思念和情感的打算。”然後中年人这才像是想起了什麽,“啊,所以才是黑沼啊?我记得你们的大柱会被赐名黑泽来着——确实是个不错的假名,形式和本质相似的话应该还能加强咒力获取呢,你很努力啊。”
他面带安慰。
“不过再努力,残次品就是残次品。”
——内容却是再直接不过的挖苦。
善子咳着血,嘴巴一张一合。
头顶缝合线的男人凑了过来:“怎麽,还有遗言吗?”
但巫女却只说了一句话。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正站在我的血里?杂碎。”
後退已经来不及,善子的熔断时间将将结束,虽然她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但现在仍有能做的事情——术式构成不过一秒,地上的血里直接伸出了十数只手。
善子将感知灌注进构成物。
只要有一只……!
其中一只手的一根手指碰到了男人的胳膊,虽然是再简单不过的接触,但巫女的看取仍是瞥见了他内心的只言片语。
虽然是再短不过的两个画面——她看到了男人的术式情报。
那也是成功的反击。
“咳咳丶你的术式丶咳,怎麽跟个寄生虫一样啊!只剩个丶咳!”
——而那边,因轻敌而被她扇了一巴掌,不,以力度来说那也许只是蚍蜉撼树的中年术师脸上露出了微笑,他倒谈不上生气,反而像是有些欣慰般地一脚踩上了善子的头。
“看来你真的不知道放弃二字怎麽写啊?”
善子的声音闷闷的,侧脸被迫贴在沾血的泥地上,语气却很冷静:“啊,据某个长得跟我很像的巫女说的,脸像她,但是性格更像父亲。”
男人笑了起来,震动顺着鞋底传到了她的脸侧:“啊,还说过那种话吗,不过确实,不是说女生的性格都会像爸爸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