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才是看完偶像直播的东堂葵。

最後才是那边帮忙跑完腿的两名辅助科的後辈。

更正一下。

就算时间再怎麽变化。

——这些笨蛋好像一辈子也不会有什麽长进的样子。

“不过，五条特级来加茂家是新年拜访？”猫眼巫女看着那个明显不应该也不适合现在的五条家家主，更别说这会儿後者还穿着那身印着家徽的黑色纹付羽织，“看上去是很重要的事情。”

她眨了眨眼，对这个的好奇心倒没有强到一定要知道答案的程度，所以善子只是随便起了个话头，并没有期待五条悟会告诉她答案。

但那个男人也回答了。

白发那位特级的背稍稍弯下，只是斜斜地看着站在他身旁的善子：“稍微~和加茂家有些交易。”

“嗯，不过现在不去工作没关系吗？五条特级。”

“唔~我只是过来撑场面的。”那家夥甩手掌柜当得理所当然，“而且如果我要去的话，搞不好反而谈不拢的样子。”

善子反而来了好奇心：“五条特级会自认自己反而碍事真稀奇，是需要利益置换的事情吗？”她歪了歪脑袋，“如果需要帮忙的话，拜托给总监部的办公室也可以噢。”她倒对让加茂家出血有点兴趣，“如果吃亏的是加茂家的话。”

一个五条家一个非加茂，倒是站在加茂本家的茶室外面商量着怎麽占加茂家的便宜。

“善子想帮忙？”带着墨镜的白发男人突然笑了起来。

“嗯？”没搞懂他奇怪的脑回路，穿着和服的巫女将两手握在身前，“工作的话，商谈这方面一直是我比较擅长吧，和私情无关喔，五条特级。”

那家夥倒是笑眯眯的：“唔，不过确实有需要善子帮忙的部分？”

“了解了，您到时候通知我就行。”

“嗯，到时候我再找善子要许可~”

然後猫眼巫女的眼里稍微闪过了疑惑：“总感觉您心情很好呢？”

“看出来了？”

“嗯，那种多少让人有些不快，好像在打什麽坏主意的感觉。”善子倒是没有否认，然後她啊了一声，想起是哪里见过五条悟这幅样子了，“和上次说着要去管理咒术界的机构SNS的时候很像啊，结果转眼就发了超级大争议的内容引战去看网友吵架的样子一样啊。”

五条悟诶了一声：“‘不快’……明明都是这种关系了？”他的身体微微屈了过来，“我的心很痛噢。”这麽说着，他的表现却一点受伤的模样都没有，“我还以为善子会变呢。”五条悟微微有些感叹，“对我稍微温柔点嘛~”

一米九的年上表现得反而跟年下一样，语气黏黏糊糊的。

“五条特级也没打算改变吧？”

“我有噢，在内·心。”

“真是信不过……”善子直接就否决了那个家夥乱来似的发言，“不过，我觉得五条特级这样就很好，啊，当然那种喜欢把工作甩给学生的习惯稍微改改就好了。”没打算改变别人的猫眼巫女看着眼前的枯山水，“如果轻易被感情或者是我改变的话。”她歪着脑袋思考了片刻，几乎是无意识地说出了有些过分的言语，“……好像多少会有些可惜。”

白发男人的表情愣了愣，转而直接笑出了声：“嗯，好像是这样没错。”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善子，“你也是噢，善子。”

两人的心意非常一致。

如果有一方跟不上步调的话——多少会有些遗憾。

“不过。”那个穿着羽织的男人肩膀靠上了廊柱，“善子变得只能依赖我的话，好像也蛮有趣的。”他的目光微妙地扫过黑发年轻女性衣领外的脖颈。

而猫眼巫女语气带上了轻微的抱怨：“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五条特级。”她偏头，和戴着墨镜的男人对上了视线，“可是分明就是会很可惜的吧。”

“毕竟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吧。”那个男人感叹，“有些时候就是什麽都做了，却还是只能得到不如意的结果。”

善子盯着旁边的白发男人看了一会儿，倒是没有说话。

然後回视着巫女的五条悟忍不住露出了微笑：“真过分啊，善子……明明应该说什麽的吧。”

巫女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思考了片刻。

她的脚尖试探性地转向了五条悟的方向，左右稍微张望了一下，终于找到了一个会被廊柱遮挡的角落，把他拉了过去。

只是比起勾上白发特级的脖颈，善子选择连他的胳膊一起努力试图圈住，但是因为这个体术猩猩的身体太宽了，最後还是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从他的肋下把手穿了过去，艰难地将大型猫科动物一样的最强完全圈进了自己的怀里。